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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此話極具煽動性,一幫子老大粗瞬間如同打了雞血,各個青筋蹦起,面紅耳赤,齊聲吶喊:“定當追隨總鏢頭,不克強敵,決不罷休。”

田通欣慰得笑著,挨個擁抱了一干人等,然後讓他們下去早做準備,單單留下了黃清月和楊薇。

在黃清月的面前,田通收起了一副慷慨激越的樣子,表情轉為有些擔憂,深深地看了楊薇一眼,對黃清月說:“我一生波瀾壯闊,活的極其精彩,沒有任何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薇兒。我沒有子女,視薇兒如同己出,希望小兄弟能答應我一件事。”

黃清月迎著田通誠懇中略帶懇求的目光,問到:“老哥哥可是覺得有些沒有把握?”

田通嘆息一聲,說:“如何得來把握?只要是有絕頂高手參與的戰鬥,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何況所有和‘神秘客’交過手的人都死了,沒人知道‘神秘客’修為如何。在一場關乎神威鏢局存亡的決戰中,無論如何的小心都不為過。”

黃清月點點頭表示理解,看了看身邊眼圈已經開始泛紅的楊薇,對田通說:“老哥哥可是讓我在最後關頭帶走楊姑娘?”

楊薇一把抱住田通的胳膊,哭泣著說:“義父,薇兒不走。這裡就是薇兒的家,你就是薇兒的親生父親,薇兒願意和義父還有神威鏢局同生共死,絕不拋棄你們獨生。”

“胡鬧,”田通一聲斷喝:“這是可以拿來講價還錢的事情嗎?這是命令。要是你有什麼閃失,不但為父無顏活在世上,就算死了。又有何面目面對當初生生死死的兄弟。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楊薇不斷地流著淚水,把頭靠在田通懷裡。只是搖頭不語,“嚶嚶”的抽泣聲讓人為之落淚。田通輕拍著楊薇的後背。待到楊薇不怎麼哭泣以後,從懷中捧起楊薇的頭,一手捋了捋楊薇散亂的秀髮,一手輕輕擦去楊薇腮邊殘存的淚滴,眼神慈祥和藹,對楊薇說:“薇兒啊,要聽話。你一個女子,外加黃兄弟身份不是本鏢局死黨,只有你們。才能在我鏢局即將不測的時候,有一線可能脫身。以後以黃兄弟的身手,也不愁你們吃了虧。這是最好的安排了,畢竟神威鏢局需要留下火種,留下你們,就是留下了種子。”

楊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讓田通鬆了口氣,抬眼看著黃清月。黃清月迎著田通期盼的目光,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我答應了。”目光清澈,透露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田通欣慰地笑了,讓楊薇和黃清月回去,然後登上麒麟殿三樓自己單獨的書房。輕輕閉上雙目,放緩呼吸,開始冥思。

會議結束以後沒等幾天。情況就急轉直下。這天深夜,一道閃電劃破蒼穹。把窗外漆黑的夜晚映照的一片雪白。少頃,一陣悶雷滾過天際。“轟轟”的響聲震得窗欞都發出一陣顫抖。狂風夾雜著暴雨席捲了天地,極目望去,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地,只有風聲、雨聲、雷聲加上時不時閃電發出的光芒籠罩在黃清月面前。

黃清月沒有關窗,就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的一切。狂風和暴雨來到黃清月面前,就被一股力量自動擋在了外面。不用藉著閃電照亮視野,僅僅憑藉感知和過人的目力,黃清月就能清晰地看見神威鏢局上下一番雞飛狗跳地忙碌,那是在做應戰的準備了。

今天上午,一隊劉顯的手下跟隨平日裡給神威鏢局採買蔬果的隊伍外出購物,結果到了中午還沒有回來,這在往日裡是不可能發生的。田通感覺到敵人動手就在今日,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敵人會做出這種打草驚蛇的舉動。田通果斷的終止了鏢局一切人等外出,所有力量都收縮了回來,連放在外面的眼線都停止了活動。各個精銳的戰隊手持雪亮的武器,用一種固定的站位組成黃清月看不明白的陣勢,分佈在鏢局各個險要的位置,一眾高手陪在田通身邊,站在麒麟殿正門外的小廣場上,面目堅毅,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神威鏢局的大門。沿著大門到麒麟殿的筆直的道路兩邊所有的建築物上,樹木叢中,都站滿了手持弩箭,腰佩短刀的勁裝漢子,這些人在如注的暴雨中身形挺拔,目光專注,握弩的手一絲晃動都沒有,顯然都是訓練有素、久經考驗的廝殺漢。

後邊婦孺在楊薇的領導下,該撤退的撤退,該隱蔽的隱蔽,剩下一些很有幾分身手的年輕女子,也被楊薇組織了起來,充當現場救護組。旁邊一處偏殿裡,站著目光沉穩的陳延鶴,身邊放滿了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套一共四十九枚的銀針。

在大門不遠的一處建築中,諸葛旬在整整兩隊武士的保護下,正在飛快的計算著什麼,顯然要想等到敵人主力全部進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