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月並沒有去詢問葉菲兒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心有所愛,一個酷似倪菲菲的女子,必然是冰雪聰明的(介個想法有些~~~~一廂情願了,典型的愛屋及烏),何況自己的表現還那樣明顯。
葉菲兒端起身邊的茶湯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已經涼了,微微皺了下眉頭,隨手放在身邊。上齒輕咬著下唇,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再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對黃清月道:“先生的見解獨到,發人深省,以後小女子定要時常聆聽先生教誨。天色不早了,小女子告退。”
黃清月口中邊謙虛道:“不敢,不敢,小姐如有疑問小可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邊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說要告辭的女人不向門外走,卻往書房行去。
葉菲兒旁若無人的來到書案前,自顧自的拿起剛才黃清月書寫的李商隱《無題》詩,小心的摺好收進袖中,掉頭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是笑非笑的看了眼黃清月道:“先生的詩寫的極好的,不過這字嘛~~~~~~~”
黃清月大囧,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喏喏道:“這個~~那個~~~~行書嘛,寫的少,自然是那個~~~~不堪入目。”然後乾咳了兩聲,就此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渾然沒有剛才侃侃而談時的從容寫意。
葉菲兒見這位小先生被自己擠兌得面紅耳赤,頓時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笑聲,腳步輕快地出門走了,留給黃清月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黃清月苦笑著嘆息一聲,想到:“看來帶‘菲’字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時間波瀾不驚的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黃清月教教書、備備課、思念思念倪菲菲、琢磨琢磨自己的身體,倒是真沒閒著。葉菲兒自從那天出現後,再也沒有出現在黃清月面前,只有小艾時不時來看看黃清月,順便問問有沒有新寫的詩詞,這讓黃清月苦不堪言,描寫愛情的經典詩詞雖然很多,但是架不住需求量大啊,黃清月嚴重懷疑再這樣繼續下去,不到1年自己就要原形畢露了。於是只好厚起臉皮,狠下心腸,勇敢地對小艾說:“不!”雖然每次看見小艾那雙可愛的大眼睛裡蓄起委屈的淚水,心中都難免有些不忍,但是為了自己的長治久安,也只好假裝視而不見了。
對自身的能力這個問題才是最讓黃清月撓頭的。透過對幾次突發事件的情景回放,黃清月總是覺得發現了些什麼,那種彷彿一切就在一層窗戶紙後面,但就是缺乏手段捅開那層窗戶紙的感覺讓黃清月分外難受,幾欲抓狂。
到了一個月後的又一個休沐日,黃清月覺得實在忍無可忍,再加上離上次猥瑣男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麼風浪,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就在黃清月換好了衣服,帶了點零錢,正要出門的時候,卻遠遠看見葉菲兒帶著小艾出現在院子裡,那堅定的步伐,直視自己的眼神,無一不表露出葉菲兒就是奔著自己來的。黃清月不禁哀嘆一聲,站在原地目視葉菲兒靠近。
葉菲兒上下打量了黃清月兩眼,有些疑惑道:“先生可是要出門?”
“是啊”黃清月趕緊接道:“葉小姐可是找小可有事?那可就真不巧了。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能否日後再說?”
面對黃清月期盼的目光,葉菲兒調皮的一笑,說:“也好。小女子卻是沒什麼大事。”
黃清月正要鬆口氣,卻聽得耳中傳來“不過~~~現在本小姐改變主意了。正好很久沒出門了,恰巧先生也要出去,讓小女子略盡地主之誼,帶先生領略一下我懷安城的火熱氣氛。”說罷,自顧自地對身邊的下人說:“備車,也不用帶什麼護衛了,帶2個家丁跟隨即可。”
黃清月看著那下人已然領命而去,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苦笑一下,說道:“那就多謝葉小姐美意了。”
跟著葉菲兒來到葉府大門,只見在門外停著一輛樸素大方的青色油壁香車,一位家丁模樣的人快步趕到葉菲兒身邊,俯首道:“大小姐,今日府中除了女眷的用車外,已經沒有別的客用車了。要不小的到街上租一輛來?”
黃清月只覺得正中下懷,忙說:“不用麻煩了,小可自行逛逛即可。”
葉菲兒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黃清月一眼,說道:“先生乃是本府西席,要是我們坐車,先生卻要步行,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說我葉府失了禮數。這樣吧,先生就與小女子和小艾同乘一輛。”見黃清月又要拒絕的樣子,葉菲兒再道:“先生,這可是在葉府大門口,不乾脆著些,到時候看熱鬧的就更多了。何況你我份屬師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