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搖了搖頭,打了一組手勢,說明這一隊只是探路的先行部隊,現在不要急,等贊婆來了再說,所有人都在原地,不要攻擊,放他們過去,候軍點點頭。然後把話吩咐下去,放這一隊人過去,放小魚等大魚。
很快,這一隊吐蕃士兵順利經過小峽谷,然後一路揚塵。徑直朝贊婆老相好央金所住的帳蓬趕去。
劉遠等人心中一喜:不錯,一聽到後代的訊息。這贊婆馬上就行動了。
來吧。快點來吧,一看到先頭部隊,劉遠等人一個個都熱血沸騰,彷彿大功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像關勇、候軍等人都開始興奮起來了。畢竟誰第一個殺死贊婆,不僅軍功到手,還能得到長孫一族的賞賜和感激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少年人,建功立業,光耀門楣,就在這一刻了,最好是能像劉將軍一樣,騎上高頭大馬在長安城巡遊,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輝煌。
這才是不枉世間走一回。
可是,令劉遠等人失望的是,先頭部隊過去了很久,而贊婆的身影久久還沒有出現,一眾人一會窮盡眼光看、一會又趴在地下傾聽動靜,千呼萬喚、望穿秋水一般,就是等不到贊婆的出現。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眾人終於等來了馬蹄聲,不過令劉遠失望的是,等來的不是贊婆,而是剛才經過的那一小隊吐蕃士兵,他們匆匆趕來,又匆匆離開了。
“將軍,這,這是幹什麼?他們怎麼跑了?”這是候軍已經摸了上來,壓低聲音說。
劉遠搖搖頭說:“這個本將也不清楚,有可能是贊婆今天有事走不開,就先派手下來看看,送點東西什麼的吧。”
“估計就是這樣了。”
二人說話間,有一騎飛快地趕過來,一到峽谷,馬上跳下馬,三步作二步地朝劉遠所有的方向爬上來,不過他並沒有受到揚威軍的攻擊,因來他本來是揚威軍的斥候,那是劉遠留在央金家附近負責監視的一個名為楊子揚威軍士兵,不知為什麼,他跑到這裡來了,還跑得這麼急。
楊子喘吁吁地說:“將軍將軍,不好了,那央金被人殺了。”
“什麼?被殺了?誰動的手?”劉遠聞言一急,馬上焦急地問道,對他來說,這個央金還有孩子,都是很有利用的價值,怎麼說死就死的。
楊子小心地說:“小的看到,那些吐蕃士兵找到了央金,就徑直問她是否懷了贊婆將軍的骨血,那央金點頭稱是,還追問贊婆什麼時候過來,沒想到那為首的小頭目,二話不說就抽刀把她給殺了,還說像央金那樣下賤的女人,不配懷有贊婆將軍的骨肉,就這樣的,一屍兩命,等到那些吐蕃士兵走後,小的馬上就來給將軍報告。”
什麼?這贊婆喪盡天良;竟然派人來殺懷孕的央金;一屍兩命;而理由僅僅是因為央金低賤;不配懷有他的骨肉?
劉遠一瞬間驚呆了;虎毒尚不食子;那個贊婆;玩弄別人也就就算了;沒想到他那醜陋的外表下;竟隱藏著的一顆自我澎湃得扭曲的心靈;可能在他心目中;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的雲朵;把別人看作地上的爛泥吧;或許;在他心目中;他看中別人;在別人的身上發洩自己的獸慾;這還是委屈他自己了;對別人來說;還是一種恩賜吧。
直是太不要臉了。
難怪堂堂一大將軍,他的情人還是這般受苦受累,一點好處也沒有給,也難怪那央金懷孕了也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原來他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一瞬間,劉遠有一種出奇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一次徒勞無功,更是被贊婆這種毫無人性、令人髮指的行為所激怒,雖說劉遠現在也是大唐的貴族,但劉遠很反感那些視生命如草芥的人。
“可惡,贊婆這畜生。”劉遠忍不住爆粗道。
這時關勇、沙瑪等人也聞迅走了上來,聞言一個個都氣憤不已,就是沙瑪也皺著眉頭說:“那央金又不奴隸,這個贊婆,做得也太過分了。”
唐大山冷笑道:“就是畜生也比他好。”
還是候軍最冷靜,皺著眉頭說:“將軍,現在怎麼辦?”
“這次計劃失敗,收拾好東西,抹掉痕跡,我們先回天馬牧場地,另行想辦法。”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候軍應了一聲,馬上去收拾殘局。
劉遠扭頭沙瑪說:“沙瑪小姐,劉某有一個不情之請。”
“將軍無須客氣,只管吩咐。”
“找人安葬一下央金,說到底,此事劉某也有責任。”劉遠沉聲地說。
吐蕃全民皆兵,按理說殺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