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毛都要炸開的感覺。忽然想起,這是他們的家,這個莊園是鳳鏡夜準備多時的產業,雖然平日裡並不出現,可是她知道,看似寧靜的樹林和庭院裡,隱藏著多少暗中保護的人和哨卡。
那些只忠於鳳鏡夜一個人的力量,是屬於鳳鏡夜的私人武裝,完全不輸於鳳家黑玉大軍的絕對力量,甘願犧牲一切為這個雙黑的年輕男人掃除一切障礙。
而這個莊園,住著鳳鏡夜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這樣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任何陌生人接近這裡方圓五十里?
那就是鏡夜回來了?怎麼不開燈?
景頤放下心來推開門,慢慢走進寬敞的一會客廳,輕輕的腳步聲被周圍的寂靜擴大數倍,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也顯出幾分可怖。
景頤越走越快,幾乎要跑起來,心底慢慢湧上的害怕讓她想立刻看到那個令她心安的人。
“鏡夜?你在哪?”奔跑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迴響,景頤開啟每一道門,點亮每一盞燈,想要用明亮來驅走恐懼和不安。
沒有用,冰冷的日光燈不能給她溫暖,只能讓她更加渴望那個溫暖精壯的懷抱。
終於在御銘的房間裡,景頤找到了獨自坐在那裡的鳳鏡夜。
燈光亮起,整個房間的黑暗被驅散。
鳳鏡夜垂頭坐在那裡,高挑的身影深深地陷在白色的真皮沙發裡,墨色的髮絲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神色。
黑色的絲質襯衫和長褲,勾勒出完美的身體線條,他那樣慵懶地坐在沙發裡,雙腿交疊,像是一隻豹,看似纖細的身影卻蘊含著絕對的力量。
他抱著她們的孩子沉默地坐在那裡,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她的呼喚。尚且年幼的鳳御銘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裡,小手緊緊抓著他爸爸的衣袖,給這粉雕玉琢的孩子添上幾分令人心疼的不安和脆弱。
“鏡夜……”景頤有些怕,鳳鏡夜的這種狀態太令人心驚,他只是坐在那裡,卻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著,渾身都散發著令人心驚的氣息。
她有些不敢接近。
鳳鏡夜慢慢抬起頭,景頤不知道為什麼幾乎要抑制不住顫抖,這個男人在這一刻,實在是讓人從心底裡覺得危險。
“吶,景頤,為什麼把御銘一個人留在家裡?這樣的雷雨,小孩子會怕的?”鳳鏡夜輕輕地問道,髮絲垂下來,在光下打出的陰影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看不清楚神色。
“抱歉,我有點事情出去了,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下雨。”景頤有些怯怯地答道,忽略心底強烈的不安,滿心都只有鳳鏡夜懷裡睡得並不安穩的御銘。
“鏡夜特意趕回來,是因為擔心御銘嗎?御銘有沒有嚇著?”景頤很想奔過去,可是卻莫名的並不敢接近還未抬頭的男子。
“有一點。不過沒關係,我的兒子,不會這麼脆弱。”鳳鏡夜隨口答道,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不光是御銘,我也很擔心你。景頤不是最怕這樣的雷雨交加的日子嗎,怎麼還往外跑?有什麼急事告訴我一聲不就行了,是回跡部家了?”
“啊,這個……恩,我回跡部家一趟,有點事情要找哥哥,所以……”景頤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答道,卻因為心虛不敢抬頭看鳳鏡夜。
“是嗎?這樣啊……”鳳鏡夜輕輕地回應道,抬起頭,眼中是景頤自小熟悉的溫柔神色。
他站起身,走到景頤身邊將孩子放到景頤的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被雨水打溼的髮絲濡濡的,令人產生一種纏綿悱惻的錯覺:“那我就放心了。”
景頤本來正安慰著懷裡醒過來後看到媽媽顯得有些委屈的小御銘,聽到這句話,心底莫名地顫了顫,強烈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景頤抬起頭,看到的是鳳鏡夜如常溫柔微笑著,墨色的鳳眸裡不容錯辨的溫暖。
錯覺……景頤愣愣地想,再次強行忽略心底的感覺。
“景頤,最近還不是很太平,跡部謙愈有一些不上臺面的東西,可能還沒有放棄圖謀跡部財團。既然景吾醒過來,一切也都走上正軌,他們的打算也就落空了。這種情況下,我擔心他們會把怨恨發洩到你身上,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呆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
“恩,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鳳鏡夜看著景頤低頭逗弄著小御銘,夜色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又瞬間平靜下來,再無法捕捉到。
“那就好。”輕輕的一句話,伴隨著鳳鏡夜將孩子從景頤懷裡抱走的動作,“讓他睡,御銘今天也累了。”
“你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