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祿東贊只是一個人,有這麼多人跟著,不會有事的,有戰鬥也輪不到我上。”
陸質在一旁替劉遠解圍道:“誥命夫人請放心,陸某甘當劉將軍的侍衛,一定保劉將軍之周全。”
“不敢,不敢,陸將軍太客氣了。”劉遠連忙客套著,眉宇間有得意的神色。
一個從四品的遊騎將軍、還是出自玄甲軍的將領,竟然甘願給自己當護衛,說出去,不是一般的有臉面,這可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榮耀啊。
看到劉遠一意孤行,陸質也力撐,最後崔夢瑤、李麗質等人只能有些擔心地看著劉遠人玄甲兵的簇擁下離開。
“小黑,把他找出來,回頭賞你一根帶肉大棒骨。”聶志高蹲下身子,一邊把帶著祿東贊氣味的衣服讓黑狗聞,一邊輕輕摸著那黑狗的頭,好像跟朋友說話一般,令人吃驚的是,那黑狗好像聽明白一樣,那腦袋搖了搖,然後把腦袋靠向聶志高的臉,輕輕的婆娑著,顯得極有靈性。
劉遠在一旁看到,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而陸質則是若有思地看著。
“好了,小黑,走。”
隨著聶志高的一聲令下,那小黑狗把頭放下,開始嗅了起來,一面這邊嗅一會,一會那邊聞一下,顯得很是賣力。
“將軍,你真是天才,這麼巧妙的法子也能想得到。”陸質在一旁一臉恭敬地說。
被稱為“詛咒之地”吐蕃,劉遠視之如自家後花園一般的二進二出,全身而退,堪稱奇蹟,然後是水泥,還有炸石山,劉遠創造出來的種種奇蹟,就是陸質這等高傲之人也不得不心折誠服,現在劉遠又想出這麼巧妙的法子,果然是大唐的福將。
不知為什麼,陸質感覺到,此行不會空手而歸。
劉遠有些感觸地說:“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法子其實是用鮮血換來的。”
“將軍,何出此言?”
“此事說來話長”劉遠有些複雜地搖搖頭說:“那是劉某跟隨候將軍第一次進入吐蕃,前面立了一些小功,就有些驕傲狂滿,那是離開吐蕃的最後一次大戰鬥,也是揚威軍最慘烈的一次戰鬥,當時劉某率部想燒了吐蕃人的糧草,一直都準備妥當,穿著吐蕃的鎧甲混了進去,一切進展得也非常順利,沒想到就在最後一刻,突然跳出幾條藏獒,從而導致偷襲計劃失敗,也就是那一戰,劉某麾下的將士傷亡慘重,一想起那些藏獒那兇殘地、拼命撕咬我大唐勇士的樣子,劉某就一種不寒而悚的感覺,後來才知道,那狗天生對氣味是非常敏感的,這才想出這個法子。”
陸質安慰劉遠說:“將軍不需內疚,正所謂兵家勝負事不期,我等一穿上這鎧甲,那命就不是屬於自己的了,陸某也不知多少兄弟戰死沙場,保國衛國是我等的天職,戰死沙場是我等的宿命,參軍的第一天,陸質已把自己經死了。”
“陸將軍的想法倒是特別。”
“不瞞劉將軍,其實我們玄甲軍,把每一場戰鬥都當成是最後一戰,每次上戰場前,都會留下遺書,把自己當成是死人。”
劉遠無言了。
“噢,噢。。。。。”此時那小黑狗突然歡叫幾聲,對著聶志高搖了搖下尾巴,然後邁著小腳,開始小跑著前進。
聶志高精神一震,扭頭高興地對劉遠和陸質說:“兩位將軍,小黑好像有發現。”
劉遠和陸質也感受到小黑狗的異常,兩人相視一眼,然後急步跟著小黑狗,令劉遠驚訝的是,小黑狗一邊嗅一邊跑,竟然把眾人帶到後山,大約跑了小半個時辰,小黑狗突然圍著一塊大石頭轉了起來。。。。。。
此時,太陽西下,殘陽如血,那金色的餘暉把天邊的晚霞染得如鮮血一般,劉遠雙目如炬,嘴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祿東贊,看你往哪逃!(未完待續。。)
806 月下煮酒
有些人,喜歡逆向思維,正所謂大隱隱於市,越是危險、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有人就越喜歡挑戰,在刀尖上漫步,在火礫中跳舞,他們玩的就是心跳,而祿東贊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劉遠想到他會藏在附近,但萬萬沒想到他就藏在後山,把“燈底黑”這招用到極致。
在一聲大石頭旁邊,有一塊小石頭,一看過去,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是看得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那塊小石頭旁邊,有一些新泥微微拱起,明顯是有東西移動時壓的,泥土軟的地方,看仔細一點,還有淺淺的鞋印,有一株狗尾巴草最是詭異,彎曲著,那尾部都被夾在石縫裡,好像是長著長著,都長到泥裡去了,明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