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一些小錢,不足掛齒,下人們高興就好。”
一旁的秋荻忍不住看了一下劉遠,眼裡出現敬佩之色,最起碼,這個劉公子沒有那麼咄咄逼人,哪像表少爺,開口一個賤奴,閉口一個賤奴,秋荻聽得滿心不是滋味。
“那些小玩意,看起來挺精緻的,招人喜歡,一整套的,更是難得。”鄭玉成瞄了一劉遠一眼,不緊不慢地說。
其實的實則的含義就是:還不錯,拿來讓大爺瞧瞧,識相的,最好給我送一套。
幸好,劉遠是挺識趣的,聞言二話不說,就笑著說:“這種粗鄙的小玩意,沒想到鄭兄也有興趣,稍候,我找一套完整的,讓鄭兄指點指點。”
說完,劉遠就開始翻找起來。
翻找很簡單,那些行李都還在牆角堆著,還沒來得及搬回房間,劉遠好像不記得放在哪裡一樣,走到哪裡,隨手掀起一個箱蓋,看了看,沒有發現,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合上箱子繼續翻找。
劉遠沒找到,好像有點失望,可是在他身後,一直瞅著他鄭玉成還有崔夢真,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金子,一箱子的黃金,劉遠一掀起箱蓋,就可以看裡面擺著一錠錠金光閃閃的金定,好像有幾十錠之多,排得整整齊齊,粗略估計有二百多兩。
兩人的驚訝還沒完,劉遠又掀起一個大一點的箱子,一翻開,整時銀光閃閃,鄭玉成還有崔夢真,那嘴巴都張開老大:箱子一開啟,裡面全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錠,全部鑄成了十兩一錠,都是上好的雪花銀,這麼大的一箱,少說也有上千兩。
天啊,眼前這個“泥腿子”,竟然如廝有錢。
一箱、二箱、三箱、四箱、五箱,劉遠好像獻寶一樣,一共鄭玉成表兄妹前。展示了五箱黃金白銀,一箱黃金,四箱金銀,全是成色極好的那種,鄭玉成看得眼勾勾的,恨不得那眼睛是勾子,把那幾箱黃金白錢全部搶過來,要是有了這筆銀子,什麼名妓清倌人、什麼古玩名器,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看著。看著,滎陽鄭氏的年青才俊鄭玉成少爺,感到嘴角有一絲異樣,忍不住用手一擦:擦,都流口水了。
而他的表妹崔夢真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向“發錢寒”的崔夢真,看到麼多的金銀。嘴巴都張成一個“o”字形。眼珠死死盯著那些銀子不放,她心裡暗想著:這些會不會是三妹買什麼黃金十二生肖支付的銀子呢?又或者是其它的姨娘太太訂造的,現在貨到付款,自從那個小商人在老祖宗的壽宴上獻了那件絕世珠寶後,聽聞家裡有幾個嫁妝豐厚或很得寵的太太千金,在金玉世家那裡訂造了首飾。
這個低賤的小商人。竟然如何有錢?難怪母親大人老是怪父親平時只顧吟風詠月,不去好好經營什麼的,以致手頭不闊綽,原來。做商人是這麼有錢的。
小箱有二百兩黃金,四個大箱,每個箱子一千兩銀子,加起來剛好是六千兩銀子,這是劉遠咬著牙拿出來,準備用在禮金和各項費用的開支,現在正好拿來顯擺。
“啊,在這裡了。”劉遠“終於”在一個小箱裡找到一套完成的十二生肖玩偶,送到鄭玉成表兄妹面前,一臉抱謙地說:“慚愧,慚愧,這些俗物都是我管家打點的,不過,他不能住在這裡,就到外面的客棧居住,找了這麼久,讓鄭兄久候了。”
“哪裡,哪裡,是我打擾了才對。”不知是不是看到那麼多銀子,鄭玉成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看到劉遠把東西遞了過來,鄭玉成連忙接過,稍稍玩賞了一會,讚了幾句,轉手就遞給一旁的崔夢真玩賞了。
他的心思,此刻不在那十二個栩栩如生的銀鑄玩偶上,反而掂記著劉遠那幾箱金銀來,對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都愛的世家少爺來說,口袋裡,永遠都缺銀子。
一旁的崔夢真有點愛不釋手欣賞、把玩著那十二生肖的玩偶,別說金的,就是銀的她很喜歡,她把目光投了幾次給劉遠,心想劉遠連下人都送一個,自己堂堂崔家二小姐,送自己一套不是問題吧,可是劉遠故意裝著沒看到,也沒說送她,氣得她直咬牙。
可是剛剛說得那麼高貴,偏偏又拉不下面皮去求劉遠。
鄭玉成的眼睛轉了轉,笑著問道:“不知劉兄還要在這裡玩多久?”
“這個,還有一點小事還沒處理好,估計還得盤桓幾日。”
“哦,不知劉兄平日有什麼消遣?不會,就躲在這小院子裡吧?”鄭玉成笑著問道。
劉遠鬱悶地說:“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