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壽有點驕傲地說:“那當然,小的父親大人就是替老爺趕車的,還沒坐穩我就坐在馬車上了,很多路,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走。”
“呵呵,不賴嘛。”
“三姑爺,這裡很多胡商,有的紅毛子很壞的,和他們打交通的時候要小心,他們不少都是下三濫,騙你一筆就走,西市的趙掌櫃就被騙得差點要上吊,那死該死的胡商,用一胡姬把趙掌櫃哄得找不著北,再多貪了幾杯,等他醒來時,三百多兩買來的那幾包香料全是假的,一下子血本無歸,等他去武候鋪報案,派人來抓的時候,那胡商攜著胡姬早就跑個無影無蹤了。”
“對了,那趙御史家的公子,學著人家包胡姬,聽信了胡姬的枕頭風,偷偷拿了五百兩出來交給她的哥哥做什麼藥材的販運,沒想到最後人財兩空,趙公子被他老子揍了一頓,據說在床上躺了三天還沒能下地呢。”
那個阿壽話不少,一看劉遠很好說話,慢慢那話匣子就開啟了,主動和劉遠說起那些坊間的奇聞趣事,看得出,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劉遠第一次來長安,也想透過阿幫瞭解一下,一邊笑一邊傾聽,不時和上二句。
“好俏。。。。的小郎君,來啊。”
“上來啊。”
“來啊,奴家一定好好侍候你。”
馬車剛轉過一個坊時,一間青樓躍然出現在眼前,站在二樓倚欄的姑娘,一看到劉遠,馬上暗送秋波,出言挑逗了起來,倒讓劉遠吃了一驚。
大唐民風開放,百姓上窯子、官員逛青樓並不是什麼醜事,做官的,要是不去哪些地方展示一下男人的風範,還會被同僚說是“鄉下人”“土老冒”,於是青樓娼館林立,並沒什麼稀奇,讓劉遠吃一驚的是,那樓上站的,全是金髮碧眼的胡姬,穿著暴露的衣服,把雪白的胸脯露了出來,搖著細小的腰肢、操著生澀的大唐話,正在招攬著生意。
那門的老鴇還大聲地叫道:“客官,剛到的胡姬,一流的貨色,服務周到,包您滿意,若是你捨得銀子,未開苞的都有,異域風味,保證你玩得開心。”
劉遠都有點無言了。
這些胡姬和胡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一個趕車的家奴也看他們不起,那些異域的美女,還不遠萬里跑到這裡“賣肉”,花上一點銀子,就隨所欲為,而很多有錢人家,還會眷養一些胡姬作為家妓,招待親朋好友所用,處處顯示出“天朝上國”的傲氣,再看看後世那些祟洋媚洋的嘴臉,為了所謂的出國,妙齡少女嫁外國老頭,一個落魂洋乞丐,來到華夏能隨意玩弄那些漂亮的高素質女子,有的連非洲的黑人也要傍,說出去還真的讓人感到無言。。。。。。
還是國家強盛好,看這大唐多好,大唐的子民走路都是昂首闊步,話語中帶著驕傲,而那些胡商都是低著頭,挨著路邊走,看著大唐的子民也是一臉的恭維,在路上,劉遠還看到一個高大白胖的胡商,正給一個武候鋪(相當於現在的派出所)的武候磕頭,好像在求著什麼一樣。
隨著經過一道很大的坊門,一個巨大的市場出現在眼前,這裡人來人往,那商鋪一眼看不到頭,絲綢店、布店、藥店、米鋪、瓷器店、雜貨鋪等等,一路排開,商店裡的商品琳琅滿目,吆喝聲、還價聲不絕於耳,那聲浪之在,就是坐在馬車裡的劉遠也感受得到。
“西市”兩個巨大的字,一下映入劉遠的眼簾:經過三個坊口,劉遠終於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長安的兩大商業重地之一:西市。
這,這能叫市嗎?
一排排的商鋪錯落有間地坐在在西市之上,一眼看去到處都是商鋪,按這規模,少說也有幾千間之多,要是每間商鋪只算一個掌櫃、二個夥計的話,光這裡都過萬人了,然後還有往來採購的客商、往來遊歷的旅客、需要採購的百姓,少說也在幾萬人,一個市場有幾萬人,那得是什麼樣的規模,什麼樣的熱鬧。
普通人看到是好奇,感慨、驚豔,被這裡的繁華吸引、被這時的熱鬧震驚,身為大唐的子民,心裡也會升起一種驕傲之感,但對劉遠來說,看到此情此情,簡直就是熱血沸騰。
商機,巨大的商機啊。
劉遠的內心都有點熱血沸騰了。
雖說現在己經是一個士子,等李二的旨意一下,劉遠就不再是一介白身,有一個官職,也算有官場人士,不過劉遠的骨子裡,還是一個喜歡賺錢的商人,一看到這裡的人流,就看到其中蘊藏的商機,劉遠看到都熱血沸騰了,那一個個來來往往的商旅,在劉遠眼裡,就是一錠錠閃閃發亮的銀子啊。
李二這下,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