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一在眾人面前把拳頭握緊,突然一動。劉遠只感到眼前一花,接著聽到“澎”的一聲,眾人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近半尺厚的夯土牆,荊一隻是一拳,一拳就把那夯土牆打打穿,這力量,太可怕了,這就是實力差距啊,關勇大吼一聲,事先提氣,全力一揮,只是沒了小半個拳頭,可是他就是這樣隨意一擊,輕輕鬆鬆把這面厚實的夯土牆給打這穿,這實力,還是人嗎?
就在出拳一瞬間,這個看似儒生的人,從那瘦弱的身軀中為曝發了一股駭人的氣勢,好像他身體內沉睡的惡魔突然甦醒,接管了身體一般,在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那情形有點像動漫裡會變身的人物一般,在一瞬間就變強了,整個人流露出一股霸道、狂暴之氣,可他全力一擊後,那股氣勢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拳擊穿夯土著牆後,他整個人一下子些又回到儒生的狀態。
這才是真正的動如赤兔、靜如處子。
眾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而荊一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對他來說,好像剛才的事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一般,可是眾人還沒驚訝完,荊一撥出拳頭,一臉嚴肅地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不管面前是什麼,全力出手,用必勝的信心把它擊碎、摧毀。”
荊一說完,猛地對著邊上的案几一拳轟出,“譁”的一聲,一張紅木製成的案几在在他鐵拳下,應聲而裂,散落一地。
天啊,這是拳頭還是鐵錘?
那案几是用非常結實的紅木所制,就是用刀斬,普通人也不見得一刀能斬斷,可是荊一僅以血肉之軀,一拳就把它給打散了,他好像在回擊關勇的挑釁:打擊夯土牆有什麼了不起,真正的高手,可不止這點水準。
好一雙拳頭,光是這雙拳頭,在戰場上己經是“鬼見愁”存在了,難怪有“人間兇器”的名號,他整個人就是一柄無敵的兵鋒,一旁的的關勇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臉都綠了,剛才還想和別人一較高低,幸好沒打,真像他所說的,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估計不用三招,自己不死也得殘疾了,盛名無虛啊。
“厲害,真是厲害”劉遠拍著掌說:“荊前輩武藝無雙,晚輩心悅誠服。”
“太,太厲害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厲害的高人,荊前輩若是能教小的一招半式,趙某就是做牛做馬也甘願。”趙福一臉討好地說。
關勇也是一臉期望地看著荊一,不用說,這次是口服心服了。
荊一搖搖頭說:“荊某殺氣太重,不宜教徒,劉將軍,皇上派我來,聽從你的命令,不知要荊某幹什麼?”
“不敢,荊前輩喚一聲晚輩即可,劉某不敢前輩面前託大,吩咐擔擋不起,想請荊前輩幫個小忙罷了,前輩遠道而來,不如就讓晚輩設個席,算是給荊前輩接風洗塵,這樣可以一邊吃一邊說,不知荊前輩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荊某在此謝過了。”劉遠的態度讓荊一很滿意,聞言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劉遠一聲令下,那破裂的案几有人打掃乾淨,換上一張新案几,很快送上了酒菜,因為荊一喜歡靜,於是營房內,只有作為主將的劉遠和以後輩身份出席的關勇,再加上荊一,只有三人在用席。
令劉遠鬆一口氣地是,荊一雖說神秘而強大,但他還是很好相處,沒有什麼架子,談吐也很得體,要不是剛才目睹他表演,劉遠真不敢把他和“人間兇器”聯絡起來。
酒過三巡,葉過五番,荊一放下筷子,盯著劉遠說:“好了,現在說吧,把荊某找來,所為何事?”
劉遠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臉認真地說:“殺人?”
“殺人?”荊一的眼中閃過一絲帶興奮之色。
。。。。。。。。。
“啪。。。啪啪。。。。”
夜空中沒有月亮,烏雲壓頂,星光暗淡,冷冷的夜風一吹,顯得有些孤清、詭異,在揚威軍營空曠校場上,燃起了一堆堆巨大的篝火,那熊熊的火光,倒映的,是一張張堅毅而又好奇的臉。
因為在校場的中間,豎著一根十字架些的東西,上面綁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囚服的壯漢,一眾士兵都在議論紛紛,到底把這個囚犯帶到這裡幹什麼。
“趙福,這人就是刑部送來的死囚?”劉遠扭頭詢問道。
“是的,將軍,這次一共送了十名死囚,都是罪大惡極之徒,讓他們讓兄弟們見見血,也算是廢物利用吧。”趙福一臉不屑地說。
劉遠指著校場中間那個穿著囚衣的犯人,饒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