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彷彿把堂下的人最後一絲睡意也震開,大聲說:“開堂!”
“金至尊掌櫃金巧巧何在?”長孫長史大聲喝道。
金巧巧跪在地上,連忙應道:“奴家在。”
“金巧巧,你狀告金玉世家,率眾鬧事,毆打金至尊的夥計,然後搗毀金至尊,何有此事?”
“長史大人,你可要為奴家作主啊。”金巧巧可憐巴巴地說:“確有此事,那金玉世家仗勢欺人,二話不說,毆打我金至尊的夥計在先,故意搗毀我金至尊商鋪在後,現在還有幾個夥計負了重傷,躺在床上不能自主呢,而商鋪更是讓他們打砸得不成樣子,損失估計超過六萬兩白銀。長史大人,請你為奴家作主,一定要懲罰他們這幫狂徒,實在無法無天了。”
雍州長史長孫祥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們是否有舊怨?”
“金玉世家的待遇一般,有幾個工匠跳槽到了金至尊,不知這算不算,長史大人,我估計他們是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吧。”金巧巧一臉氣憤地說。
這個女人,面帶著憂鬱之色。話還沒說出口就先哽咽,再加上她淚光點點,不光負責審訊的長孫祥,就是在堂下擔當看客的劉遠,也覺得這個金巧巧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樣。
還真是一個人才。給她這麼一說,好像她做的全對。別人做的全錯一般。還沒審訊,己經對她抱幾分同情和憐憫了。
長孫長史扭頭詢問一旁的陳師傅:“陳定,你是金玉世家的掌櫃,此事你何話要說。”
一早就接於指示的陳師傅馬上否認道:“長史大人,金掌櫃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夥計給百姓展示一下手藝。這本來和金至尊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沒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夥計,本來金至尊是行業的領頭羊。批評幾句就當是教導,忍忍就算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當眾搶奪屬於金玉世家的寶石。”
“我方的夥計想索回,沒想到他不但不給,還叫來他的同夥,幾十個打我們十幾個,迫於無奈,這才反擊的。”
人才啊!
長孫祥心中不由暗暗稱歎,這事就在繁華熱鬧的西市發生,當時圍觀者甚眾,只需詢間幾個在場的證人後,到底什麼回事,自己早就瞭然於胸,可是這兩位謊言張口就來,半分猶豫都沒有,哪像那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來到這森嚴的衙門,估計自己還沒問,只需驚堂木一拍,他們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現在看看,還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對策。
輕輕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回過神,雍州長史長孫祥接著問道:“哦,有此事?那搶寶石之人,姓甚至名誰?”
“稟官老爺,叫什麼名字,小的不知道,不過我聽有人喚他強哥。”看到陳掌櫃一時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孫大牛馬上應道。
“啪”的一聲,長孫祥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夥計強哥何在?”
一聽到提自己,強哥楞了一下,那一聲清脆驚堂木,差點把他的心給蹦出來。
“官老爺,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強哥連連磕頭。
“你可有搶金玉世家的寶石?從實招來,小心大刑侍候。”長孫祥猛喝一聲,這一聲,霸氣外露,官威十足,嚇得強哥身體都一哆嗦。
強哥有點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那個,我只是拿了一顆綠松石來評價,官老爺,那玩意不值錢的,說是寶石,其實二文錢就。。。。。。。‘
“啪”的一聲,長孫祥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豈是你胡言亂語之地,本官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那個夥計強哥一下子不敢說話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裡出現一絲慌亂的神色,從這雍州長史的態度來看,情況有點不妙,難道,發動了這麼多的關係,把扳不到那個劉遠嗎?
扭頭看看劉遠,只是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臉笑意,不知是不是劉遠感覺自己在看他,竟然還對自己眨了一眼,氣得金巧巧馬上就把頭扭開。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種想暴打他的感覺,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金巧巧眼裡出了不妙的神色,而劉遠恰恰相反,雖說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不過臉上還是出現了喜色。
很明顯,此事牽連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動又關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國運,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現在征戰在即,對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