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厲害,連北番人也抵擋不住,最終叛臣傅漸離建議北番退兵,現在北番撤退儲存實力,至於青國,因為缺乏糧草,大敗之後,已經覆滅。”
知聆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滿心震撼。
趙寧哲又說道:“朝中相國一黨倒臺了,練家跟段家都受了牽連,但段家……牽連要小一些,那孩子也沒事。”
知聆驚道:“逸兒?”
趙寧哲點頭:“是的,逸兒,他改名字,叫趙逸了,如果不出意外,如妃很快就會是皇后。”
知聆屏住呼吸,雙手握緊,對上他的目光,卻又默默地垂眸:“你……你怎麼做到的?”
趙寧哲微微一笑:“那臺機器可以把人送回去,也可以讓人隔著時空交流,我用的是後面的法子,有點像是……盜夢空間吧。”
段深竹聽了,叫道:“有這樣的法子為什麼我不知道?”他記得自己咬破手指的時候,疼得鑽心,如果真的可以這樣,他又何必每次做賊一樣穿越過去?
蘭斯洛特搖頭,連知聆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笑歸笑,大家都知道,趙寧哲說的輕描淡寫,但實際操作,卻仍極難,畢竟對一無所知的皇帝一方來說,稍加不慎,反而會適得其反。
趙寧哲此舉,必然也是冒著極大風險的。
而趙寧哲看著知聆,望著那種笑容,忽然間想到他在皇宮裡頭看到的那個影子: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後宮女子,氣質也極為類似,但是,不是她。
那是“如妃”,皇帝目下最寵愛的人,將來的皇后。
那個,大概就是她穿越過去後的角色吧。
在古代,他們可以在一起,那麼在現在呢?
“知聆,”趙寧哲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挽救一下。
知聆抬眸,趙寧哲對上她的眸子,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知聆沉默了片刻,卻忽然問了一個問題:“段重言怎麼樣?”
趙寧哲忽然覺得心頭一痛,她並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是她問的這個問題,他又怎會不明白其中含義。
段深竹也有些關心另一個時空的“自己”,他很想再“穿越”過去一次,然而在一個平常的日子,所有的機器跟科學家們卻都不翼而飛似地離開了T市。
段深竹問蘭斯洛特,蘭斯說他們接到命令,不能再繼續居留下去,連趙寧哲也打探不出是誰從中出手干涉。
段深竹覺得遺憾。
T市通往黃島的這段路上,發生過許多的故事,有些超出了平常人的想象。這段路曾經因為某種原因被封住,此時卻已經解封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依舊如昨,路邊上的警示牌也如昨。
段深竹驅車從此經過,看著那個閃閃發亮的警示牌,鬼使神差地驅車過去。
耳畔是風聲,經過的汽車聲,氣流在湧動,段深竹看著車窗前方,恍惚之中,看到了千軍萬馬。
他的目光從千軍萬馬之中掠過去,終於,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個人。
在一片草地上,段重言攤開手腳平躺,他本是文官,卻一身鎧甲裝扮,胸口處,鮮血汩汩而出,像是一條小小河流。
他的雙眼之中,淚光閃爍,而他偏笑望頭頂藍天,沾滿血漬的臉笑得自在。
恍惚之中,段深竹感覺他是如此真切地看著自己,就像是真的穿透虛空,目光跟他相對。
段深竹甚至確認,這一刻,段重言是看見了自己的。
段深竹凝視著那另一個時空裡的自己,知道了趙寧哲為什麼沒有提及他的原因。
段重言長長地嘆了聲,說道:“在那個地方,要好好地對待她……”
段深竹陡然瞪大眼睛。而段重言懶懶散散地笑了笑,像是卸下了所有似的愜意,他嘆息著、叮囑似地又說:“我真的……很嫉妒你……不要、放手啊。”
段深竹伸手,卻握不住他,他漸漸地離他越來越遠,但是段重言鮮明的笑容,他躺在草地上的樣子,卻仍是如此清晰地,像是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咚咚!咚咚!”
段深竹猛地醒來,卻發現是有人輕敲自己的車窗。
段深竹看著隔著半面玻璃的那張臉,瞬間只覺仍舊如夢。那人卻真實地蹙起眉心,略帶責備地看著他,說道:“段總,你怎麼把車停這兒睡了?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段深竹看著知聆,看了會兒,忽然慢慢地笑了,笑得明朗無比,就宛如……方才所見那個人的笑。
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