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遠也特地做了必要的偽裝:一行人全是吐蕃人的打扮,要不是走近一看,還真難發現。
混水摸魚,劉遠對這招可以說很熟練的了,上次在吐蕃,也就是換上吐蕃人的軍服,屢屢得手,可以非常實用,現在只有五十二人進入吐蕃,雖說人員比上次更為精銳,可是人數只有上次的十分之一,別說後援,就是互相照應的友軍也沒有,自然不會穿著大唐的鎧甲在吐蕃招搖過市。
經過最近的衝突,吐蕃和大唐已經撕後最後一塊避羞布,互為死敵,吐蕃全民皆兵,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將軍,他們剛剛適應高原反應,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戰鬥力大打扣折,不適宜戰鬥啊。”趙福策馬走近劉遠,有些不解地問道。
初步適應和適應相差很遠,像候軍他們,十成的戰力最多隻剩下五成,人數本來就少了,一旦遇上戰鬥,後果不堪設想,如果再休息幾天,狀況肯定好很多。
劉遠搖搖頭說;“我們是來執行任務,並不是來這裡遊山玩水,也不是專門來戰鬥,在裡停留得太久了,再不轉移,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再說,前期能適應這裡的氣候,就已經足夠。”
一旁的錢偉強有點不悅瞪了趙福一眼,把他拉到一邊,有些惱怒地壓低聲音說:“就你這豬腦子。你也不想想,要是再拖,到時那個吐蕃公主生了下來,然後把將軍的骨肉給血祭了,這樣你丫就高興了不成。”
趙福臉色一凜,連連搖頭。
“幹什麼,將軍心裡有譜,你少在一旁吱吱喳喳的。”
“是,我知道了。”趙福連聞言連聲應道。
差點忘記還要救將軍骨肉的事,這事可不能拖啊。將軍家雖說妻妾成群,可是膝下還沒兒呢,劉遠可不敢怠慢。
一行五十二人,小心翼翼向吐蕃進發,劉遠不敢走大道。走的全是偏僻的小道,反正吐蕃不像大唐。有官道、大道什麼的。對他們來,哪裡都是道,只能馬能走、人能過就行,一路上,劉遠充分利用千里眼的優勢,每次都是探到沒有吐蕃的巡邏隊才行進。路上發現在有吐蕃的大營或哨所,也會派人利用千里眼,摸清他的兵力佈署、位置,繪製地形圖。以作不時之需。
“將軍,前面有一隊巡邏兵,人數只有十人,我們該怎麼辦?”候軍突然跑回來,向劉遠申請道。
劉遠看著他說:“怎麼?有想法?”
“將軍,把他們幹掉,這次不能再放過了,搶了他們的乾糧和戰馬吧,只要給我一火人,我保證全部把他們拿下,絕對不讓他們跑掉一個。”候軍一邊說,一邊搓手道。
前面碰上了幾隊巡邏兵,劉遠都把他們給放過了,讓手下不要動手,一眾人都手庠庠的,早就想動手,把他們殺個乾淨,可是劉遠一直按捺住他們,不讓動手,這讓士兵們有些不太滿意。
這些都是軍功啊,雖說沒有大將那般多功勞,但是積少成多,總有晉升之日。
“全體隱蔽,等巡邏隊走了,我們再繼續出發。”劉遠還是採用前幾次的方法,避而不戰。
人群裡有個士兵不滿了,忍不住說道:“將軍,這些是戰功啊,為什麼不拿來?積少成多呢,將軍上次進入吐蕃,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上次劉遠率領鎮蕃軍殺入吐蕃,那可是鬼見愁,見人殺人,見畜宰畜,斬獲無數,只要活著回大唐計程車兵,都得到了晉升和厚賜,可真是讓人妨忌,一眾將士早就被吐蕃的暴行激怒,看到這些吐蕃士兵,一個個都把刀柄捏得緊緊的,狠不得馬上就衝上去給他們來一個三刀六洞。
可是劉遠偏偏不批,饒是劉遠的威信十足,終於也有人表示質疑了。
劉遠還沒說話,趙福就說了:“吵什麼,將軍自有決斷,這一次同上次嗎?上一次人數有五千人,還有候將軍帶隊,情況與這次不同,這些小兵小卒有什麼意思,我們這麼厲害,就是吃也是吃大魚,急什麼,等進了腹地,大魚多的是。”
劉遠點點頭說:“趙校尉說得對,現在過早暴露,很容易使我們陷入被動,不利於我們的行動,而這一次進入吐蕃的任務和上一次,有本質的區別,上次是吐蕃侵境,志在擾亂吐蕃的後方,逼其回撤,有圍魏救趙的效果,動靜越大越好,但這次戰略目標不同,志在收集一切對大唐有利的情報,有機會,還要擊殺吐蕃主將和救人,所以,暫時來說,是不能衝動的,我們不僅要小心,還要盡力避免戰鬥。”
這些好戰分子,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角色和地位,沒明白揚威軍和普通士兵的差別所在,這些早晚都要說的,還不如早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