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繳稅賦的,你就是告到皇上那裡都沒用,你也不想想,為什麼皇上哪裡都不封,偏偏把這裡封給我們將軍呢。你就沒看中其中的玄妙?”
一般封邑,都不會封到原籍。有句俗語叫兔子不吃窩邊草。因為那稅賦就是從邑地上收取,鄉里鄉親,都是自己人,也不好下手不是,很少封回原籍,像李二把劉遠封回原地。的確很耐人尋味,而封邑的歷史可追溯於古代,盛行於周朝,不同的時期。就有不同的特點,原來的封地不僅可以收稅,還可以建立自己的軍隊,相當於國中之國,後來皇帝覺得不利於他的統治,慢慢又取消了很多特權,到了初唐,封邑又改為“食封”,食邑者稱為“封家”,而封地上貢獻稅賦的則稱為封戶,雖說不能再擁有軍隊,不過封家的權力還是很大的,可自行收取稅賦,到了中唐則改為國家代收,封家到官府領取,當然,這又是後話。
劉德魁一下子語塞,一個平民百姓和官員鬥,明顯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其實這一點,劉德魁也是有自知自明的,不過他就是賭一把,賭劉遠重視這一段香火情,再說了為官聲,也不會太過分,劉遠昔日的忍氣吞聲,給了他無限的想像,於是他就像一個賭徒,押光自己的籌碼,期待一夜暴富。
可惜,他壓錯了。
“時辰已到,金田的封戶,稅賦和勞役加收三成”候軍宏亮的聲音再一次無情地響起。
三成?
這句猶如一根撞木,一下子狠狠地撞在的眾人的心上,現在雖然處於貞觀之治,物豐民阜,袋中有了餘錢,缸中有了餘糧,但不代表一切都沒有限度,一成二成,問題不大,各家各戶還能承擔得起,可是一下子加了三成,那絕對有影響了,再說也不是隻加三成就滿足的,半刻鐘加一成,一刻鐘就要加二成,這何時是一個頭啊。
如果危急關頭或生死時刻,表現一下氣節沒問題,問題是現在只是拜祭一下,拜與被拜的,還是父子關係,合情合理,無損臉面,無傷大雅,更不耗費自己的銀糧,可是劉德魁一心只想用興論強迫劉遠歸宗,故意挑起事端,劉遠說得對,你僅是一個族長而己,還能替死人作主?
一將無能,害死三軍,一族之長無能,拖累全族。
劉遠沉得往氣,可是金田劉氏的人沉不住氣了,眾人看到劉德魁還是無動於衷時,眾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一下子走到劉德魁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劉德魁,你安的什麼心,什麼事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想把全族人都害死不成?”
“劉程氏,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吵什麼,金田劉氏的事什麼時候論到你這個婦道人家這麼多事,沒規矩,給我一邊去。”劉德魁面色一怒,瞪著那個女人說。
劉遠是高官,又有爵位,他對自己冷言冷語、長嘲短諷,劉德魁那是敢怒不敢言,可是跟前這個婦人不同,不過是一個寡婦,連她都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嚴重挑戰自己的權威和地位,這讓他勃然大怒,就連剛才劉遠給他的氣,好像都要發洩在這個婦人身上。
劉程氏此時也豁出去了,毫不猶豫地說:“什麼大事奴家管不著,現在人家是大官,又是封家,你逞什麼強?誰沒看到出你是為你的外甥女說話,為她謀好處,行啊,全族人你都不用管了,你們家人多丁多,有的是錢銀,我劉程氏有什麼,我家男人死得早,家裡沒頂樑柱,孤兒寡母的,吃個飯容易嗎?現在一下子加了三成的稅,這還不是一個頭,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里逼嗎?”
再這樣下去,估計餓都餓死了,劉程氏是一個寡婦,家裡的沒有男人,全憑她一個在地裡刨食,還要照顧年幼的兒子,平時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人都快要餓死了,哪裡還管什麼族長不族長的。
“你,你。。。。。”劉德魁舉起巴掌,紅著臉大聲說道:“我打死你這個潑婦,免得丟人現眼”
“打啊,打啊”劉程氏走上去,仰起臉說:“都讓大夥看看,你有多能耐,也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劉程氏那般“光棍”,劉德魁一下子躊躇了起來,本來還想說些場面話,可是那話還沒說出來,那些族人已經圍起來數落他了:
“族長,別鬧騰了”
“就是,你想逼死我們不成”
“一下子加了三成,這還不是個頭,這如何是好”
“就是,得罪了封家,別說那稅收得重,就是我等交得起稅,可是勞役呢,到時要我等去送軍糧又或挖礦洞這些危險勞役,誰能保證小命還能活得回來”
“胳膊扭不過大腿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