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讓我講故事的女孩兒。”黃清月不禁想起了兩三年前,那個在自己身邊,纏著自己講故事的女孩子,“看起來,只要是女人,天生就對愛情充滿嚮往。無關於她出身的地位,所處的環境。”
“好吧”黃清月對楊薇說:“這個故事有些長,你要是有耐心聽的話,我就講講。我會盡量縮短語言的。”然後黃清月開始從祝英臺從小叛逆,追尋自由,渴望愛情開始講起,漸入佳境。
面前的酒喝完了,換成了茶,連茶都喝的沒味了,天色都已經漸漸變暗,這一男一女還在繼續一個講,一個聽。講的人滔滔不絕,聽的人沉醉其間,那叫個渾然忘我。身邊的食客已經換了好幾撥,直到一個身材高挑,風流瀟灑的男子,坐在兩人旁邊,要了兩樣小菜,一壺果酒,邊吃邊聽黃清月講故事。
這個男子感情比楊薇還要充沛,聽到憤怒處,牙關緊咬,聽到傷心處雙目通紅,最後聽到兩人殉情而死,居然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不要緊,連帶著本來就默默垂淚的楊薇,一起痛哭起來。
黃清月看著滿面淚水的兩個人,十分無奈,只好出聲打斷了那個男人的哭泣,問到:“這位兄臺,何以哭得如此洶湧?”
這人邊擦著眼淚,邊回答:“我傷心了,自然要哭。至於哭的洶湧,那代表我傷心的程度很深。”
這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端起面前的酒菜,堂而皇之來到黃清月這一桌,放下杯碟,看了看桌上只有茶水,自顧自回頭招呼小二拿出上次存在這裡的好酒,又要了幾樣下酒菜。才回過頭來,對黃清月說:“我這人就是這樣,聽見好故事或者遇到值得一交的朋友,就想喝酒,喝好酒。看這位仁兄文質彬彬的樣子,想來也是性情中人,應該不會介意我自作主張吧?”
黃清月聞言愕然,十分不能理解為什麼文質彬彬的就是性情中人,但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難道趕他走?只能回答:“呃~~~~不介意。只要你不準備花我的錢。你就算點上一桌子菜。喝光這家店的酒,我都不介意。”
此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邊笑邊說:“有趣!有趣!我已經很久沒遇到你這樣有趣的人了。”
說罷。整理一下衣冠。又用店家送上的手巾擦乾淨雙手。正色對黃清月一禮,說:“正式認識一下。本人姓徐名寅字中庶,本地人士。向來好結交朋友。希望兄弟也是這樣的想法。”
徐寅這一鄭重其事,黃清月才猛然發現,此人相當不凡。不說他一身穿著打扮相當講究,只說他流露出來的氣質,就絕對不是凡品。此人眼睛明亮,眼神赤誠,清澈得如同清泉,說明他有一顆赤子之心;氣質出眾,只是往那裡一站,就和周邊的人格格不入,彷彿獨立於眾人之外,自成一個世界。說話聲音清朗,還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而且此人性格極其自來熟,很有些黃清月前世那些二貨的感覺,這一切都讓黃清月心中升起莫名的親切,因此沒有阻止這個叫做徐寅的人厚著臉皮貼上來。
聽完此人一番自我介紹,黃清月也起身拱手為禮,介紹了一番自己,順帶著也說了下楊薇。徐寅撫掌大笑,看著楊薇說:“田總鏢頭的愛女,江湖人稱‘刺玫瑰’的楊大小姐。真是聞名已久,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楊薇有些愕然的看著徐寅,忍不住出聲問到:“你到底是誰?”
徐寅笑眯眯地說:“不用緊張,你看你身邊的黃公子就一派淡定的作風。”
楊薇不但沒有釋然,反而越發的警惕起來,看著徐寅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而徐寅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對楊薇的戒備心絲毫不以為意。只剩下黃清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問楊薇:“什麼情況?”
楊薇目光沒有離開徐寅,側著臉對黃清月解釋:“我這個‘刺玫瑰’的外號才闖出來沒多久,而且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田總鏢頭是我義父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我想不出這個人有什麼理由知道這些。所以我懷疑他別有用心。”
這下連黃清月都有些好奇了,也炯炯地看著徐寅,不過倒是沒什麼戒備,經歷了和絕頂高手一戰之後,黃清月雖然仍然不是絕頂的對手,但是在眼界和氣質上,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漸漸有些高手的氣度了。
面對兩人的目光,徐寅兩手一攤,有些鬱悶地說:“不要這樣好嗎?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被黃公子剛才那個故事吸引而來。”見楊薇還是敵意十足,只好嘆息一聲,說:“好吧。建功府裡發生的事情,十件我知道九件,所以知道你是田通的義女,江湖上號稱‘刺玫瑰’,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