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出道了嗎?”
岑風換上黑色背心和拖鞋,毛巾搭在脖子上,露出來的手臂和小腿線條分明,將軟糯清瘦的尹暢一下比了下去。
他淡淡掃了他一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
尹暢被他噎得臉都紅了。
他數次示好都沒換來岑風一句好話,到底是年輕,眼神藏不住事,臉上還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眼裡卻溢位惡意。
岑風面無表情,側身從門口走出去,去浴室洗澡。
尹暢深吸兩口氣,衝著他的背影喊:“岑風!就算你對公司不滿,也不必發洩到我身上吧?我拿你兄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回應他的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緊接著水聲嘩嘩,裡面的人似乎全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換不來對方一個眼神。
尹暢回想兩年前,他們剛來公司那會兒。他和岑風是同一批練習生,分在一個宿舍,岑風大他一歲,他乖巧地喊一聲哥,岑風就真的將他當做弟弟照顧。
什麼都讓著他,什麼都想著他。幫他糾正發音,陪他練舞,他不會的動作一節一節幫他扣,他韌帶不好,岑風就抬著他的腿一點一點幫他壓。
公司有人罵他娘炮,岑風揮著拳頭就上去幫他打架。
十幾歲的少年,一個人面對一群人也不虛,嘴角被對方打腫了,還笑著安慰他:“不怕,他們以後不敢再說了。”
那時候,他真心把岑風當哥,感激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味的呢?
是舞蹈老師不加掩飾地誇獎岑風卻罵他笨手笨腳時,是聲樂老師讚歎岑風有天賦卻看著他搖頭時,是岑風半年就能熟彈鋼琴,而他還在磕磕絆絆練拜厄練習曲時。
他知道自己不該嫉妒。
可他控制不住,那些眼紅的,妒忌的,怨恨的情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