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就是崔府外,熱鬧的程度也絲毫不減,身家豐厚的崔敬,讓人搭了十里戲臺,請了幾十個有名的戲班子為清河的鄉親奉上一頓豐盛的文化大餐,讓清河的鄉親父老也可感受崔府的榮光,分享崔氏的喜悅。
六月初六,註定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
這一天,清河崔氏的三老爺嫁女;
這一天,清河崔氏的女婿升官晉爵,妻憑夫貴。同樣冊封誥命夫;
這一天,整個清河猶如上元節般熱鬧、繁華,整個清河都沐浴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
這一天,不僅七族五姓都派了代表,齊聚一堂,有御史大夫、有公卿、有將軍、有王候,就是太子也親臨婚禮現場,送上祝福,據好事者統計,當日前來祝賀的五品以上的官員超三百人。陣容極為龐大;
這一天,崔府內喝光了三百多罈美酒,太子醉了、尚書倒了、御史大夫吐了,幾個將軍喝大了,先是吵吵嚷嚷。互不服輸之下,還打起架來。程老魔王和牛進達比哪個厲害。脫去上衣當堂扭打成一團,這一下樂子大了,他們兩個職位高、輩份大,誰也降不了他們,太子喝醉了,估計沒喝醉也不敢理這兩位“叔父”級的人物、崔敬心情大好。逢人就幹,一吃就是嘴到杯空,他自己都不知吃了多少,最後一邊笑一邊醉倒在地。崔老太太哪會理這樣的事,於是,兩位大唐的將軍如小孩打架一般,竟然當堂幹起架來,聽說都在地上扭在一團,戰況慘烈。。。。。。
宴會從傍晚正式開始,一直到深夜才漸漸散去,崔夢瑤拜完堂己經被人送入新房,劉遠則走不了,作為新郎和晚輩,劉遠是不能走的,先是輪流敬酒,最後被程老魔王像提小雞一樣把劉遠抓到自己坐著那一桌,劉遠只好苦笑著和李承乾、秦瓊、長孫祥等人一起推杯換盞,崔敬派了幾撥人替他擋酒,可是劉遠還是被灌得都吐了,昏睡在一旁,程老魔王等人這才放過他。
“姑爺也真是,怎麼喝得這麼醉啊。”
“能不醉嗎?那麼多人去給他敬酒,不喝還不行,那尉遲老將軍不服老,竟然要和他直接罈子來斗酒呢。”
兩個下人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劉遠,一邊議論著。
劉遠的宅子就在崔府的旁邊,新房自然設在新宅子裡,因為劉遠己經醉得不醒人事,崔老太太只好讓下人把他抬回去。
個頭稍高的那個下人笑著說:“這樣也好,要不是醉了,那些將軍還不肯放人呢,老太太發話了,姑爺和三小姐都累了,那洞房也就不鬧了,二小姐聽了老大的不高興呢,她本來己經約好了幾個姐妹,準備大鬧洞房的。”
另一個下人點點頭說:“你看到沒,二小姐鬱悶著呢,本來她準備嫁入徐家做少奶奶的,沒想到那個徐公子一拖再拖,以前還是北方第一才子,現在那才子之名沒有人提了,現在又說考取了功名再成親,到時風風光光把二小姐迎進門,又不要老爺們出手,原來風光無限的,現在看來那才子也就那麼一回事,還不如三姑爺實在,要才華有才華,要功名有功名,對我們下人也大方。”
“是啊,據說二小姐以前還嘲笑三小姐找了一個要功名沒功名、要背景沒背景的人做夫婿,現在就瞎的也看得出二小姐很妒忌三小姐,這不,好端端的,讓三小姐爬了頭呢。”
“快到新房,不要說了,要是讓人聽到說了出去,我們兩人就得挨板子了。”
看到新房就在前面,二人也不敢再說那些是非,老老實實把劉遠扶過去。
“哎呀,姑爺怎麼現在才回來的,小姐都等急了,也沒個時辰,真是讓人擔心,啊,還喝醉了。”春兒一看到劉遠回來了,埋怨了一句,馬上扶過劉遠,然後對兩個下人說:“好了,把姑爺交給我,你們退下去吧。”
這是自家姑爺和小姐的房間,這些閒雜人,自然不能讓他們隨便進去。
“是,春兒姐,我們先走了。崔夢瑤到長輩的厚愛,作為婢女的春兒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在下人中威信頗高。
好在劉遠怕崔夢瑤悶,早早替她掀開了她的紅蓋頭,見狀連忙和春兒一起,二人合力把劉遠放在那張逍遙椅上,聞到劉遠身上那股酒味,崔夢瑤有些無奈地埋怨道:“這個劉遠,也不看看是今天是什麼日子,喝得這麼醉,嗯,好臭。”
春兒累得香額都冒了汗,一邊擦汗一邊笑著說:“小姐,你和姑爺己經交換了庚帖、拜了堂,應該叫相公或夫君啦,還叫姑爺的名字?”
崔夢瑤俏臉一紅,偷偷望了劉遠一眼,好在,劉遠眼睛緊閉著,沒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輕輕在春兒的頭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