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將軍大人。”陳張氏早就嚇得沒了主意,連忙跟劉遠走,不過她走之前,沒忘在帳蓬裡撿了幾樣東西,估計是與生孩子有關的,真不愧是專業的穩婆。
荒狼和血刀緊緊貼著劉遠,而血刀也從放置武器的馬匹中,抽出那把長餘一丈一尺一寸的陌刀,猶如戰神一樣守在劉遠的身邊,亦步亦趨,寸步不離。
“上山,快。”
“不要馬了,走。”
不少將士一臉沉色地看到,他們最敬重、最祟拜的將軍,臉色鐵青地抱著用皮毛包得緊緊的吐蕃公主,不要命山上跑,他的兩個私衛在一旁小心的攙扶著,那血水,不停地在劉遠的指間滴下。
狗日的蕃狗,竟然在吐蕃公主臨盆之際突襲。
“快,快點,將軍來了。”趙福帶著幾個人在前面開路。雪山的積雪很厚,都沒過小腿,他們輪番用血肉之軀趟開積雪,方便劉遠行走,而此時後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大,劉遠抱著贊蒙賽瑪噶,眼睛都紅了,身體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只是拼命地向上跑,從皮毛下滲下的血水。在劉遠的身後滴了一路。
趙福在前開路,劉遠抱著贊蒙賽瑪噶往上跑,血刀和荒路兩邊護衛,扭傷腳的尉遲寶慶,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往山上跑。而阻擊的任務就落在關勇和候軍身上,他們率著第三火人。負責斷後。
“太好了。我們是順風,他們是逆風,兄弟們,給我狠狠地射!”候軍發現在風向對自己一方有利,不由興奮地說。
居高臨下兼順風,可以說天時地利齊集。能留在揚威軍的,射術都不差,而山下的吐蕃軍密密麻麻,簡直就是一大堆活靶子。一射一個準,只是一會的功會,山上就堆了二三十具屍體。
不幸中的大幸,這座不知名的山峰有點像石頭嶺的地形,三面峭拔一面稍為平緩,再加天黑路滑,吐蕃人只是集中在劉遠一行上山的方向進攻,不至於顧此失彼。
可是吐蕃人勝在人多,一個倒了,馬上又衝上一個,在重賞的刺激下,那些吐蕃士兵都紅了眼,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以戰死為榮,何況他們的領主真自督戰,一個個都舍死往上衝,發覺弓箭效用不大,他們乾脆扔掉弓箭,抽出彎刀,舉著木盾,吼聲連天地往上衝,在微弱的火光下,那些吐蕃人猶豫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往上爬。
揚威軍所攜帶的箭支不多,每人一大壺一小壺,大壺是戰備,小壺為緊急備用,大壺六十支,小壺三十支,面對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候軍等人也不敢怠慢,不斷地搭箭拉弓,射殺吐蕃士兵,剛才是射頭、胸等重要部位,當他們用上木盾後,就改射腳,那吐蕃士兵猶如倒下一個又一個,沒一會的功夫,山腳起碼倒下五六十人之多,射得爽,消耗得也快,前面消耗了一些,眾人只是射了不到二刻鐘,箭支告急。
“候校尉,怎麼辦,沒箭了。”
“我也沒有,該死的蕃狗,實在太多了。”
“備用的都射光了,怎麼辦?”
留下阻擊的眾人把目光搞向候軍,劉遠不在,他的軍職最大,又是第三火的直接負責人,眾人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哈哈,唐狗沒箭了,兄弟們,衝。”
“把他們全抓了,救回公主。”
“千戶長有令,殺一個賞白銀五兩,活抓一個獎十兩,抓到頭目,封百戶長,賞金一百兩。”
“衝啊,搶功去了。”
“殺,殺啊。”
看到沒有箭支再射下來,那些吐蕃士兵一個個喜出望外,一個個吼聲震天地往上衝,紅著眼,揮著刀,一步步往山上逼近。
候軍回頭看了看,只見劉遠一行還在往上爬,看著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心裡一凜,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和兄弟,一夥人,加上關勇一共十一人,掃了眾人一遍,“唰”的一聲,抽出彎刀,舉刀向天,大吼一聲:“死戰!”
不用多言,也不用動員,一眾人把弓一丟,紛紛抽出武器,高舉向天,一個個紅著雙眼,用盡最大的氣力粗著喉嚨大聲吼道:“死戰”
“死戰!”
“死戰!”
“死戰!”
雖說只有十一個聲音,可是那響聲在寂靜而空曠的郊野外來回盪漾,顯得極為悲壯。
“殺!”候軍大吼一聲,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了下去,關勇緊跟其後,剩下計程車兵也帶著捨命的決心,十一個人,猶如十一頭猛虎,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戰意,直面那漫山遍地的吐蕃士兵。
死戰一旦叫起,要麼敵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