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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兩人呈勢均力敵之勢。

“死戰”

“死戰”

一下子,峽谷成了人肉絞肉機,幾百人狠狠地絞在一起,狹路相逢勇者勝,為了活命,一個個都使出了混身解數,每一處都有兇險,每一秒都在拼命:一個在高處計程車兵胸口中了一箭,可是還是拼盡全力把手中的箭射出這才轟然倒下;滿臉橫肉的吐蕃士兵一刀捅中一名鎮蕃軍的肚子,嘴邊浮現獰笑,可他還沒高興完,明知難逃一死的鎮蕃軍士兵,在馬上奮力一躍,一下子把他撲到在地下,接著幾聲骨折之音響起,兩人都被亂馬踩成肉泥;有個鎮蕃戰士的右手讓人破斷,左手撥出那把短橫刀,一邊高呼著“死戰”,一邊不要命地衝向敵人,瘋狂得如野獸一般;荒狼的射速極快,胡碌裡的六十支箭,讓他用連珠帶炮似的一會就射完了,最起碼也有二三十人被他射死,包括一名百戶長,三名隊正還有一名火長,射空胡碌裡的箭,把弓一背,反出抽出橫刀,又從山上殺下來。

很多射完箭計程車兵也紛紛把弓一扔,抽出橫刀衝殺下來。

吐蕃計程車兵對長官的命令深信不疑,事實上,吐蕃軍隊打仗時喜歡分隊出擊,先上一隊,等到全部戰死才派第二隊,所以吐蕃計程車兵上戰場時,都會拼死作戰,絕不偷懶惜力,牙格下令他們向前突圍,只顧往前衝,他們就一窩蜂向前衝,放空了後面和兩翼的防守,劉遠帶著陌隊刀小隊如無人之境,一面喊著“死戰”,一面屠殺,簡直就是白撿軍功。

劉遠輕鬆,被選作突破口的長孫衝一部就承受了吐蕃士兵的絕大部分的壓力,每一處都是戰鬥,每一刻都是拼命,一個個鎮蕃士兵和吐蕃士兵同歸於盡,傷亡極為慘重,很多人殺得眼睛都紅了,忘記了傷痛、忘記了生死,一身都是血,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恨不得把對方劈成肉泥一般,小小的峽谷,早己血流成河。

鐵蹄的踏著的,不再是雪泥,而是鮮血染成的血泥。

弓箭手絕對要立一大箭,四五百吐蕃士兵,超過一半是死在弓箭之下,在此消彼長之下,勝利的天秤己經鎮蕃軍傾斜,慢慢地,用吐蕃語喊“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整個峽谷只有大唐響亮高亢的“死戰”之聲。

所有的吐蕃士兵己經倒下,除了牙格。

這名天生神力、武藝非凡吐蕃百戶長,和玄甲軍出生的陸廣纏鬥了近半個時辰,還沒分出勝負,而在纏鬥的過程中,還有三名想幫忙的鎮蕃軍讓他刺穿了喉嚨,含恨倒在吐蕃高原之上,眾將士見二人鬥得精彩,也不幫忙,圍成一圈,觀看他們打仗。不斷地替陸廣加油。

這叫鬥將。那麼榮譽,不能隨便破壞。

眼見一個個手下倒下,牙格氣得牙都咬碎了,那些吐蕃戰士,是他發家的根本,鎮壓農奴的利器,這麼多年心血都都砸在這裡了。他恨不得把眼前這些唐兵全部活生吞活噬。

眼看久戰不下,牙格賣了個破綻,陸廣也急了,以他的戰力,就是吐蕃的千戶長、偏將都不在話下,一個小小的百戶長竟然這般難纏。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子覺得過不去,現在一看到有空門,一刀就橫腰砍了過去。

“來得好!”眼看唐軍校尉中計,牙格突然把長矛一插,一下子把長矛深深地插在地上,兩手握住長矛,身子一扭。腳一蹦。以鐵長矛為軸,一下子騰空轉了起來。陸廣的刀“當”的一聲砍在長矛上,心中暗叫不好,想躲避,可是力己用老,舊力己盡,新力未生,身體也變得遲鈍起來,一抬頭,只見牙格撐著長矛轉了一個圈,那腳己經狠狠地腦袋踢來。

“澎”的一聲悶響,雖說陸廣己全力躲避,可是還是躲不過,後心重重捱了一腳,一下子收不往,“噔噔噔”連退了幾步,差點還站不穩,幾個士兵連忙把他扶住。

“校尉”

“校尉,你沒事吧?”

陸廣“譁”的一聲,吐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顯然被牙格那重重的一腳踢成內傷,五腑己受創,一眾士兵忙把他扶好,然後二三十支槊把牙格團團圍住,有人還舉起弓箭瞄準他,以防有什麼舉動。

“站住,舉起手”

“快投降,不然把你射個馬蜂窩。”一眾士兵厲聲喝道,有點色厲內茬的味道。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眼中英雄級的校尉、從傳奇玄甲軍中出來的陸校尉,竟然在一比一的情況下輸給吐蕃一個小小的百戶長,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一下子對吐蕃人的戰鬥力感到有點畏懼起來。

打仗不畏命,訓練有素兼武藝不凡,難怪傷亡這麼慘重。

這些蕃人,是人還是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