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二狗的職務是揚威軍程部麾下的一名斥候,此刻他奉命找到劉部士卒的所在,只要找到他們,程老將軍就會大大有賞,不過即使不賞,陳二狗也會不遺餘力,因為劉部的人實在太囂張了。
奇怪了,幾百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一般,一時到處都是痕跡,一時又忽然消失不見,好不容易找對了地方,對方早己轉移,有幾次還被對方給誤導了,這讓有幾年斥候經驗的陳二狗也有些無奈,明顯對方也有反跟蹤一類的高手存在,善後工作做得極為出色。
一想到有幾兄弟偶襲,被搶去僅牌淘汰出局,陳二狗就精神緊張,一邊繃緊神經小心戒備,一邊四處收集可疑的資訊。
突然,陳二狗感到頭髮一麻,心生一種巨大的危機,多年戰場的經驗讓他感到自己已經被人鎖定,心裡大叫一聲不好,可他還沒來得及把刀舉起來做出防衛動作,就感到後腦勺一痛,身體再也不能保持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地。
就在陳二狗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他終於看清襲擊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樣,同樣是身穿明光鎧的劉部士兵,只見他兩隻腳都綁著繩子,吊在半空,離地不足一丈,眼睛看著自己,那張堅毅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和自信,很明顯,剛才他綁住自己的雙腿,突然從樹上跳下襲擊,一招得手。
自己顧了前後左右,就沒想到他從樹上跳下襲擊自己。
一瞬間,陳二狗想了很多,可是他沒有後悔藥吃,眼皮一沉,整個人一下子昏了過去。
後腦勺是人的重要部位,一旦擊中,很容易昏厥,如果下手重了,腦震盪、甚至死亡也有可能,不過那劉部計程車卒拿捏得很好,陳二狗只是昏倒,外加摔下馬有些皮外傷,並沒大礙。
看到斥候被自己擊暈,那劉部計程車卒微微一笑,猛地一彎腰,一手把兩根繩子抓住,保持身體的平衡,一手動手解綁在腳上的繩子,幾個呼吸間就輕輕一躍落地,順便把掛在樹枝上的繩子收回口袋中,走到陳二狗面前,熟練地從他懷裡翻出令牌,隨手拋了拋,塞進自己懷裡,然後對著對面山學鳥叫了幾聲,最後從密林中牽出自己的馬揚長而去。
乾淨、利索。
等陳二狗被一個身穿紅色披風的裁決人員搖醒後,那裁判人員冷冷地說:“你的令牌被奪兼被制服,按比試的規矩,你己被淘汰出局,現命你用白布裹頭,自行回軍營待命,中途不得與任何人交談,違者重罰。”
什麼?淘汰了?
陳二狗下意識往懷裡一摸,空空如也,最後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
像這種情形,不斷在牛欄山地區不斷上演著:
一個程部的斥候在樹蔭下想休息一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一下子讓他成了甕中之鱉,還沒反抗令牌就被奪走,慘遭淘汰;
一名程部的斥候想在河邊喝口水,沒想到水下突然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捉住他的腳,把他拖入河中;
一個程部的斥候正在路上奔跑,一根絆馬索突然升起,一下子把馬絆倒,那斥候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橫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
程老魔王山坡上焦躁地轉來轉去,一張大黑臉猶如墨斗一般,好像隨時能擠得出幾滴“墨水”來一般,那些親信心腹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惹他。
“人呢,誰告訴我,人都去哪了?”程老魔王一臉暴怒地吼叫道。
暴怒之下,那額上的青筋都冒起來了,面目猙獰,好像一個大魔王一般。
“將。。。。將軍,己經加派人手去找他們了。”趙梓颯和程老魔王相隔了差不多有一丈之遙,小心翼翼地說。
程老魔王大聲吼道:“加派,加派,半個時辰前就是這樣說了,現在,人呢?不僅派出的二十名斥候沒一個回來,派了三十人出去,這麼久還沒有一個回來報信,誰能告訴我,他們都幹什麼吃的?”
斥候,那是一個軍隊的眼睛和耳朵,用於探路、摸清敵情、防備等,畢竟大軍動則幾十萬、少則幾千,每一次轉移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所以對斥候和情報的依賴很重,沒有了斥候和情報,就像軍隊沒有了眼睛和耳朵,舉步維艱,當程老魔王準備好好教訓劉遠時,問題來了,那派出的斥候,一個個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一大堆人就坐在這裡乾等著,不僅斥候沒有音迅,就是派出找斥候的那隊精兵,也沒有一點回音,程老魔王能不生氣候嗎?
都是廢物!
一眾將士被訓得羞愧地低下頭,對於他們來說,也沒見過這麼多斥候,連一個回來報信也沒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