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訓練比賽,結果,我拿到了單雙人冠軍。
雖然在6月的墨西哥總決賽中,我重蹈了1997年的覆轍,在跳臺上再次將單雙人金牌拱手相讓。但這個小插曲顯然無法阻擋我對奧運會金牌的渴望。那段日子的歐洲足球錦標賽,“
黑馬”希臘隊上演的奪冠神話讓我們師徒二人深受啟發。張練告訴我:“這是咱們在奧運會前的一次放鬆,旨在迷惑對手,把賽前奪標熱門的壓力留給對手。別把自己當冠軍,而應該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上,去衝擊別人。到了雅典,你就要做黑馬,笑到最後!”
這之後在濟南的封閉訓練,我練習得非常辛苦,人瘦了一圈,肌肉也變得特別“有型”。記得之前在接受央視《新聞會客廳》的採訪時,主持人拿著8塊包裝得金牌形狀的金幣巧克力問周領隊:“奧運會跳水這8個專案中,您打算拿幾塊金牌?”周領隊巧妙地回答:“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拿不了金牌。我們八個專案都得做努力,做準備。有時候把自己指標訂的高,沒達到,人家說你吹牛,把自己的指標訂得很低,人家說你缺乏信心,所以我們現在很難說一個具體的指標,我們就是堅定八塊金牌我們都要力爭,每塊都不能說放棄。”不過,當主持人把同樣的問題拋給我和郭郭時,我倆就不客氣了,一人拿了兩塊巧克力。沒錯,我給自己設下的奧運目標就是單、雙人兩塊金牌。
8月9日,我們抵達雅典。雖然在各種報道中,人們對希臘人拖拉懶散的辦事風格頗有微詞,但後者還是將奧運會辦成了一屆比較成功的賽事。
雅典,我來了!
奧運會,我田亮又來了!
在雅典,我給自己定下的首要目標是不要受傷。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大賽後,我知道,避免受傷對一名選手的正常發揮是多麼的重要。健壯的體魄,是取得一切好成績的前提。
但我越不想受傷,麻煩偏偏找到我頭上。到雅典後的一次訓練中,我的左腳趾一不小心蹭到跳臺。雖然不是周領隊和張練他們擔心的右腳踝舊傷復發,對比賽也沒有大礙,但大賽前掛彩,總不是個好兆頭。
我不想大家就這個問題太過關注,但還是有攝影記者從各個角度記錄下了這次受傷的片段。一時間,媒體甚至擔心,跳水王子會不會複製2003年世錦賽的悲劇?對於這種聯想,我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但也很理解。在如此重要的大賽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觸動大家敏感的神經,更何況作為領軍人物的我?
幸好!在休息一天後,我第二天就投入到訓練中去。
8月14日,第一天就是雙人比賽。我們的對手很多,澳大利亞組合赫爾姆/紐伯裡已經戰勝過我們幾次,而且,他們的難度係數比我們高出0。6。而且,我們自己也面臨不少困難。我的搭檔是比我小四歲的楊景輝,從去年大運會開始搭檔,這之後的比賽我倆都是一路見金,還在2月的世界盃獲勝。但在奧運會前最後一站墨西哥總決賽中告負。過去的那些勝利不能等同於奧運會,誰也不能確保我倆到時候能正常發揮水平、默契配合。
但作為我來說,自從四年前雙人金牌旁落後,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得到奧運會雙人金牌。一方面是想復仇,另一方面,我相信我們的能力。我倆今年和澳洲這對選手6次過招,只輸了墨西哥站那1次。
作為一名征戰了三屆奧運會的老將,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將所有的感悟與經驗都灌輸給小師弟。在宿舍裡,從對手的風格、到走位的一致性,我都對楊景輝進行了詳細地解釋。
我從來沒有這麼自信過。賽前一天,游泳中心主任李樺曾笑著對我說:“好好跳,我們相信你能拿到金牌。”賽前,跳水隊內定的目標是四塊金牌,我和郭晶晶作為核心人物,立下了各奪兩金的“軍令狀”。對於李主任的話,奇Qīsuu。сom書我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並指著遠處佈置一新的頒獎臺說:“您放心吧,明天您在冠軍領獎臺上看我笑吧!”而在雙人比賽的前一晚,我沒有像兩年前那麼失眠了。我睡得特別塌實,特別安詳。
比賽開始後, 但除了第一跳因為多少有點緊張,讓澳大利亞對手贏了0。80分外,我倆的配合出現了不夠默契的情況,後面4跳我們的發揮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第二跳我們反超3。6分,第三跳我們跳5253B將距離拉至8分多,第四跳對手難度係數3。6,我們的是3。2,但我們以出色穩定的發揮,獲得了92。16的高分。前四跳實際上已經甩開了對手,領先近20分。最後一跳,澳洲組合不但沒追上,居然還被英國人搶走了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