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黃清月都會勇敢的承擔起責任,把葉菲兒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在他看來,這一切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葉閥和李閥就像是兩座大山,橫亙在黃清月面前,一點勝利的曙光都看不見。這樣說都抬舉黃清月了,他連做對手的資格都不具備,不要說奮鬥、反抗,連鬥爭的道路他都看不見,死亡成了他唯一的後果。然而,他還不能死,在這件事兒上要是黃清月死去,葉菲兒必然不會獨活,他還不想讓葉菲兒死,他真心的希望葉菲兒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另外,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回去,那個佔據黃清月大半心靈的女人,是黃清月的一切。所以無論如何,黃清月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除非,是那個女人讓他去死。
第二天轉眼即過,還沒等黃清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葉菲兒出嫁的日子就到了。那天,整個葉府張燈結綵,氣氛一片熱烈,大家都被要求換上節日的盛裝,連黃清月,都被專門送來了一套喜慶的衣衫。在葉誠的注視下,黃清月無奈的穿上了新衣,心中卻在嘀咕:“實在是不知道我喜慶個什麼。”
雖說換上了衣服,但是黃清月卻以身體不適為藉口,拒絕了出席外面正在舉行的盛大宴會,獨自在角落舔舐著傷口。乘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黃清月來到一處偏僻的閣樓,從這裡的窗戶,可以看見葉府的大門。黃清月就靜靜的站立在窗戶旁,凝視著大門的方向,等待著~~~~~~~~他想最後看一眼那個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吉時的鞭炮響了起來,遠遠一行皆著盛裝的人,簇擁著一個大紅色的身影慢慢進入黃清月的視野。天地間的一切景象、一切聲音都已經淡去,在黃清月眼裡,只留下葉菲兒的身影在眼前不斷放大,慢慢拉近。一身大紅色的嫁服,精工刺繡著描金的鳳紋和一些奇異的花卉,包裹著葉菲兒婀娜的身軀,每一次柳腰翹臀的擺動,都帶給黃清月一次錐心的刺疼感。頭上蓋著同樣顏色和款式的蓋頭,看不見面部表情,但是黃清月知道,那張明亮的俏臉上,此刻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表情,但是唯獨不會是歡樂喜悅的。
彷彿是心有靈犀,已經就要走出大門的葉菲兒忽然漸漸放緩了步伐,在最後一步邁出就會消失在黃清月的視線裡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蓋著蓋頭頭轉向了黃清月所在的位置,隔著蓋頭向黃清月投去了最後一瞥,然後在所有人都還沒搞清楚葉菲兒在看什麼的時候,已經回頭走出了門口,徹底走出了黃清月的視野~~~~~~~~和他的生活。
事情就是這麼奇妙,明明看不見葉菲兒的臉,但是黃清月卻清晰無誤的捕捉到了葉菲兒那一時刻的表情,微笑。是的,燦爛的微笑。那個微笑就這麼隔著蓋頭,隔著空間,直接在黃清月腦海中生成,清晰的好像就是葉菲兒站在黃清月面前,在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的距離內,對著黃清月微笑。
黃清月感到自己的胸口又開始做疼,呼吸開始困難,眼前陣陣發黑,連日來艱澀枯竭的心念力卻一改往日的晦澀,形成一股亂流,在身體裡來回的亂串。
黃清月一手捂著胸口,一首杵著拐,艱難地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不遠的距離,渾身就已經被汗水溼透。好不容易捱到進屋,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好一陣子,才感覺好過了一些。
低頭看了看身上代表喜慶的新衣,黃清月厭惡地皺起了眉頭,起身來到裡間,幾乎是扯去了身上的衣衫,開啟衣箱,想去拿自己平日最愛穿的月白色儒衫,卻看見在自己的衣服上躺著一個包袱。
黃清月拿出包袱,坐在床邊凝神打量了一番。包袱的布料上乘,結釦打地細緻美觀,拿在鼻邊一聞,還有淡淡的香氣,一切都說明這出於一個女人的手筆。彷彿已經猜到什麼的黃清月沒有急於開啟包袱,而是先望著包袱出了會兒神,再動手拆開包袱,裡面有一方葉菲兒常用的手帕包著的條狀物一根,金葉子若干,價值上千兩銀子,還有一封書信,上面熟悉而娟秀的字跡寫著:“黃清月先生親啟”。
黃清月小心翼翼地揭開信封,展開信紙,上面同樣娟秀的字跡顯得有些凌亂,而且信紙上有幾點泛黃的水跡暈開了漆黑的濃墨,這都充分說明了這封信的作者在寫作時,極不平靜的心態。黃清月感到自己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疼,但是卻沒有等待好些了再去看信箋的內容,而是強迫自己立即投入了閱讀。
信的內容不多,並沒有黃清月想象中的長篇大論,信中寫道:
先生: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菲兒已經走了,可能這一去就是永別。感謝上天讓先生來到菲兒身邊,使我知道了什麼是愛情,並讓我為之著迷。
我曾經一度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