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還是有準頭的,一箭射中他的肚子,可那吐蕃人還悍不畏死,舉著斧頭還要衝過來,劉遠再射第二箭己來不及,眼看就近了,旁邊血刀手一側,單手一揮,那把丈餘的陌刀劃過在一道致命的弧線,一下子把那兇悍的吐蕃男子來了一個身首分家,那腦袋一下子飛了起來,而那脖子斷口處,好像噴泉一樣狂噴著鮮血。
快、準、狠!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近了,近了,劉遠把弓一扔,剛摘下揹著的長槊,前面有一個舉著長矛衝過過吐蕃男子對著劉遠就是一戳,說時慢,那時快,劉遠把身體一偏,躲開那刺來的長矛,手裡也不停著,雙手把手裡的槊狠狠地住前一捅,先是感長槊刺穿了一層衣服,然後感到阻了一下,馬上又繼續前進,彷彿聽到,有骨頭破裂的聲音。
“啊”
這一下正中敵人的腦口,就在刺入的一瞬間,劉遠看到敵人那雙絕望的眼睛、扭曲的面孔,可能他想說什麼,可能他想證明自己的英勇,可能他想保護身後的親人,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嘴角溢位了鮮血,劉遠用力一抽,那個吐蕃男子就這樣倒了下去,隨後被跟在劉遠後面的鎮蕃軍踩成肉泥。
當槊用從敵人身體抽出來的那一刻,劉遠感到自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境好像又上了一個臺階,雖說率軍打了幾個小勝仗,但這個人卻是自己進入吐蕃後親手殺的第一個敵人,從幕後指揮到親上前線殺敵,除了勇氣,這也是劉遠戰勝自己心魔的一個蛻變,上戰場不殺人,來這裡踏青?
當敵人倒下的那一刻,劉遠感到,自己終於是一名合格的鎮蕃軍戰士,在氣質上,也和鎮蕃軍融為了一體。
荒狼和血刀對視一眼,點點頭,眼內出現喜色。
“嗖”的一聲,一支勁箭直取劉遠的後背,血刀久經沙場,聽到風聲不對,條件反射用陌刀一格,一下子把一支冷箭碰飛,抬頭一看,只有有個吐蕃少年站在一個帳蓬的頂上施著冷箭,荒狼搭箭彎弓,人在馬上,以腰為軸,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瞄都不用瞄,一箭射出,那少年“啊”的一聲,一手捂著胸口就從上面摔了下來。
劉遠不知道自己剛剛從閻王爺哪裡走了趟,揮著槊繼攻擊那些哭叫著從帳蓬裡逃出來的人,眼睛都殺紅了,而荒狼和血刀,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左右,保護劉遠的安全,而身後計程車兵也毫不示弱,揮刀、舉槊、射箭,一個個準備不足的吐蕃人倒在血泊中,一時間屍橫遍地,慘叫連天,猶如人間地獄。
一方是有備而來,裝備精良的大唐精銳,一方是沒有防備、連武器、裝甲都來不及拿的吐蕃人,而大唐在人數上也是逞壓倒性的優勢,不到二刻鐘,幾百人口的扎木部落,所有能抵抗的吐蕃人己被殲滅。
劉遠看著槊尖的鮮血,滿意地笑了。
這一次。殺三人,傷一人,對於自己第一次的戰績,劉遠給自己打了八十分。
“趙福,金勇”
“屬下在”兩人連忙應著。
劉遠冷冷地說:“趙福負責整理戰場兼回收箭矢,謹記,用不上的戰馬和牲口全部宰殺,金勇負責搜刮戰利品,給你們二刻鐘的時間清理戰場,完了馬上出發。”
“是!將軍”兩人領命後。馬上出發行動。
吩咐完兩人後,劉遠又吩咐錢偉強道:“去,帶幾個人,到附近的山頭多放幾堆烽火,然後順著以西的方向歸隊。”
“將軍。為什麼要放烽火,這。這不是給敵軍探知我們的位置嗎?”錢偉強猶豫了一下。小聲地問道。
劉遠心情不錯,跟他解釋道:“我軍進入腹地己有大半個月,吐蕃也早就獲得訊息,也無須再多加掩飾,有機會就多燃烽火,一來震攝吐番人。二來也可以擾敵人部署,讓他們分兵不瑕,失誤幾次後,最有用的烽火臺、用來傳遞訊息的烽火臺一旦不值得信任了。你想想,吐蕃這下子就抓瞎了。”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候,最後諸候被戲得都不信了,落個亡國的下場,劉遠一早和長孫衝還有程懷亮說好了,多點烽火,好好戲一番這些吐蕃人,。
“是,是,將軍英明,小的馬上去辦。”錢偉明領命,馬上帶人去辦了。
劉遠看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扎木營地。搖了搖頭,帶著兩個護衛還有幾個親兵先離開這裡,到前面等他們去。
一來還有點不忍看到那些慘況,二來那火燒著屍體的那股焦味劉遠聞著想吐,還是躲開一點好。
“將軍大人,我們為什麼不把他們全部殺光呢?”跟在劉遠身邊的陌刀火長有點奇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