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現出一絲悲壯的笑容,咳了二下,淡淡地說:“就是上路,你不能比我先上,那會毀了我一生最大的榮耀。”
對一個護衛來說,最大的榮耀就是保護人的安全,要是劉遠比他先死,那就是他的失職,作為一個頂級護衛,血刀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劉遠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看,鄧大哥還沒死”一個傷了手的禁軍防衛指著剛才的戰場,突然驚喜地叫道。
眾人順著他手指所指地方看去,果然,鄧勇還躺在鮮血染紅的地上,胸部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呼吸,雖說他腹部和腳部中了二箭,但是並不是致命傷,看樣子,他求生**很強,想爬回來。
“啊,你們看,阿金和大福也活著。”有人又發現有自己兄弟活著的痕跡。
事實上,不僅大唐有傷兵,吐蕃也有幾個還沒有斷氣地傷兵在場中掙扎著。
清涼的夜風吹過,把火光吹得來回搖曳,吹起了地上落葉,那被鮮血染紅的泥土、冰冷的屍體、風中令人嘔吐的血腥味還有地上掙扎的傷兵,一切顯得那麼詭異,好像不敢相信這裡是佛門淨地,一個時辰前,這裡還是和平而寧靜,那些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剛剛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最令人感到詭異的是,祿東贊下令放箭後,並沒有隨後派人掩殺,乘機拿下,而是選擇按兵不動,任由劉遠他們包紮傷口,對傷兵也不聞不管。
這個狡猾而毒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去救鄧大哥”那傷手計程車兵驚喜後,猛地往向外一衝,準備求鄧勇,二人雖說是上下屬,但是鄧勇不僅平日對他多加照顧,還有救過他的命,於公於私,他不能扔下受傷的鄧勇不管。
“不要去,危險”劉遠一看,馬上大聲制止他。
“陳舟。不要去。”有相識地士兵也叫道。
可是叫得慢了,那叫陳舟計程車兵根本就不理會二人的勸誡,飛了似的跑出去,只見他三步作二步衝到鄧勇的身邊,一邊叫著鄧勇的名字,一邊拖著他的手,想把他拖回屋內,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睜大眼睛盯著他。希望他能成功地把人救回來,小娘和和崔夢瑤緊張得雙手遮住眼,不忍再看了。
動了,動了,陳舟拖著取勇。在拼命拉扯之下,一下子拖動了二尺。就是這二尺。一下子點燃眾人的希望,有士兵已經在大聲叫道:“陳舟,使勁,使勁啊。”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突然破空而至,“哧”的一聲。那利箭刺入**的聲音在黑夜聽起來是那樣令人毛骨悚然,一支利箭穿透陳舟的左腿,陳舟腳一軟,打了一個踉蹌。可是他頭也不回,咬前牙往前一拉,繼續把鄧勇往前拉。
劉遠大聲吼道:“陳舟,快回來。”
“小舟,快。。。。。快走,不要管我。”鄧勇大聲地說道。
陳舟只是猶豫了一下,一聲不吭,繼續把人往前拖,可是是剛走了一小步,又一支勁箭“哧”的一聲,狠狠插在他的右邊小腿上,陳舟再也不能保持平衡,“啪”的一聲,倒在地上,和鄧勇面面相覷。。。。。
此時,祿東贊面帶著冷笑,把弓放下,剛才二箭,正是他親自射出。
道濟在一旁恭維道:“大論箭無虛發,小人佩服。”
“箭法再好,還要人配合才行”祿東贊冷笑著說:“一出好戲,一個人是唱不了的。”
“是,是”道濟雖說很不明白祿東讚的做法,但他卻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意見。
此時劉遠再也忍不住了,衝著外面喊道:“祿東贊,你這樣算什麼英雄,你到底要幹什麼?”
“很簡單”祿東贊朗聲說道:“想和劉將軍做個買賣怎麼樣?”
劉遠心中一動:“什麼買賣?”
“場上你手下的命、你的命、你妻妾侍女的命、還有大唐公主的命。”
“命也有得賣?”
祿東贊哈哈一笑,一本正常地說:“當然有,你們中原歷史上有個著名商人叫呂不韋,他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只有談不攏價錢,沒有做不成的買賣,只要價錢合適,什麼都可以交易。”
“命在我自己手上,為什麼要拿我自己的命和你作交易呢。”
祿東祿一伸手,馬上有人在他手心裡遞上一支箭,只見他嫻熟地張弓搭箭,“嗖”的一聲,一支勁箭一下子射在地上一名還沒斷氣的大唐禁軍侍衛的胸口,那名侍衛悶響一聲,身體猛地抽搐幾下,很快就不再動彈。
一言不合,馬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