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真是好學,小的想,三老爺也會很願意指點你的,姑爺,請,小心門檻。”
很快,劉遠就在書房會見了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最近可好。”劉遠恭恭敬敬地說。
崔敬瞄了劉遠一眼,有些不以為然地說:“好了,別跟老夫來這一套,你怎麼過來了,夢瑤和大寶呢,怎麼不帶她們一起回來看看?”
這個傢伙,估計他心裡只有的女兒和外孫,劉遠苦笑了一下,只好賠笑著說:“夢瑤和寶前天剛回過,岳父大人要是想念他們,可以隨時探訪,大寶可是天天掂記著你呢。”
“算了”崔敬有些憤憤地說:“一看到你那幾房妾侍,老夫心裡就不暢快。”
自家女兒當年是下嫁,名門望族的千金大小姐,下嫁一介白丁,都夠委屈的了,沒想到劉遠有錢後就“變壞”,一口氣又納了三個,這不,還有二個等著進門呢,一想到女兒是受委屈了,崔敬就氣打不過一處來,沒少給劉遠丟白眼、甩臉色。
劉遠無言了,這個老傢伙,雖說沒有正室,但是家中小妾都有“十三姨”了,外面金屋藏嬌的、相好的還不知有多少呢,這叫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看到劉遠一臉尷尬之色,崔敬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不緊不慢地說:“好了,說正事吧,這次你來找老夫,有何要事?”
“就是在調查太子墜馬案一事,牽扯出了不少事。小婿想知道,此事應該怎麼處置?”劉遠壓低聲音說。
這也算是案中案了。
崔敬一邊敲著案几,一邊隨意地說:“皇上讓你查什麼。那你就查什麼好了,你有皇上的旨意在手,怕什麼?”
這話說得有水平,那話說得富麗堂皇,但是卻暗示劉遠手別伸得太長,什麼都要管。
劉遠苦笑著說:“小婿何嘗不知道,只是”說話間。忍不住四下張望一下。
“說吧,這書房設計得還算精巧,外面是偷聽不到的。”崔敬一臉自信地說。
“是。岳父大人”劉遠點點頭,繼續說道:“不查也查出來了,上報皇上,那就四面樹敵。吃力不討了。可是不上報,只怕皇上不會饒了小婿。”
崔敬有些不為然地說:“怎麼,捂不住?”
“捂不住”劉遠壓低聲音說:“小婿身邊有皇上的眼線。”
“怎麼如此不小心的?”崔敬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雖說用人不疑,但是前提是疑人不用,老夫一直以為你這小子很精明的,怎麼連身邊的人都沒選好,這樣一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這是很多人的觀點,寧願用忠的。也不用精的,以致很多有才華的人沒有“用武之地”,原因是他們沒有獲得信任。
劉遠一臉沒所謂地說:“這個問題不大,小婿既沒有反心,也沒什麼見不得之事,留一個人身邊,這樣一來,也等於留了一張保護符在身邊,別人就是如何抵毀、中傷小婿,皇上也心中有數。”
崔敬楞了一下,沒想到女婿想得比自己還遠,這樣也對,以他現在的能力和狀態,的確不需要走什麼歪道,只要不招妒,那就足夠,有人在他身邊,反而是一件好事,看起來沒了自由,實則是多了一層保障,免得當位者左右猜疑。
這絕對是一個明智之舉。
“查出哪個沒有?”
“沒查,也不想知”劉遠一臉從容地說:“如果知道了,只怕對他的態度也會改觀,引起猜疑,乾脆就不去想,也不調查這個人是誰。”
“那你想老夫怎麼做?”
劉遠從懷裡拿出那些卷宗放在案几上,拍拍那幾份卷宗,有些苦笑地說:“這些東西,那是一定要交給皇上的,但是一旦交了出去,只怕樹敵不少,唉,難處理啊。”
崔敬眼前一亮,不過還是一臉從容地問道:“哦,是有關太子墜馬的事?查出什麼?”
“不能說”劉遠一臉正色地說:“此事是機密。”
就在崔敬想開口時,劉遠突然站起來,一臉焦急地說:“岳父大人,小婿內急,先上一趟茅房。”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時候,動作過大,把案几上那一疊卷宗碰了一下,散落在地上。
“吱”的一聲,當書房門關上的時候,崔敬笑了,一邊細心幫女婿把散落在地上的卷宗收起,一邊暗贊自家的女婿:越來越會辦事了。
等劉遠回書房後,那疊卷宗又是原封不動躺在案几之上,翁婿相互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岳父大人,小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