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在門外說:“現在己是卯時一刻,該起床準備了,鎮蕃將軍請你到帳內議事。”
“好,馬上就好。”
鎮蕃將軍是候君集出征李二給的封號,鎮蕃鎮蕃,有鎮壓吐蕃的意思,也不知候君集找自己有什麼話要說,劉遠穿戴好以後,一邊往候君集的住所走去,一邊惡趣味地想著:一樣是出征,候尚書就變成了鎮蕃將軍,多了一個響亮的封號,而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校尉,不過,好像封的時候,多數有個“大”字的,如平西大將軍、鎮南大將軍什麼的,但是這次出征的滿打滿算只有五千人,再加個“大”字就顯得有點兒戲了。
走到候軍集的住所時,剛好碰上長孫衝還有程懷亮,沒想到這二人也被候君集召了過來,三人相互一笑,最後一起進去。
“屬下參見將軍。”
這候君集己除去紫色官服,穿上了全副盔甲,身上的那副盔甲,應是細鱗甲的一種,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片片細鱗上都刻有花紋,在燭光下閃著寒光,腰間也挎上了橫刀,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肅殺、果伐之氣,眼神也變得嚴厲起來,只是一夜之間,候君集就完美地完成了從“文臣”變作武將的轉變。
這就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國的典型例子。
“免禮。”候君集接著拍拍手叫道:“來人,替他們穿上盔甲!”
“是,將軍。”
隨著候君集一聲令下,三個士兵就捧著三套盔甲進來,二話不說,就替三人穿戴了起來,估計是懶得慢慢教他們吧。
候君集一旁嚴肅地說:“戰場上,一套好的盔甲,相當於你的第二生命,要保住你的小命,就要謹記,沒事萬萬不能解開盔甲,甲不離身,刀不離手,隨時要做好戰鬥和撤退的準備,你們這三套盔甲,是由甲坊署名匠打造的盔甲,明光鎧的一種,又堅固又輕便,這是陛下對你等的厚愛,當然,為了騎馬方便,裙甲短一些,不過在關節處綁以甲片防禦。”
“除了明光鎧,你們還多了一件軟甲,犀牛皮製成,多一層防護,在軟甲裡面有個小口袋,裡面備有一包百年人參的切片,這是按劉校尉獻計而準備,就是防止那個什麼高原反應,這是保命的東西,不要忘了。”
那三個士兵動作很快,候君集說遠,他們己替三人穿戴完畢,劉遠感到,那明光鎧穿在身上的時候,有點沉重,而那軟甲處理的不錯,很柔軟,很舒服,伸展一下身體,還好,行動還是挺方便,就是有點沉,估計有二十斤左右。
“怎麼樣?還舒服吧?”
劉遠動了動手腳,笑著說:“還行,就是有一點沉。”
“嗯,要是再輕便一些,那就好了。”長孫衝也附和道。
候君集苦笑地說:“這些己是名匠特製,比正規的輕便多了,幸好防禦有增無減。”
“就是,這個盔甲太輕了,要是換成那重甲,至少要多重二倍呢,不錯不錯。”劉遠和長孫衝感到有點沉重,但對自小練武的程懷亮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就是重騎兵的裝備程懷亮也穿過,這些比輕甲還輕的,對程懷亮來說,不提一提。
候君集揮揮手,把裡面的所有侍衛全部退了下去,然後一臉嚴肅對三人說:“跟爾等說一件事,你們聽完後一定要保密,絕不能傳出去,違令者。。。。。。斬!”
“是”劉遠三個面色一凝,知道事關嚴重,連忙應了下來。
“如果戰場上出現不可預知境況,皇上特許你們必要時可以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皇上對你們的愛護。”候君集壓低聲音說。
劉遠、長孫衝還有程懷亮一聽,三個都傻眼了,什麼保全自己,這不允許自己投降嗎?雖說兩國交戰,傷亡在所難免,有重要人物被俘,誰也不能預料,所以在陣前交換俘虜,也是一種常態,但是現在李二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說愛護,簡直就是溺愛了。
長孫衝的文人情懷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拍著朐口說:“我長孫衝原為皇上開疆拓土,保我大唐四境之安寧,寧死不降。”
“死戰!絕不投降!”程懷亮也紅著眼睛說:“我程家就沒貪生怕死之人。”
好好的張護身符,這二個傢伙怎麼這般不珍惜啊,他們兩個都這樣說了,劉遠自然不能認輸了,最起碼昨天還立了一個大功呢,隨即跟著表態道:“劉某也是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候君集高興地點點頭說:“好!好!好一句寧著站著死,絕不跪著生,你們都是好樣的。”不過他話風一轉,淡淡地說:“有決心是好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