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粒炒得噴香的黃豆扔在嘴裡,有滋有味的嚼著,一臉淡定地說:“你是說遷都之事?”
“是啊,隔壁張二伯、趙嬸他們都傳開了,聽說明天那遷都聖旨就要下了呢,到時這裡就要廢棄了,那我們怎麼辦?”
一旁替老者倒酒的老妻也一臉憂愁地說:“是啊,當家的,我也聽說了,聽說當朝的幾位大將軍都在變賣產業了,哦,對了,那多福玉器店也在出售了,聽說那可是清河崔氏的產業啊,連崔氏都在變賣套現了,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什麼?崔氏也變賣財產了?”老者大吃一驚。
小夥子點點頭說:“好不容易找了小二的活計,剛剛才穩定下來,要是遷都,那我們這一家子咋辦?”
老者悠然自得地又吃了一口酒,晃了一下腦袋,笑著說:“都悠著點。緊張什麼,這些是國家大事,根本論不到我們這些老百姓插嘴,遷了就遷了,反正我們除了一間破房子,也沒什麼,要急也是那些世家大族急,咱是老百姓,也輪不到我們操那個心,反正無論到哪裡。都是要出氣力吃飯,只要肯幹,哪沒掙著飯吃?”
“再說了,無論遷到裡,都需要百姓的。現在皇上是一個賢君,體恤咱老百姓。就是遷都也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你們這是操那門子的心啊。”
小夥子和老婦人一聽,好像也是這個理,嘴皮子動了動,也沒說什麼。
在一間裝修華麗的宅子裡,一個大腹便便、一副商賈的份的男子焦急地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裡走來走去,而大廳裡。幾個打扮得豔麗的女子也是一臉的焦急。
“老爺”一個年輕的妾侍柔聲地說:“早點歇著吧,這麼焦急幹什麼?”
“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知道個屁。”那商賈一臉不耐煩地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能不急嗎?我的幾個店面,價值過二萬兩,要是遷了都,屁都不值了,那是我的大部分家當啊,怎麼辦,怎麼辦。。。。。。”
“老爺,不用那麼急吧,遷都這麼大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搬的,要不,我們再等等看?”一個有點莊重的的婦人勸道。
這次胖商賈倒沒有破口大罵,因為說話之人是他的結髮妻子,兩人曾共過患難,也是靠妻子那筆豐厚的嫁妝作本錢,最後才發家致富的,聞言搖了搖頭說:“朝中那些重臣都在拋售了,先是程家、牛家,然後尉遲家、秦家,就在宵禁前的半個時辰,清河崔氏一口氣掛牌出售六間店鋪二個宅子,這些店鋪都是有黃金位置,有價無市的啊,這樣的店鋪都捨得扔,這裡說明什麼?不能再等了,如果傳言是真,皇榜一張,就是想拋也沒人要了。”
“那老爺的意思是。。。。。。”
“算了”那胖商賈咬咬牙說:“不管了,我們手裡有四個店鋪,留下一個,其它三個明早一早甩了,能賣多少就多少,如果遷都,損失小一點,如果不遷都,就賠一點,手裡多一筆現銀,行船也好,走商也罷,總好過一無所有強。”
正室點點頭說:“老爺你拿主意好了,賤妾只是婦道人家,不敢擅作主張。”
就在城中百姓議論紛紛時,很多官員的府中也不能倖免。
“大哥,那麼多店鋪出售,我們要趁機吸納嗎?”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小聲問坐堂中年紀稍大、一臉威嚴的中年人。
此人身上的那套緋色的官服,顯示他的官階:五品官,不高也不低。
另一個年輕的年輕人也一臉焦急地說:“父親大人,你在朝中聽到有什麼風聲沒有,為什麼遷都這麼大的事,事前沒有聽什麼訊息的?”
那一臉威嚴的老者搖了搖頭說:“此事有蹊蹺,幾個大家族都有放售,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此事不能不防,至於遷都,就是老夫也沒收到一點風聲,有可能是地位太低,此等高等的機密我等接觸不到,雖說大明宮還在開工,而以清河崔氏為首計程車族在甩售,這絕對不尋常,哦,對了,所說崔尚書跟相熟之人借錢週轉,好像是買地什麼的,也不知是不是到傳說中的新都購買土地”
“算了,二弟、樂兒,暫時不要出手,看清楚一下形勢再說。”
“是,大哥”
“是,父親大人。”兩人連忙應道。
吳王府內,一個謀士小聲對吳王說了一會,分析了一下形勢,吳王連連點頭,最後拍拍他的膀說:“好,朱先生果然神機妙算,那些百姓實在太愚昧,現在政通人和,大唐國力日益強盛,觸一發而動全身,哪會輕易遷都,再說大明宮所耗甚巨,哪能說放就放,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好,此事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