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長鞭一甩,率先向事發點趕去。
號角吹響,援兵很快就到了,可是來得再快,對阿閣世的死也沒有幫助,也改變不了他中箭身亡事實,扎西洛松遠遠看到後腦中了的一箭阿閣世,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有從馬上摔下來,連忙跳下馬,三步作二步趕到阿閣世身邊,希望有奇蹟出現,可是現實極其殘酷:阿閣世後腦中了一箭。都有一些黑色腦漿狀的東西流出,不僅命中要害,而箭頭還是帶了毒的。
這一點,從其它中箭者的屍體就可以看出來了,屍體發黑,明顯箭頭有劇毒。
“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人都護不住,你們是白痴嗎?”扎西洛松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衝著那些天竺精衛大聲吼道。
那名充當翻譯的胡商也不幸中箭身亡。一時間,雙方交流嚴重有問題。
“這位百戶長,我們一直都跟王子身邊,沒想到有人竟然在這裡布上了大量的陷阱,我們。我們就是想退也來不及了,所以。所以混亂中。王子就中了箭。”有一個天竺小頭目會一些很生澀的吐蕃話,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陷阱,該死的陷阱,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方法,沒想到。就是這致命的一箭,自已所有的努力和功勞都沒了,還負上失職的重責,現在都不知幹什麼好。特別是松贊干布再三叮囑、兩國聯盟之際,一定要保護阿閣世王子的性命,現在
真追究起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幫廢物。”扎西洛松忍不住罵道。
這些害人精,沒能力保護,一個個還神氣得不得了,不用別人幫忙獵虎,還把自己一行趕得遠遠的,這下好了吧,死的死,傷的傷,你們想死不要緊,把自己也給連累了,真是晦氣。
那天竺小頭目猶豫了一下,倒也不敢把“一群廢物”翻譯自己人知道,而是把此事扯了過去,現在已經出了事,可不能再衝突,不如想想怎麼善後吧,在場的,不管是吐蕃人還是天竺人,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扎西洛松眯著眼睛說:“來人,給我搜,我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陷阱,到底有多厲害。
“是,百戶長。”
天竺王子阿閣世獵狩身亡,此事很嚴重,嚴重到一行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隱瞞,當天就帶著的阿閣世的屍體回去向松贊干布稟報了。
一看到阿閣世的屍體,猶如寒冬臘月迎頭一盤冷水澆下,不僅澆熄了松贊干布儘快聯盟對抗的大唐的美夢,還把他“澆”出憤怒來,只見他陰著臉,眼睛裡透出好像要噬人的光,額上的青筋好像要從面板中暴出來一般,扭頭看著負責保護的扎西洛松,冷冷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被那兩道目光一看,扎西洛松感到自己身體都變冷了一般,那兩道目光,猶如兩把利刃,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刺穿一般,在緊張之下,那後背全是冷汗。
“回回贊普的話,阿閣世王子是在野狼谷中了獵人佈置下來的陷阱,被流矢射死的。”扎西洛松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野狼谷?”松贊干布聞言大怒,忍不住“啪啪”就用力扎西洛松臉上扇了兩巴掌,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咬牙切齒地說:“誰讓你帶他去野狼谷的,你不知道,那地方很危險的嗎?”
好不容易達明協議,現在就等著簽約,協議一成,除了得到兩個幫手外,還可以用錢銀向兩國購買糧食,先把這場饑荒應付過去,眼看勝利就在眼前,沒想到,就在最關健的時候,竟然出了這種承受不起的意外,自己花了多少心血啊,別的不說,這阿閣世在吐蕃其間,又是送金銀珠寶、又是送古玩美女,老實說,好像自己對老子都沒這般孝順過,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就是天竺不怪責,另派人來商議,那得幾個月後的事了,現再過幾個月,黃花菜都涼了,一旦少了天竺這股勢力,波斯很有可能不會同意先前的協議。
辛辛苦苦那麼些天,眼看竹籃打水一場空,松贊干布不氣才怪,雖說扎西洛松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還救過自己的性命,可是松贊干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滔天的怒火,把扎西洛松給打了。
要不是用人之際,要是換了他人,估計早就一刀劈去,給他來個一刀兩斷了。
松贊干布和李二有點相似,都是從軍隊發跡的人物,父親被毒死後,以弱冠之軀,率領軍隊一統吐蕃,個人的武力可不低。就是那麼兩掌一腳,扎西洛松的臉馬上就浮腫起來,嘴角都流血了,可是被打了,扎西洛松哼都不敢哼一聲,馬上爬起來,也顧不得擦嘴角的血跡,繼續解釋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