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得李二喜歡的魏王李泰,二人早早就在暗中較勁,近年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劉遠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不僅和文官談得來,就是和武官,關係也匪淺,再說還是大唐冉冉升起的、最耀眼的新將星,最近更是連獲大功,絕對值得拉攏的物件,一拉攏到劉遠,就有機會得到劉遠背後以清河崔氏為首文官的支援,說不到還能爭取到那些武將的認可,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大到魏王李泰,屈尊降貴,親自導演了這一出好戲。
劉遠一直的都小心翼翼,就怕被捲入奪位旋渦,沒想到,這李泰這麼快就來,無意哪裡鬥得過有心?躲都躲不掉。
不過,從這裡也可看得出李泰的勢力,還有心計,特別那手段,還真有點李二的影子。
李泰笑著坐下,很隨意地替劉遠倒酒,一邊倒一邊說:“劉將軍,這是宮中珍藏的佳釀,本王與將軍痛飲幾杯,就當祝賀將軍取得大捷,大振我大唐之國威。”
“不敢,哪敢勞魏王替劉某的倒酒,這不合規矩。”劉遠連忙說道。
“劉將軍不必客氣,這裡不是朝堂,我們就不必拘束那些俗禮了。”李泰說完,舉起酒杯說:“劉將軍,本王敬你的一杯。”
“請。”
雖說這酒喝得有點鬱悶,但是皇子的臉面,不能不給,劉遠和李泰的一起幹了一杯。
酒是好酒,不過劉遠卻喝得有點不知味道,主要是心思太多了,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堂堂一個皇子,先是出動像林妙妙那樣的籌碼,還親自喬裝到這青樓陪自己的喝酒,肯定不會只是祝賀那麼簡單,那是拉攏自己的站隊來了,若不然,平日大可大大方邀請劉遠,不用今晚這麼般神秘。
“痛快”李泰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他還沒來得再倒,劉遠己經搶先給他倒酒了。
劉遠舉起酒杯,笑著說:“劉某正奇怪,哪來的臉面,原來是魏王的照顧,劉某代揚威軍的將士謝魏王,我來敬魏王一杯。”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李泰一邊說,一邊和劉遠輕輕一碰杯,算是接受劉遠的謝意。
敬完酒,劉遠開山見山地問道:“魏王殿下,劉某是一個急性子,說得不好,還請你多多見諒,魏王此番找劉某,不知有何吩咐?”
李泰楞了一下,沒想到劉遠這麼直接,不過他城府很深,並沒有表現出來,抬起來,看著劉遠,微笑著說:“不知劉將軍對太子一職,有何見解?”
看到劉遠這般開門見山,李泰也變得直接了當。
劉遠揣著明白裝著糊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太子那就是未來的儲君,皇位的繼承人,這些都是皇家的事,劉某隻是一個外人,入職不久,資歷甚淺,不敢妄加評論。”
“劉將軍文武雙全,就別再推搪了”李泰笑著說:“這裡絕無外人,劉將軍直言無妨,本王只是跟劉將軍說幾句真誠的心,保證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如果將軍再這般應付,那就看不起我李泰了。”
“屬下不敢。”
李泰舉起杯,笑著和劉遠說:“那我們就坦誠相待吧。”
劉遠沒法,只好舉起杯,和李泰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劉遠和李泰,前面有一些分岐,也有一些交惡,不過兩人的地位特殊,一直都是隱而不發,在長洛高速上,劉遠也暗中關照了李泰名下的店鋪,李泰和那衝動沒腦子的李愔不同,不僅博學多才,還攻於心計,深得李二夫婦的喜愛,做事也有魄力,這種有權有勢還精明的皇家子弟,最難對付。
乾了杯中之物,劉遠的坦誠地說:“既然魏王這般看重劉某,那,劉某就說幾句掏心窩子地話了。”
“劉將軍直言無妨。”
“魏王也知道,劉某出身於草根,見識不多,也是祖宗庇佑,遇上貴人,這才平步青雲,說到底,也並沒有什麼能力,很多事都插不上嘴,岳父大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現在雖說封為將軍,但手底兵不過二千,謀士尚無一人,力量還小得很,對於太子,劉某從心底尊敬,對大唐,劉某更是無比的忠誠。”劉遠斟酌了一下,慢慢說了出來。
劉遠說得很巧妙,太子是尊敬,而大唐則是忠誠,意思誰做太子都無所謂,自己忠誠的,只是大唐的皇帝,不想進行站隊,故意貶低自己的能力,說自己的靠清河崔氏上位,很多事都是岳父說了了算,然後還暗示自己能力很小,沒有多少拉攏的價值。
“劉將軍真是過謙了,天下人都以為劉將軍娶了一個好娘子,靠著清河崔氏的庇護,一路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