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對眾人說:“一會看我眼色行事,記往,開口一定要用吐蕃語,要是不會的,直接不要開口。”
不少人雖說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他們都齊聲答應,他們對劉遠的話己產生了一種個人祟拜感,劉遠叫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有像血刀、趙福這些機智的人,才知道劉遠打的什麼注意:繼續抹黑悉多,讓吐蕃陷入巨大的麻煩中去。
成功引起松贊干布和論欽陵的相互猜疑,最好就是火拼,讓他們內耗,那就是最好不過。
此刻那山溝好像變成了地獄一般,遍地都是人或牲口中的屍體。有的燒焦了,有的一時還沒有死去,在哪裡掙扎,有時還看到有瘋牛跑來跑去,對於這些,劉遠還有鎮蕃軍自然不會客氣,毫不客氣地把它們捅死,碰上還有呻吟的吐蕃士兵,也會給了補上一刀。
“有喘氣的,都他們補上一刀。不然悉多將軍會很麻煩的。”劉遠用學來的吐蕃語說道。
眾人連連齊聲答應,一邊蒐集,一邊用長槊不停地翻找,樣子似在趕盡殺絕,在劉遠的示意下。趙福和另一個精通吐蕃語計程車兵一邊檢查,一邊議論著:
士兵:“這麼多牛羊還有還有糧草就這樣燒掉。多可惜啊。”
趙福:“可惜什麼。又不是燒你家的,心痛什麼?”
士兵:“悉多將軍怎麼不讓我們運回去呢?”
趙福:“這麼多,怎麼運?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再說了,悉多將軍快成了吐谷渾的駙馬爺,有了他的支援。怕什麼,到時只要把贊蒙賽瑪噶抓住,嘿嘿,那吐蕃贊普之位。還不是屬於論欽陵一族?”
這時有一個貌似軍官的走過來,大聲喝道:“住口,不許討論有關將軍的事。”
“是,是”兩人連忙應著。
一個躲在人群裡裝死的吐蕃士兵聽到大吃一驚,當長槊刺中他的手來測試他有沒有死的時候,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硬是挺了過去,那長槊的主人也沒有懷疑,很快又去檢視別外的人去了,那士兵看著微微張開眼簾,看到的,那是一個個裝甲精良的吐蕃士兵在打掃戰場,他的眼裡出現了莫名的憤怒。。。。。。。
血刀找回了荒狼一行,原來他們在點燃大火後,全部躲在山溝上的一塊大岩石後面,避過了亂兵,也躲過了那些瘋狂的牲口,撿回一條性命,找到他們時,他們一個個都興奮異常,很明顯,他們現在可是立了大功,是功臣。
看著還在燃燒的糧草,遍地的燒焦的屍體,這個原來牛羊遍地,糧草堆積如山的山溝,好像變成了傳說中的修羅地獄,特別是那種燒焦了的氣味,就是聞到都想吐了,在檢查了一遍後,劉遠就帶著人策馬揚鞭,跑了。
寒冷的北風肆虐著這片高原之地,點點雪花飄飄揚揚,給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裳,高原之上,寂靜、孤清,天地萬物好像都在臣服的它的淫威之下,但是,凡事也有例外的:在劉遠等人走了大半個時辰後,那個仿似修羅地獄的戰場,慢慢地,有了鬆動的痕跡,一具屍體被人一下子推開,接著,一個捂著手的吐蕃士兵一邊咳一邊慢慢地站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後,沒一會,在山溝的另一邊又慢慢爬起一個吐蕃士兵,兩人一照面,彼此眼裡都有一絲慶幸,相互點點頭,不過兩人看到眼前的慘況,很快,兩人的眼內都出現了沖天的憤火,面色鐵青,最後相互挽扶著離開這個永遠的都能以忘記的傷心之地。
三千人,被火燒死的都超過一半,然後牛馬發瘋撞死的,不計其數,從那些士兵打掃戰場可以知道,雖說有人逃出去,不過肯定有人設伏,估計也沒什麼人能逃出生天,兩人相扶著走到溝口時,看到那堆積如山的屍體,那被鮮血染紅的雪地,兩人面面相覷,眼裡出現“果然如此”之色,然後咬著牙,加快了腳步離開。
他們要把這個重要的訊息上報:論欽陵密謀作反。
等這兩人身影,劉遠這才面帶著笑容,和荒狼、血刀、趙福、金勇等幾個心腹要將從隱蔽走出來。
“將軍,你這招實在太損,不,太妙了,這下吐蕃有得亂了。”趙福討好地說。
金勇興奮地說:“最好他們狗咬狗,打得快要死了,我們出來撿便宜。”
荒狼也點點頭道:“不錯,君臣猜疑,無論什麼事都會大打折扣。”
劉遠搖搖頭說:“別太開心,松贊干布和論欽贊都是那種大智大慧之人,沒那麼容易上當,現在他們兩個合則利,分則損,不會輕易鬧翻,我也是靈機一動,不過怎麼說也好。給他們添點堵也好,怎麼都有利於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