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客氣了,屬下今後要向陸兄多多學習,陸兄十九歲就高中進士,成為李大人之學生,屬下做不到這一點,剛剛所說話語,是班門弄斧了。”
李庭芝的神色稍稍嚴肅一些,看著吳邵剛開口了。
“吳副將,你給我的感覺不一般,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不亢不卑,出口成章,放眼我朝軍中,武將之中尚無你這樣的人才,我看你文風不凡,武技精湛,又如此的年輕,乃是文武兼備之人才,朝中這樣的人才太少了,若是有機會,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為我朝中流砥柱。”
李庭芝的這個結論,吳邵剛還真的不敢當。
“大人如此之評價,令屬下誠惶誠恐,屬下是真的不敢當。”
“吳副將,我知道你的想法,剛剛我已經說過了,這裡是建康府城,不是京城,你不用那麼小心謹慎,伯樂相馬的故事,想必你是知道的,我最為敬佩的是人才,最為厭惡的是庸才,最看不慣的是沒有能力、阿諛奉承、時刻想著算計之小人,我看你年歲不到二十,卻有著超越年紀的老成持重,想必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有了刻骨銘心的感悟,你剛剛和君實的交談,讓我心頭都有些激盪,你這樣的年紀,有著一些人一輩子都領悟不到的認識,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達到如此境界的,但我知道,你已經勘透很多的道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老成世故而陷於平庸。”
“大人的教誨,屬下記住了。”
“你們的住處,我看就安排在官邸裡面,一共也就是三十來人,你住在後院,就在君實的隔壁,其餘的軍官軍士,住在前院,君實,此事你去安排一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庭芝臉上閃現一絲複雜的神情,這神情沒有逃過吳邵剛的雙眼。
之前肯定不是這樣的安排,這是臨時變動的,早就接到朝廷敕書的李庭芝,不可能沒有做出安排,而突然的變動,說明李庭芝內心的想法出現了根本性的變化。
看來吳邵剛接受的,不是什麼好的任務。
接風宴安排在酉時。
李庭芝親自參加接風宴,讓張炳輝和馬龍等人異常的吃驚,當然他們明白,這肯定是李庭芝對吳邵剛的重視。
接風酒宴上面,心情略為舒暢的吳邵剛,算是徹底放開了。
豪飲的他,幾乎到了千杯不醉的地步,喝酒之後說話吐字清晰,對李庭芝也是異常尊重,與陸秀夫之間的互動也非常自然。
倒是陸秀夫,沒有那麼大的酒量,徹底喝醉了。
李庭芝的興致也很高,席間詢問了吳邵剛一些事宜,大都是吳邵剛生活上面的經歷。
吳邵剛給李庭芝的解釋也是一樣,就說小時候遇見了一位老人,教授了他所有的學識和能力,至於說這位老人的來歷,他也不知道。
吳邵剛得體的談吐、喝酒的豪爽,已經給李庭芝留下了不可能磨滅的印象。
六月初八,卯時。
兩淮制置使官邸後院。
五百步見方的空地周圍,肅立著不少人,包括吳邵剛麾下的三十人。
李庭芝建議的比武,就要在這裡進行,而比武的雙方,就是吳邵剛與李庭芝的親衛。
李庭芝的親衛,大都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健士,也有一部分從江湖之中吸納的人才,今日與吳邵剛比武的有兩名親衛,一名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一名是吸納的江湖人士。
場子中間,已經備好了哨棒,哨棒的頭上包裹著布巾,場子的左角有一小堆的石灰。
比武開始的時候,雙方手持哨棒,布巾蘸上石灰,相互進攻,在規定的時間之內,誰的身上白點多,誰就輸了。
這樣的比武,在北宋以及南宋都是很多見的,之所以用包裹布巾的哨棒比武,是防止身體方面的傷害。
兩名即將與吳邵剛比試的親衛,早就在場子邊來回走動了,儘管他們對這個場地非常的熟悉,但還是要做好一切的準備,畢竟他們代表大人的親衛比武,要是輸了,大人的面子上不好看,他們也無法繼續在大人身邊立足。
吳邵剛穿著綢布的薄長衫,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斯文的讀書人。
這場比武,由李庭芝親自主持。
當吳邵剛和兩名親衛走進場子之中,李庭芝看著三人開口了。
“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不可傷及身體,若是有人違背了,我不會輕饒。”
兩名親衛自然是點頭,吳邵剛看了看兩名親衛,對著李庭芝開口了。
“李大人,既然是比武切磋,難免有意外,不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