她漸漸苦笑起來,對她來說,重要的是以後的生活,而不是這些不知所謂的片段。
她慢慢的,木然的回到了別墅裡,卻鬼使神差般來到了三樓的客房。
辛苦站在辛鉞的房門前,久久佇立。
他不是我的弟弟,卻和我弟弟有著同樣的名字,同樣的臉,甚至,同樣深厚的感情。
只是,不是姐弟之情。
他還在昏迷,不知何時才會醒。
僕人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一份體檢報告,上面的診斷記錄顯示,他已經是敗血症晚期。
可是,日本的專家卻說,他沒有敗血症,只是單純的昏迷,總有一天會醒。
辛苦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想知道了。
辛鉞醒來又怎樣。
她沒法面對他。
只要想起那些不堪的日子,只要想到辛鉞曾經那麼溫柔,那麼深情的對她說過,那樣的事,是隻有最親密的愛人才會做的事。
只要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會很痛。
像被無數利刃凌遲,像被濃硫酸腐蝕,痛的無法言喻。
她必須得離開,必須換一個地方,讓傷口慢慢癒合。
那麼,就在離開之前,再看他一眼吧!
就當是,最後的告別……
於是,辛苦走進了辛鉞的臥房。
儘管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她還是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這個身上插滿管子的人,就是那個俊美優雅的辛鉞嗎?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瘦,那麼憔悴,瘦的皮包骨頭,彷彿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走。
我的辛鉞……
酸楚的淚水潸然落下。
辛苦輕輕的握住辛鉞那隻瘦骨嶙峋的手,把自己的臉,緊緊貼在冰冷的掌心。
她想用自己的溫度,溫暖他的手,溫暖他的生命……
可他,沒有任何反應。
辛苦深深的,深深的一聲嘆息,彷彿要把所有的愁緒撥出體外,她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辛鉞的手,伏在他耳邊,低低的呢噥,“辛鉞,我要離開了,對不起,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沒有資格了……”
“我已經很髒,很髒,不配被人愛,不配去愛別人,辛鉞,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順著辛苦白瓷般的臉頰緩緩滑下,清美的眼中,似乎蘊含了整個世界的悲哀。
“辛鉞,我什麼都沒了,親情,友情,尊嚴,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弟弟,我不能去見他,因為,我會給他帶來麻煩,甚至死亡;釋無殤,童言,他們都厭倦了,淡漠了,不想理我了……”
“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怨懟他們的意思,本來就是我不好,他們,不該過的如此狼狽的……”
“本來,我還心存僥倖的想,至少,還有辛鉞啊!可是,如今我的,骯髒不堪,又怎麼有臉和你在一起,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你帶給我的每一絲溫暖呢?所以,我只能離開,只能找個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