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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什麼的。

臉上表情時而憂鬱,時而開心,時而含笑帶嗔,時而粉面帶霜的葉菲兒,從袖中拿出一張帶有香氣的信箋,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工工整整的抄錄著一首詞。只見葉菲兒輕啟櫻唇,用充滿感**彩的語調輕輕吟唱: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反覆吟唱多遍,葉菲兒偏過頭來看著小艾說:“你的黃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在他心中到底隱藏了怎樣的故事?才能寫出這樣就像是要剜去人家心肝般的詞來?這些詩詞的意境是那麼的悽美,讓人家總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小艾嘆息一聲,黯然地對葉菲兒說:“小姐,不要再想這些了,看你最近以來笑容都明顯減少了,人都清減了!再這樣下去老爺夫人會起疑心的。”說到此處小艾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葉菲兒,發現小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於是輕咬了下嘴唇,下定了決心,接著說道:“小姐,我知道你喜歡上了黃大哥,但是你要是真的為了黃大哥好,就不要再這樣了,要是讓老爺夫人真的知道了,黃大哥會被驅逐出府的,那時候你連就是想再見見他都不可能了。再說了,這個世道這麼艱難,到時候你讓黃大哥可怎麼活啊?他是這麼多愁善感,善良文弱的人。”

在小艾開始說這番話的時候,葉菲兒就已經從自己的內心世界中回過神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一副憂心忡忡的小艾,沒等她說完就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戲謔的對小艾說:“哎呀,十多年了,還真是沒見過我們家小艾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死丫頭,到了懷春的年齡了,喜歡上他們家黃大哥哥了,呵呵呵呵~~~~~~~”

小艾大羞,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小腳一跺,小蠻腰一扭,嬌嗔道:“小姐~~~~~~你討厭死了,人家好心好意陪你解悶,你卻來取笑人家,再這樣人家不理你了,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憋悶這吧。”

葉菲兒停止了說笑,正色對小艾說:“我的好妹妹啊~~~~~~其實我是真羨慕你。要是你黃大哥真的對你有意,你們大有希望啊。你說的那些我又何嘗不知呢!只是你不理解,有些事兒不是你說忘記就能忘記,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否則人世間哪裡會來得這許多煩惱。”說罷一副恨的咬牙切齒的表情說:“真是不知道你家黃哥哥是不是真的呆子,難道就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嗎?這個死呆子,想起來就恨得人牙癢癢。”

小艾看看天色,開始催促葉菲兒回去。待兩人回到居所用罷晚餐,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兩人再隨意的聊了會兒天,小艾就回去休息了,留下一個伺候的小丫鬟(像小艾這種長輩在府中長期擔任關鍵職務,自己又是一出生就來到大小姐身邊,隨同大小姐一起長大的人,已經脫離了僕人的範疇,除了一個主人的名分以外,其實已經是葉府的自己人了,如果將來出嫁,葉府還會出一筆極其豐厚的嫁妝,包括將來的小艾夫婿,也會得到葉府的庇護。更不用說在葉府裡有自己的獨立居所,包括還有專門的小丫頭服侍自己的起居)。葉菲兒等到外間丫鬟睡熟後,實在是毫無睡意,披衣起身,漫步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在窗前繡几上緩緩坐下,抬頭望著窗外夜空之中那一輪明亮的月亮,心思也飄飄忽忽的來到了初次聽聞黃清月的那個季節。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自己陪同母親大人剛剛回外祖父家探親歸來,就聽及府中的下人丫鬟說起一個叫做黃清月的可憐人,就在城外不到十里之地被打了劫,父輩被殺了個乾乾淨淨,財務被洗劫一空,連自己都是險死還生,在不到一個時辰之中,成為了一個一貧如洗的孤兒。葉菲兒在唏噓之餘,也記住了這個名字,當然那個時候不是為了其他,只是在充沛的感情資源下,一種下意識的母性情懷。隨後不久,小艾拿著那個人寫的故事來到自己面前,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雖然不敢說才高八斗,但是什麼樣的文章沒有見過?那些想追求自己的人中也不乏很是有些真才實學之輩,可是沒有一篇文章能夠這樣深入而徹底的打動自己。

然後黃清月的愛情故事又多了一個忠實的讀者,並且在每日的急切盼望更新的人群中,自己還充當了監工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