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到她,於是擺擺手讓茱莉亞出去。
茱莉亞退了出去,景頤看到了她眼中的淚。閉上眼睛,景頤咬著唇,額頭抵在鳳鏡夜頸窩盡力忍住又一輪刺痛。
鳳鏡夜眸色沉沉,濃濃的心疼,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疼,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拍撫著她的後背,任她將自己的手握得死緊,輕吻她的髮絲安撫。
半晌,景頤撥出一口氣,疼痛稍有緩輕,鳳鏡夜拿著毛巾擦去她額頭冒出的冷汗。景頤抬眼看看他,輕輕開口,輕緩的呼氣掃在他頸側,柔柔的,暖暖的:“她喜歡你。”
鳳鏡夜手一頓,眼底浮上笑意:“恩?景頤吃醋了?”
景頤瞥他一眼,雙手環過他的腰,十指鬆鬆的交扣在他腰側,懶洋洋地道:“用不著,你不會喜歡她。”
“這麼自信?”
景頤搖頭:“不是自信,我信你。”你已經承諾了一生,鳳鏡夜的承諾,一生一次。
鳳鏡夜忍不住去啄她的唇角,景頤往後躲,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我個人的魅力也是很大的。”說完還點點頭表示肯定,銀灰色的眼睛裡藏不住的狡黠。
鳳鏡夜笑出聲,摟住她慢慢地搖,景頤也不再動,見他皺緊的眉漸漸舒展開,縮了縮脖子,乖乖蜷在他懷裡。
“景頤,”男子溫雅的嗓音低沉,在室內響起,“我們今天晚上先不走了,等你再好些了我們再回國。”
“不用的,”景頤因為他懷中的溫暖和安心再一次昏昏欲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鏡夜哥哥已經安排好了吧?不用麻煩的,我們儘早回國。出來這麼久,我想哥哥了,唔,還有父親……”
她睡著了,沒有察覺到在她說“父親”的時候,鳳鏡夜微頓的手臂。
低下頭,女孩兒安然的睡顏純淨如初生的嬰兒,在他的懷裡酣然入夢。
鳳鏡夜收緊了手臂,下巴貼在她頭頂,慢慢摩挲著她的髮絲,安靜地抱著她等她醒來。
☆、腕錶
東京機場貴賓區,跡部景吾隨意地站在通道口,不停地看著腕錶,臉上卻不見絲毫不耐。
櫻井夏蘭看到長身玉立的銀灰髮色少年時抑制不住的小小雀躍的驚呼一聲:“跡部SAMA……”,連忙又捂住了唇,有些激動地看著那邊,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恩?”櫻井夫人察覺到女兒的異常,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正看到俊朗的少年站在那裡,笑了笑鼓勵女兒:“是夏蘭的朋友嗎?”
“啊,不,不算是,只是學校裡認識的學長……”櫻井夏蘭被識破了小心思,有些窘迫地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
“去打個招呼吧,既然這麼巧地遇到了,你爸爸還要再等一會兒才到呢!”瞭然地拍拍她的肩,櫻井夫人知道以自家女兒內向的性格恐怕不會主動地湊上去,鼓勵道。
櫻井夏蘭咬了咬唇,還是決定去打個招呼,深吸一口氣,悄悄理了理衣襬不起眼的褶皺,款步走了過去。
“跡部學長……”幾次努力地張開口,終於羞澀地叫了出來。
跡部景吾轉過頭,清秀可愛的女孩子臉紅紅的站在面前,聽她的稱呼應該是冰帝的學生。似乎是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與他的視線一接觸,卻像是被燒灼到一般飛速轉開,臉更紅了。
“啊恩,”看了看不遠處注視著這裡的貴婦人,跡部景吾開口應了一聲,“你也來接機?”
“是、是!”女孩兒受寵若驚地回答,補充道,“今天我父親歸國,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了跡部學長,學長也是來等人的嗎?”
“恩。”跡部景吾又抬起腕,看了看時間,正打算隨便應付兩句就算,忽然瞥到俏麗的少女和黑髮男子走出了貴賓通道,也顧不上身旁的女孩兒,連忙迎了上去。
櫻井夏蘭一驚,不自覺地跟著他移了幾步,也看到了正走過來的兩個人。
暗紅色的立領軍裝小外套,雙排金屬扣,下著黑色馬褲,黑色馬丁靴。銀灰色長髮髮梢微卷,高高束起,看起來很是俊利帥氣。和跡部景吾七成相似的臉龐,銀灰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唇角一抹俏皮的笑意,整個人和她哥哥一樣,漂亮到幾乎產生一種侵略感,第一時間奪取眾人的注意力,存在感極強。
櫻井夏蘭頓住腳步,好……耀眼的女孩子,和她完全不同,張揚自信,灑脫帥氣,讓她從心裡湧上自卑,不敢再湊過去。
移開視線,卻為她身後的那個人再次屏住了呼吸。
聞名上層社會的鳳家三少爺,清俊雅緻,墨色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