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出現一大票人,然後紛紛跳下牆頭,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攻擊方式,三三兩兩殺入了神威鏢局早已等待多時的眾人之中。一時之間,殺聲震天,戰鬥剛一開始就瞬間進入了白熱化。
那邊田通最後回頭看了看楊薇的方向。眼神柔和慈祥,然後轉過頭來。目視段老邪,眼神變得堅定犀利。心中說:“段老邪,你我該做個了斷了。來吧,就算戰死,我也會帶上你一起上路的。”
田通高昂著頭,舉步向段老邪走去。一步步踏著心跳的節奏,越走氣勢越重,漸漸彷彿整個天地都跟隨田通的腳步轟轟作響,以一種獨特的節奏緩緩逼向段老邪。
那邊段老邪表情開始肅穆起來,他知道田通是在蓄勢。於是眯著眼睛靜靜注視田通的靠近,一翻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松紋長劍,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劍鞘,緩緩將長劍拔出,居然就這樣一個簡單的拔劍動作,段老邪做起來都好像舉著千斤的重物,不但緩慢。而且吃力。
兩人的精神力已經先於兩人的內力交上了手,只見兩人之間的雨水,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震得東飄西蕩,或者被拉扯得奇形怪狀。在田通即將踏出最後一步。積蓄的勢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候,段老邪剛剛把松紋長劍從劍鞘裡完全抽了出來,左手一震。劍鞘旋轉著、帶著呼嘯的聲音,捲起一陣氣浪。向田通急襲而去,同時。段老邪躍身而出,身劍合一飛射田通。
田通積蓄氣勢在巔峰之前被打斷,但是段老邪也沒有佔到便宜,為了搶先出手,本身沒有積蓄氣勢,只是想打斷田通的節奏,並且搶佔先手。
田通面對急襲而來的劍鞘,微微抬起左手,食指一點劍鞘的尖端,勢如奔雷的劍鞘驟然停止。然後這柄劍鞘完全違背了物理學的概念,就這麼停在了空中。隨後田通左手收指出拳,一拳打在劍鞘前端,劍鞘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夾帶著更大的能量襲向段老邪。此時段老邪正身劍合一飛身而來,面對射來的劍鞘不閃不避,連劍尖都沒有絲毫的晃動,迎著劍鞘繼續前進,劍鞘還沒有和段老邪手中的長劍完全接觸,就在劍勢之下破損、斷裂、飛射,段老邪前進的速度連一絲減緩都沒有。
但是精神力充沛如同田通者,還是敏銳的感覺到段老邪企圖藉助身劍合一來拉回氣勢差距的打算落空了,那柄劍鞘沒有延誤段老邪的速度,但是消耗了段老邪的氣勢。
於是田通不閃不避,頂著疾射的劍鞘碎片,左手手指抖出片片碎影,手臂帶動手掌在空中似慢實快地不停畫著圓圈,只能藉助空氣中密佈的雨水看出,這樣的舉動帶著強大的勁道一點點纏上段老邪手中的松紋長劍。右手握拳,收於肋下,蓄勢代發。
田通的左手越畫越慢,段老邪的身形也隨之越來越慢。不過段老邪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慌張,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從空中吐出,然後握劍的手微微一震,那些附著在劍上的屬於田通的勁力被震開,然後段老邪突然用比剛才快了幾乎一倍的速度,劍尖直襲田通胸口。這一劍帶著風雷之聲,劍尖處一點精芒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本來應該帶動著周邊的雨滴四散飛射,但是現實卻是那些雨滴詭異的繼續著原來的軌跡,自由落體向著地面墜落。
黃清月站在遠處歎為觀止,以他的感知力能夠清晰的捕捉到發生了什麼。那是段老邪將力量完全收縮了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洩。那一丁點的光華就是段老邪一身功力的聚集,壓縮地極度凝練,然後這高度凝練的真氣帶動身體前進,身體本身到這個地步並不用力,所以段老邪周邊的雨水由於沒有外力的施加,下落的軌跡當然不會有所改變。
田通眉頭一豎,撥出一口氣,收於右肋的右拳不避不讓直直對著段老邪的劍芒直擊而出。在相交的瞬間空氣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滯,然後激盪的罡風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一時之間雨滴像是勁弩射出的弩箭,打得周邊飛沙走石。由於這兩個絕頂高手的戰圈靠近‘神秘客’一方眾人,還有不少人躲避不及,直接躺在地上哀嚎。
一擊過後,由於田通沒來得及將本身內力進行如此高度的凝練,所以在消去了段老邪最開始的鋒芒過後,田通左右手聚攏,掌心相對。掌跟緊靠,十指如同怒放的花瓣。畫著玄奧的軌跡,帶著一片殘影。對段老邪還在不斷挺進的劍尖或拍或打,或點或拉,每一擊都發出金鐵交擊的鏗鏘聲(黃清月懷疑要是有心臟不好的人在這裡聽見了這麼密集、這麼尖銳刺耳的聲音,恐怕直接就會送了命)。田通腳下繞著一道弧線後退至遠方,受氣機牽引,段老邪也被一同帶離了交戰的前鋒,慢慢向鏢局的一個角落退去。
韋傑目送了田通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