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還有見解對裴驚雁來說,那是驚豔的、聞所未聞的,讓她聽起來非常震撼,一向對才學頗有自負的自己,也心生自慚不如之感,而對劉遠來說,眼前這個裴家培養出來的極品美女,聰慧、不拘於泥,領悟能力很強,接受能力又很高,聽的時候又很專注,偶爾提出自己的觀點,也是一針見血。
相談甚歡。
“公子,小姐,飯菜做好了,可以上了嗎?”就在二人聊得正高興之時,那小食攤的中年掌櫃走近來,小心地問道。
這兩個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要小心侍候。
劉遠猶豫了一下,而裴驚雁則搶著說:“掌櫃的,我的那份請送到旁邊這一桌,有勞了。”
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掌櫃,裴驚雁還是禮貌有加,盡顯世家大族的素養,這是素質和教養,一個真正的貴族,不是來自血統的傳承,而是來自命格和靈魂層面的高貴,像那些仗勢欺人、鼻孔朝天、無時無刻在表露自己優越之人,不過是貴族中的跳樑小醜罷了。
“是,小姐,小的馬上辦。”中年掌櫃應了一聲,馬上就去張羅。
“小女子多有打擾,就不妨礙劉公子用餐了。”裴驚雁盈盈起立,對劉遠行了一禮,柔聲說。
雖說不能和美女同桌,來個秀色可餐,不過劉遠倒也沒勉強,笑著說:“好。裴梁小姐請自便。”
要是平日,碰上這種美女,劉遠說不定就多糾纏一下,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是回清河拜堂成親,快要拜堂了,自己還揹著崔夢瑤在這裡拈花惹草,那確實不對,傳出去,後院不起火才怪。再說這荒狼和血刀,那可是清河崔氏當成嫁妝給崔夢瑤,雖說在自己麾下聽命,但是實際上還是崔夢瑤私衛,到時把此事一捅出去。那臉面也不好看了。
江山如畫、名將輩出、美人如玉,這是一個美好的年代。天下美女何其多。可以說滿唐春色,讓人心醉不己,但劉遠看得很開,總不能全部收納府中吧,記得有一句話'一入豪門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形容一個女子嫁入豪門的閨怨,但此刻劉遠感到用在自己身上,也很合適,自己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雖說崔氏並沒有要求自己這樣那樣,但劉遠知道,無論自己幹什麼,別人也會把自己當成崔氏的一份子,無論怎樣做,多少要照顧崔氏的顏面。
有權利,自然也會有義務,自己靠著崔氏這顆大樹,遮了不少風雨,當然也有義務維護它的聲譽和權益。
兩人相付一笑,有些意猶未盡結束話題,裴驚雁自顧回到自己那一桌坐下。
萍水相逢,藉著謝意聊聊也就算了,二人同桌吃飯,還是有點逾矩,畢竟吃飯用筷子,那可是間接吃對方的口水,裴驚雁自然連忙拒絕,當然,劉遠還沒有挽留。
燉兔子、羊雜湯、爆妙獐子肉、熟羊肉、饅頭、湯麵、胡餅、時令蔬果等等,這個小食攤雖說很簡陋,但是弄得也算不錯了,這有賴於李二的貞觀之治,民間物產豐富,生活富足,就是一個小小的路邊小食攤,臨時也能操辦出這麼多東西,還真是讓人驚喜。
劉遠拉上荒狼和血刀,飽餐一頓後,順手替裴驚雁的帳也結算後,這才與她揮手告別。
先追上崔敬再說,那老小子比劉遠提前二天出發,沒想到腳程還挺快,追了二天還沒追上,不過這個可以理解,無論一個人身在何方,家永遠是最溫曖的港灣,心中永恆的樂土,無論哪個回家,都是心情好、腳步輕。
“小姐,劉公子己經走了,你還看啊。”那個酒窩侍女看著自家主子盯著官道上劉遠一行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些失落的樣子,忍不住開玩笑道。
裴驚雁用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好啊,慧香,你還敢笑話我不成?”
“奴婢不敢”慧香連心搖頭說:“奴婢哪敢取笑小姐,只是很少看到小姐這麼高興,還笑了好幾次,換作以前,你和那些公子少爺聊天,通常聊不到幾句就會藉故走開,跟奴婢說他們好色、粗鄙,而這次小姐和那劉公子聊了那麼久,竟然沒有半分不悅之色,感到奇怪罷了。”
裴驚雁也沒否認,點點頭說:“沒錯,劉公人此人,雖說並沒那些世家大族那麼彬彬有禮、舉止優雅,才學還沒見識到,相貌並不是傳說中那麼俊逸,坊間傳聞,說他俊美賽女子,英色勃發,在戰場上如戰神般神勇,只是大喝一聲,敵人就望風而逃,他說得對,見面不如聞名,其實,最令我震驚的,是他的思想,無拘無束,猶如天馬行空,嗯,連男女的平等的話也說得出來,崔家的夢瑤小姐真是有福氣。”
“是啊,那長安報奴婢也看了,說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