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崔夢瑤的態度,不用問,在劉遠被打之時,奮不顧身衝出去護夫就可以看出了,若是劉遠出了事,那她小小年紀就當了寡婦,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此事不解決好,長樂公主一發怒,把怒火遷在崔夢瑤母子身上,那就不好了,畢竟能護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
這樣也符合世家大族的行事方式:有什麼事,先一致對外,先解決外患,再處理內憂,可不能被別人笑話了。
劉遠的能力和前途,對清河崔氏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清河崔氏的人,也一早把劉遠當成自家人,不是致命的大錯,絕不輕易把他放棄,再說修築那條新路,不光可以帶給清河崔氏很大的利益,還有很重要的政治意義,試想一下,如有一條高速高路從長安直達清河,這相當於一條私家路,不僅出行方便,也是一件非常光耀門楣的事情。
“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有什麼事,日後再議,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人撈出來,三弟,我們現在好好計議一番,看看有什麼可做的。”
說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這小子,就是好色的毛病改不了,整天圍著女人轉,趴在女人手上,能有什麼出息,那個,三弟,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大哥不是說你,你那個,也算是為傳宗接代而努力………。”
揚威府的偏廳裡,崔夢瑤、小娘、杜三娘還有胡欣靜靜地在哪裡,誰也不說話,雖說四張俏臉各有不同型別的美,但是有一樣相同,一樣是臉上帶著憂愁。
“夢瑤姐,你沒事吧?”小娘看到氣氛有些沉悶,憋得有點難受,於是有意開啟話題,說完,小娘又說道:“師兄怎麼能這樣?”
崔夢瑤搖搖頭說:“小娘,我沒事,關於相公之事,我們前天收到信後,已經說好不再談論此事,再男人娶妻納妾,並不是什麼醜事,我們不應善妒,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把人救出來,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劉遠人還沒有回來。不過未雨綢繆,早就派人送信回來。提前鋪好路,崔夢瑤和小娘也收到一封。劉遠很坦率地把自己的事道了出來,雖說沒人規定一定要經過幾個女的同意,但劉遠還是說了,這是對她們的尊重和保護。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是對是錯也罷,也沒空理會,要是人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於是四女約好暫不提這個問題。此外,劉遠也太低估眾女的智商了,有裴驚雁前車之轍,眾女早就對劉遠和李麗質在一起的事有所預料,只不過兩人的身份太特殊,所以也就想想罷了。
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當中,不能不說,男女之間純真的友情。還真的不多。
也許,這就是日久生情。
杜三娘一臉擔憂地說:“二位姐姐,那現在怎麼辦?聽說那天牢又黑又臭,那些獄卒又兇又狠。動輒就會,就會……”
說到這裡,都不敢說了。
“我回去求我爹爹。讓他去救相公,有我爹出馬。應該沒有問題”崔夢瑤點點頭說:“小娘,你和三娘跟公主的關係還不錯。你們託託關係,去求見公主,讓她出面,替劉遠求求情,有她出面,那麼一切都好說了,四妹就留在府中看好家就行了。“
崔夢瑤不愧是名門大族出來的正室略略猶豫一下,很快就作好了安排:自己回崔府求救,務必全力營救,無論怎麼樣,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小娘和杜三娘相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好,我們馬上就去。”
揚威軍終於解決了吐蕃,活捉吐贊贊普松贊干布,凱旋而歸,這本是滿城高興之事,沒想到揚威將軍劉遠,就在城外請皇上賜婚,賜婚的物件還是身份比較特殊的長樂公主李麗質,一下子破壞了原來的氣氛,正所謂一石擊起千層浪,在貴族、高官雲集的長安城,一下子熱鬧起了起來。
長安是大唐的都城,人與人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有一句老話叫牽一髮動全身,劉遠背靠著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身處武官序列,在一眾武將中也如魚得水,文武通吃,這樣一來,整個長安城都被他攪動了:每個人都在算計著得失,衡量著利弊,從而決定著他們在這次風波中所扮演的角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處官場,更需要處處留意、步步小心。
看似平靜而而繁華的長安城,一時間波濤暗湧,權力的中心、大唐李二所居住的皇宮,更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長孫無忌跟隨太監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摸了一下懷中的那封信,心中不由暗暗高興,這封信,也是自己來皇宮的最大動力。
劉遠在十里長亭處突然來個負荊請罪,長孫無忌雖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