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保護公主”
“你們這些蕃狗,老子和你們拼了”
大敵當後,後無退路,前有敵人,身邊還有要保護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眾人也得拼命了。
一時間,院子裡聲震天,為了活命,兩夥人碰撞在一起,進行殊死的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拳拳到肉、刀刀致命,殺得紅了眼,一個禁軍護衛被人刺中了肚子,腸子都被鉤了出來,明知性命不保,臨死一把死死抱住敵人,那吐蕃人把他的手都打折了還掙扎不開,直至被鄧勇一刀扎進他的心窩,直到死時,兩人還是抱在一團狀態、有個士兵右手被斬斷了,可是他咬著牙,用左手提刀,一邊流血,一邊戰鬥,猶如困獸一般、血刀猶如殺神下凡,刀劈、拳打、腳踢,在保護劉遠情況下,一直給吐蕃人極大的殺傷、荒狼兩眼似電,那箭猶如幽靈一般,在黑暗中不斷吞噬著敵人性命,劉遠這邊雖說人數少,可是打得極為英勇,悍不畏死,隱約間還佔了上風。。。。。。
“大論,他們快扛不住了,屬於帶人去支援他們吧。”在門外不遠處,道濟一臉焦急地說。
現場的情況不妙,佈讓及其屬下的人節節敗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大有崩潰的景象,道濟越來越急,他不明白,明明集結了一百多人,為什麼還要分為兩批,只派佈讓率領幾十人進去衝鋒,外面還有近百人,包括五十名長弓手,可是祿東贊就是收著不用,這讓道濟非常費解。
祿東贊看著那廝殺得難分難解的場面,看著一個個倒下的人,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冷冷地說:“一幫廢物,幾十人對付十幾個殘兵敗將還不能取勝,留與何用?死了也好,省得路上多一個累贅。”
道濟心中一凜,不敢再言語:那明顯,佈讓及其已經成了棄子,讓他們消耗劉遠一行的兵力,然後用他的嫡系摘取勝利的果實,此外,這裡僅僅是開始。如果回吐蕃,人數多,行蹤也容易暴露。
這個祿東贊,他上位之路是踏著鮮血而上的,這手段果然夠毒。現在就可見一斑。
“將軍,佈讓他們快沒了。”半響。道濟忍不住再次說道。
這些大唐的侍衛戰鬥力太強了。只有二十人左右,有一半是帶傷的,可是他們卻硬生生抵住了五十吐蕃精銳的衝擊,還把他們打得落水流水,現在看看戰場上還在廝殺的人,而大唐的人比自己人還要多。那百戶長佈讓,身受了幾處重傷,形勢危急,其中大唐有二個超級高手。一個是力量巨大,刀法精湛,殺人如砍瓜切菜,死在他手下的少說也有十多個,另一個擅長放箭,一箭射倒一個,從沒失手,此外,那個校尉模樣的人的也非常厲害,打起來只攻不守,殺傷力驚人。
祿東贊突然站了起來,把手舉起,冷冷地說:“弓箭手準備”
黑暗是,幾十張弓一下子舉了起來,那閃著寒光的箭頭一下對淮了場內,只要祿東贊命令一下,這些鋒利的箭頭就會鑽進敵人的身體。
“尊貴的大論,現在讓佈讓撤出來?”
“不用了,讓他為贊普盡忠吧”祿東贊說完,大手一揮:“放,無差別射擊。”
“啊。。。。”
那些弓箭手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服從命令,手一鬆,“嗖嗖。。。。”一時箭如雨下,直朝院子中正在廝殺的人射去,血刀把一個吐蕃士兵踢倒在地,剛想一刀了結他,突然耳邊一動,聽到弓弦響的聲音,接著頭皮一麻,一股前未有的危機感在腦中散開,扭頭一看,一下子冷汗都冒了出來,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箭如雨下,直向這裡射來,他心裡第一個感覺就是:瘋了。
吐蕃人瘋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對自己人也從背後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那念頭有如閃電一般掠過,他反應極為迅速,一下子向劉遠撲去,一邊撲一邊叫:“撤,吐蕃人瘋了。”
劉遠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然後聽到一片慘叫之聲,那撲倒自己的血刀,在倒地的一瞬間,身體像繃了一下,嘴裡發出悶哼聲。
“祿東贊大倫,是我,別放箭。”
“怎麼放箭啊”
“啊,我中箭了。”
“快撤”
猝不及防之下,場上的人一下子被射倒一大片,有哀號聲、有埋怨聲、有哭喊聲,不過劉遠卻顧不上了,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傷,大聲問道:“血刀大哥,你沒事吧?”
“中了二箭,還。。。。。。還死不了,快退。”血刀咬著牙,一下子爬起來,隨手拉著一具屍體當肉盾,一手拉起劉遠,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