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把秦懷玉當子侄,以叔相稱,但是秦懷玉卻不能不把他當成將軍。
“你們這些毛猴子準備去哪裡鬧事?”程老魔王開門見山一般問道。
“聽聞劉將軍還有一眾兄弟被關在雍州府,打人的柴令武都放了,他們還沒有放,我等準備到宮前請願,請皇上念舊情,把劉將軍還有一票兄弟放出來。”秦懷玉理直氣狀地說了眾兄弟的心聲。
程老魔王冷笑地說:“一次行,不代表第二次行,第一次是蜀王做得太過了,二來正值吐蕃凱旋之際,時機把握得剛剛好,饒是皇上,也不能不顧民情,所以成功了,第二次再去朱雀門前鬧事,那不是請願,那是鬧事,那是要挾,開了一個壞頭,到時有什麼事都到皇前請願,那皇上的威嚴何在?又置大唐的官衙、律法什麼位置?”
“老夫可以保證,你們這番前去,不僅於事無補,對劉遠來說,也是有害無利,一不小心,就讓人誣衊他擁兵自重,引起皇上的不滿,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屆時人救不了,你們也自身難保”程老魔王有些得色地說:“老夫就猜到你們要鬧事,連忙趕回來,幸好來得及。”
候軍小聲說:“程老將軍,那,那我們將軍怎麼辦?”
“涼拌!”程老魔王沒好氣地說:“這事自然有人理會,清河崔氏,人多勢眾,劉遠是崔氏的女婿,他們能不管嗎?你們還操那門子的心?快,回去訓練,到時比試,可別讓我的兵打得滿地找牙,走,走,再不回去,就以軍法處置,老夫手裡斧子可不認人。”
一邊說,一邊都用上大腳丫子踢人了。
眾將士聽到也有理,最後也就散了,一場鬧劇也就胎死腹中。。。。。。。。
安仁坊雲集的多是親王外家,柴國公府正是位於安仕坊東南,皇族國親,再加上戰功赫赫,門上掛上御賜的金字牌匾、朱漆大門、白玉雕成的石獅子鎮宅、還有衣著光鮮的豪奴把守,莫不體現柴府的顯赫、皇上的恩寵。
“吱”的一聲,那扇有不少日子沒開的大門一下子中開,這顯示著:柴府有貴客光臨。
大門中開後,三人走了出來,柴紹對前面的兩人做了一個手勢說:“宋公、候將軍,請。”
能讓柴府大門中開,柴家主人柴紹親自出來相送的,正是宋公蕭禹和兵部尚書候君集,當代兩大勢力發起衝突,他們這種“中間派”自然擔當的調和的角色,兩人聯訣而來,準備讓二者化干戈為玉帛,來一個大唐的“將相和”,可惜。。。。。。
候君集抱抱拳說:“柴將軍,請留步,送到這裡就行了。”
“令郎的傷勢要緊,就不勞柴將軍相送了。”宋公蕭禹也笑著說。
柴紹抱抱拳道:“犬子身受重創,不能向兩位長輩行禮,真是無禮之極,在這裡,柴某替犬兒向二位賠罪了。”
“不敢,不敢,讓柴公子安心養傷好了了。”
“告辭。”
告別後,候君集和蕭禹共乘一輛馬車,商議對策。
蕭禹面有難色地說:“候將軍,我們此行,看來是無功而返了,看柴府的態度,並沒有和解之意,就是看一下柴令武的傷勢,也藉故推託。”
“宋公所言甚是,不過是爭風吃醋,酒後動手,芝麻大的小事,事後找回場子就是了,而此事不光驚動了雍州府,連太上皇也驚動了,未免有些小題大作,候某估計此事並沒沒那麼簡單。”候君集點點頭說。
“算了,此事自有崔氏運作,不過離崔家三小姐大婚己近,希望能早日解決,若是大婚之日,拜堂之時,新郎卻被關在大牢,那此事就鬧大了。”
“估計皇上會從中協調,天下沒有解不開的仇怨,等著看吧,不知柴氏此番用意,想要什麼,而崔氏,又會給什麼。”
蕭禹點點頭說:“好了,柴府己去,據說崔家兩位尚書己回到府中,我們去拜訪一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儘早化解這場鬥爭,對大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們去崔府。”
做個和事佬,混個臉熟,多少也掙一份“人情”,二人都是人精,跑跑腿,磨磨嘴皮子就能撈個人情,去哪找這樣的好事啊,就是外人評價,也落得一個大好人的名頭呢。
朝會散去後,文武百官都在忙開了,相熟的,探望一番,出謀劃策,不熟悉的,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特別是那些想靠上大樹好遮蔭的,行動更是積極,像候君集、蕭禹這些中間派,也會充當調解人的角色,正好在雙方哪裡都露露臉,平靜了許久的長安城,因為一次青樓爭風吃醋,一下子活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