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猜不出”李二嘆了一口氣:“希望不是西邊戰線出了問題。”
長孫皇后安慰道:“皇上,尉遲老將軍很少過問戰事,候尚書走後,現在是程老將軍主事,倘若有事,也應是程老將軍前來,而非尉遲老將軍。”
李二一聽,心中恍然,長孫皇后的話沒錯,兵部原來是候軍集負責,不過他奉令到淞州督戰,兵部的事,就是程老魔王掌管,就是西張真出現了大問題,也是程老魔王最先得知,怎麼跑了一個尉遲敬德來呢?
如果不是西北的戰事。又是什麼事,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的?
猜是沒用的,還不如直接詢問好了。
“觀音婢,太晚了,你先睡吧,朕去去就回”
“臣妾遵命,皇上,夜半風大,披上這件外套吧,小心龍體。”
李二穿龍袍都來不及穿。披了二件便服,便急急去見見深夜進宮的尉遲敬德。
“老臣參見皇上。”一看到李二,連忙行禮道。
“免禮”李二顧不得客套了,開門見山地說:“尉遲愛卿,深夜進宮。不知有何要事?”
尉遲敬德語出驚人地說:“皇上,請儘快出兵救長樂公主和揚威將軍劉遠一行。”
什麼?
質兒和劉遠有危險?李二心頭一震。這比自己聽到西線有壞訊息更讓他倍受震動。連忙問道:“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兒,一個是大唐的福將,自己最看重、能助自己的拓展疆域的臣子,這兩人,絕對不能出什麼問題。
“老臣也尚未得知。”
“那你為何說發兵救他們?”李二疑或地說。
尉遲敬德沉聲地說:“皇上,請講老臣細說。三天前,劉遠到府上借船,準備由水路回揚州,老臣也把府上皇上賜的大船借與他。可就在出發前,劉遠突然改乘了長樂公主的船,就這樣,那船也就退還給了老臣,這本來沒什麼,不過今晚那船突然沉了,臣覺得事發突然,連夜追查,結果發現那船被人做了手腳,鑿穿了船底,用木塞塞住,不知為何鬆開,也幸虧如此,這才讓府中的下人發現。”
“經過審查,最大嫌疑就是一名名為秦五的男子,他在出發前的一天,說頂替一名染病的船工,等老臣派人找到那名船工時,發現在他們全家被捆綁殺害,而秦五不知所蹤,老臣以為,有人要對公主或劉遠不利,應儘快派兵去救援,現在長安城封門,此事還請皇上定奪。”
難怪這麼深夜還進宮,此事真是十萬火急,不僅尉遲敬德嚇得面無人色,就是李二聞言也面色大色。
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來人”
“皇上”御前侍衛馬上上前聽令。
李二毫不猶豫地說:“傳朕口諭,令右羽林將軍趙亮,率旗下三百精銳之士,由水路進發,全力追上長樂公主一行,不得拖延,中途有司部門,全力配合,違令者斬、令遊騎將軍陸質,率三百玄甲軍,由陸路出發,追上公主一行,務必保護好公主和劉遠的安全,聽令立即出發,不得有誤。”
“是,皇上。”
一旁尉遲敬德聞言,整個人都呆住了。
李二馬上行動,這個並不意外,因為一個是最疼愛的公主,另一個是大唐的功臣,明日的棟樑之材、同時派出水陸兩路救兵,多加一層保險,這個也不意外,以李二粗中有細的作風,自然要更謹慎一些,可是,為了一個只是有可能遇襲、有可以遇到危險,毫不猶豫就把大唐最精銳的玄甲軍出戰,這個實在太意外了。
玄甲兵,李二親自組建的精兵,號稱精兵中的精兵,把悍勇和精銳發揮到極致,以一當百、以少敵多,戰鬥力極強,讓敵人聞風喪膽,可以說在大唐建立之初,立下汗馬功勞,大唐坐穩坐山後,玄甲兵作為一種榮譽而存在,極少出動,沒想到李二竟然動用了這支精銳。
“皇上,老臣監管不周,被有心之人混入其中,請皇上責罰。”待李二派出援軍後,尉遲敬德連忙請罪道。
“愛卿平身”李二親自扶起他說:“讓來路不明的人滲入,確實不妥,不過錯不在你,幸虧這次誤打誤著,一來讓敵人的計劃落空,二來也提早洞悉敵人的陰謀,如此一來,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不敢,是劉遠那小子有福分吧。”
尉遲敬德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作為朝中重臣,他太明白劉遠對大唐的作用還有李二對劉遠的態度,派豪華大船給李麗質去揚州,順便捎上劉遠,有心人都看得出李二對劉遠的器重,不過劉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