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凌,你的分析不錯,當初鎮守黃州的正是張柔,如此情況之下,讓張世傑參與作戰,若是出現其他的變故,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故而賈右相也有這方面的考慮,至於說張世傑在催鋒軍之中的所作所為,馬華軒完全知曉,只是這軍中的事情,很是複雜,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當初張世傑對付的是你,馬華軒沒有必要為了你的事情,完全得罪張世傑。”
“好了,滄凌,該解釋的我全部都解釋了,接下來你也解釋一番。”
吳邵剛咳嗽了兩聲,慢慢開口。
“岳父大人,我初到催鋒軍之中,就感覺到張世傑的態度不對,對我有著很大之意見,我不明白其中緣由,一直都是非常之疑惑,從建康府回到京城之後,面對張世傑再一次的算計,我才覺得此事不簡單,若是不能夠弄清楚這裡面之緣由,怕是下場悲慘,現任江州知州李思琦,岳父大人想必認識,當初滄凌能夠從鄂州御前諸軍進入到殿前司所屬催鋒軍,李思琦是出了大力的。”
“感覺到逼近的危險,滄凌專門找到了李思琦,開門見山詢問,李思琦也沒有隱瞞,道出了其中的緣由,張世傑對呂文德大人之意見巨大,滄凌當時得到了呂大人的信任,承擔了進攻黃州城池之重任,且順利完成作戰任務,攻陷了張柔駐守的黃州城池,由此張世傑對滄凌意見很大,張世傑無法出手直接對付呂大人,就想著能夠對付滄凌,且以此來逐步的算計呂大人。”
“知曉其中緣由,滄凌很明確的告知了李思琦,此事還是需要呂大人出面解決,若是任由張世傑如此胡作非為,他日呂大人也是自身難保,滄凌當時分析了諸多的可能性,完全說服了李思琦,至於說後面張世傑被貶斥到四川,滄凌就真不知道其中緣由了。”
李思琦微微點頭。
“滄凌,你的意思是呂文德出手對付了張世傑。”
“滄凌不敢肯定,事情究竟如何,滄凌也是一頭霧水。”
李庭芝看著吳邵剛,意味深長的開口。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呂文德做出來的,呂文德沒有那樣的擔待。”
看著吳邵剛坦蕩的神情,李庭芝稍微思索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滄凌,你曾經在鄂州作戰,我問你一件事情,攻陷了黃州城池之後,你可否開啟過府庫,且取走府庫之中的錢糧。”
“稟岳父大人,滄凌攻陷黃州城池之後,命令軍士嚴守府庫,不準靠近,等到呂大人領兵進入到城池之後,滄凌將府庫完全移交給呂大人,未動府庫一文錢。”
“果真如此。”
“滄凌敢發誓,此事見證的人不少,都是可以出面作證的。”
“那就好,你把控的很不錯,如此我就放心了。”
看著李庭芝舒緩的神情,吳邵剛倒是有些迷糊了。
“岳父大人為何詢問此事,滄凌在軍中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也知曉,因為糧草之缺乏,大軍苦戰收復城池之後,就地取錢糧的事情,是很普遍的,朝廷也未追究此事,畢竟是獲取了勝利,獲得一些錢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宜。”
“滄凌,你真的認為這等的做法合適嗎。”
“不合適,軍隊應該是秋毫無犯,三國時期曹操割發代首,嚴明軍紀之故事,滄凌記得很清楚。”
“說的很不錯,我就擔心你也有這樣的認識,你可知道,一些軍中統帥,收復城池之後,想到的不是安撫百姓,恢復地方秩序,而是無所顧忌的貪墨錢糧,他們借軍隊缺錢缺糧的藉口,肆意的侵吞府庫之中的錢糧,還盤剝百姓,導致地方凋敝,這等的惡行,若是不能夠制止,今後軍隊還能夠有什麼戰鬥力。”
吳邵剛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難不成朝廷準備那這件事情開刀,不知道多少的統帥都做了這樣的事情,朝廷管的過來嗎。
“岳父大人的意思,朝廷準備要清算此等的情形嗎。”
李庭芝看了看吳邵剛,再次點頭。
“不錯,賈右相看不慣這些事情,準備在開年之後,就大規模的清算,此番的清算,不管牽涉到誰,都是要一查到底的。”
聽到李庭芝這麼說,吳邵剛的表情很是嚴肅,內心卻不以為然。
賈似道的決心是好的,不過這樣的事情,清查的難度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演變為權貴之間的相互傾軋和算計,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吳邵剛倒是不用你擔心,他參與作戰的時間不長,且不是軍中的主帥,唯一的一次就是單獨領兵攻陷了黃州城池,不過府庫之中的錢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