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美女的身邊,一個宛如天上的仙子,一個只像地下的凡塵,那婢女越是不俗,更襯得那美女越是不凡。
這個美女雖說美得像仙子、高得像皇后,但是,她的聲音非常柔和,面容也很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親切之感,俗說話,相由心生,讓人一看,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切之感,有點像長孫皇后一樣,她的美貌、她的地位並沒有讓人感到難以親近,真不知什麼樣的家庭和環境,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優秀的女子。
“小姐,現在太熱了,就在這裡歇一下,一會再趕路。”那酒窩婢女小聲地說。
紅衣美女輕輕點了一下臻首,柔聲地說:“也好,馬兒也累了,可惜沒有位置了。”
自平陽公主率領娘子軍征討天下,大唐的風氣為之一新,女子拋頭露面也不是新聞,金巧巧、黛綺絲做掌櫃,並無不妥,劉遠凱旋歸來時,騎著高頭大馬在長安城巡遊的時候,不少女子還公然給他拋香巾,而眼前這個女子,面對眾炙熱的目光,渾然不覺一般,好像一早就習己為常。
“有有有,這位小娘子,請坐,這裡有空位,請,請。”那盧曉陽一聽到美女說沒座位,猛然驚醒,覺得這個一個機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連忙討好地說,一邊說,把身邊的親信推開,親自用雲袖擦了擦那馬紮,討好地說l:“請坐。”
盧曉陽一見到這個紅衣女子。心裡拼命回憶是哪個世家的女子,不過絞盡腦汁也沒想起,而那馬車上沒什麼標記,估計是一起不起眼小家族出的美女,心中莫名興奮,這是機會啊,雖說自己收藏美女俏婢不少,可是她們加起來,還沒這美女的十分之一,說什麼也要把她拿下來。不然估計睡覺都睡不好。
紅衣美女看了一下那位置,微微一笑,然後輕輕搖搖頭說:“謝公子的好意,只是小女子家規甚嚴,長幼有序、男女有別。不能輕易與陌生男子同席,只怕是拂了公子的一番心意。”
這女的情商高啊。劉遠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句。
那盧曉陽人多勢眾。不好得罪,說得軟了,他會得寸進尺,說得硬了,又怕引起衝突,這樣說起來不卑不亢。說自己家規嚴,反而顯得自己很有教養,還暗抬了身價。
紅衣美女一笑,有如百花在陽光下綻放一般。那盧三公子感到全身酥軟,那鼻血都快飈出來了,二話不說,揮手讓旁邊那桌手下轟開,非常殷勤地邀那紅衣美女坐下。
“勞煩公子。”那紅衣美女盈盈行了一禮,這才輕輕坐下。
那個酒窩美婢小心侍候在身邊,而四個跟來的侍衛,而是站旁邊保護,顯得訓練有素,主是主,僕是僕,涇渭分明,和劉遠主僕不分坐在一起,明顯是天壤之別。
“在下盧曉陽,出自范陽盧氏,不知小娘子怎麼稱呼?家在何方呢?”趁熱要打鐵,盧公子馬上來套近乎了。
范陽盧氏,那是天下七族五姓之一,聲名遠播、威名赫赫,只要一抬出這個名頭,很多人就爭相討好,'范陽盧氏'這四個字,比什麼語言都要出彩,可謂屢試不爽,盧曉陽憑著這個名頭,己經不知有多少次豔遇了。
換作以前,這個名頭一出,美女馬上青睞有加,爭相拋媚眼了,可是,這一次卻例外了:
“原來是范陽盧氏的子弟,失敬了,小女子出身粗鄙,賤名不提也罷。”那紅衣女子淡然一笑,面上並沒有出現吃驚之色,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這個盧公子雖說出身名門望族,表現得文質彬彬,但是那個那雙淫光四射的眼睛深深出賣了他,那雙眼睛,好像要穿透衣服,把別人看個精光一般,下面己經勃起了一個帳蓬,看起來極為不堪,那紅衣女子眼裡出現一絲厭惡之色,不過修養極好,並沒有當場發怒。
這種紈絝子弟,給他一點陽光就燦爛,不能給他半點希望,連名字都不肯透露了。
什麼?這麼不給臉面,自己都詢問她了,不肯同席也就算了,現在連個名字和哪裡的人也不肯說,簡直就是顏面大失。
盧曉陽眼裡閃過一比厲色,若是普通的女子,早就先扇她兩巴,然後再跟他說道理,范陽盧氏,世家望族,多大的靠山,再加上自己老子對自己非常寵愛,在刑部獨領風騷,真有什麼事,只要一進衙門,什麼事都可以內部解決,這也是他囂張的本錢。
官字二個口,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娘子可有婚配?如果沒有,盧某可替你覓一門好人家。”盧曉陽假惺惺地說。
他一早就拿好主意,如果這紅衣美女一說沒有,他就說介紹,至於介紹哪個,自然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