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二身邊的長孫皇后有點好笑地說。
這個皇上,不知為何今天這麼高興,竟然童心未泯一般,搞突然襲擊,一個六品官的“魚尾宴”,竟然勞師動眾,皇上皇后,太子、王子、公主,加起來十多個,一國之君,還偷偷跟自己揚言,說什麼“吃大戶”的話,這讓長孫皇后有點好笑。
雖說赴宴時,攜個妃子、王子或公主前往,活躍一下氣氛,也不是沒有,但斷斷沒有這般勞師動眾,一家大小齊出動。
有點像未成大業時。在太原新年走親訪友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自從貴為皇室後,變味了,有的只是君臣之交,少了血親之誼,丈夫貴為天子,平日都把心思撲在政事上,難得他今天樣高興,長孫皇后也就陪他“荒唐”一次。給劉遠搞個突然襲擊。
長孫皇后都想好了,一大家子的,打擾那個叫劉遠的小子,一會多給點獎賜才行。
李二笑著說:“雖說只是一個六品小官,但他卻幫朕放下了幾塊心頭大石。最近連睡覺也倍覺香甜,你說。這樣的人才。朕能不重視嗎?”
“哦,還有這樣的人才?”長孫皇后忍不住問道。
“此言非差,有了他的獻計,心腹大患吐番,對大唐再無優勢可言,據我推測。那充盈國庫的三策,十有**也是出自他之手,這樣一來,出兵、修建孝敬太上皇的大明宮、整治黃河水患就能同時進行。不會顧此失彼,你說,這樣的人才,朕能不重視嗎?”李二說完,又有點遺憾地說:
“要是早點發現這樣的人才,朕就招他做駙馬,哪裡輪到崔氏那些田舍奴呢?”
李二想收權,可是世家的勢大,試探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四境不算平,再加四夷未臣服,還需要世家的支援和協作,只能徐徐圖之,在別人面前,那就是愛卿,國之棟樑相稱,不過到了結髮妻子面前,李二不用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罵他們是田舍奴,長孫皇后勸了幾次也沒用,只好作罷。
聽到李二的感嘆,長孫皇后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政事不評論,只是笑著:“那是天佑大唐,皇上洪福齊天,所以這些英才都為皇上所用。”
看到皇后對政事不感興趣,李二笑著說:“皇后,其實,這個劉遠你也聽過的。”
“有嗎?”
李二笑著說:“你忘了,上次朕給你說的那三個非常難對的對子嗎?就是出自他之手,對了,上次一品誥命夫人崔王氏的七十大壽,有個少年郎不是作了一首詩把崔氏那幾個田舍奴氣得一蹦一跳的嗎,就是他作的,嗯,我想起來了,崔老太太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生來兒子皆作賊,偷來仙蟠獻母親。”
這兩件事都是很有名,當時在達官貴人、名流上層中相傳,連李二也有聽說,然後告訴長孫皇,有一段時間,自認才華不低的二人,還搜尋枯腸,想對出那三個對子呢。
“啊,是他?”長孫皇后吃了一驚,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如此說來,那個劉遠還真是一個人才,這崔氏,還真有眼光。。。。。。。”
李二點點頭說:“出身雖說低微,但背景倒也清白,這種人才得好好磨練一番,方能成材,這次出兵,我打算讓他去前線歷練一番。”
。。。。。。。
劉遠站在門口,探頭往外看看,街道靜悄悄地,除了四個剛剛巡過的武候,人影都沒有一個,心裡不由有點焦急:李二不是說來品嚐“魚尾宴”的嗎?現在都天黑了,怎麼還不來的?
冷盤己經擺好,熱菜的材料,也己經準備妥當,一一排列在案板,兩個大廚正在待命,只需要一命令下,馬上就可以炒菜了。
“崔管家,這皇上,通常什麼時候到的?”劉遠忍不住問道。
“這個,不清楚。”崔阿福有點無奈地說:“皇上習慣處理完政務再赴宴,有時坊門還沒關就來到,有時半夜來到也不奇怪,姑老爺,急也沒用,還是慢慢等吧。”
哦,劉遠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當別人是君,自己是臣時,就得無條件遵重他的生活習慣。
“崔管家,那酒菜準備好了沒有?黛綺絲,我讓你弄的果汁,你都榨好了嗎?”等了一會,劉遠有點不放心,需要再確認一次。
崔阿福連忙應道:“姑老爺放心,酒和菜老奴都親自檢查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而關坊門前,也派人到崔府裡,借了一套銀餐具過來,有銀碟、銀碗、銀筷子等物,這樣也能讓皇上吃個安心了。”
銀,遇毒就會變色,用銀餐具來吃飯盛菜,杜絕有下毒的可能,的確可以讓人吃得很安全,像那些常年走江湖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