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了,無所事事,不知道每日裡做些什麼,以前情報署還關注張世傑的一舉一動,最近兩年基本沒有注意了,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四川承宣副使,的確不值得情報署去關心。
大過年的,張世傑居然從合州來到了成都府,前來拜見,可見其過年沒有能夠安生。
略微思索了一下,吳邵剛告訴吳林,讓張世傑在會客室等候。
吳邵剛進入會客室的時候,張世傑連忙站起身來稽首行禮。
吳邵剛已經是雲川節度使,太傅,其身份絕非身為四川承宣副使的張世傑能夠比擬的,見到吳邵剛之後行大禮,這也是很正常的。
簡單寒暄了幾句話,吳邵剛開始觀察張世傑的容貌。
張世傑的兩鬢已經出現白髮,神色間隱藏著憔悴。
一個自認為很有能力、或者說的確是有些能力之人,被閒置多年,且被方方面面利用,最終遭遇到拋棄,這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吳邵剛可沒有憐惜張世傑的意思,他認為其是自作自受。
張世傑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了幾份信函,默默的放到了桌上。
“大人,這是京城的來信,下官仔細思索之後,決意將信函交與大人。”
頓了一口氣,張世傑再次開口。
“下官與大人之間的淵源,還要追溯到殿前司,那個時候下官志得意滿,以至於忘乎所以,做了一些自己都汗顏的事情,細細想來,很是羞愧,不過下官出任四川承宣副使之後,所作所為更是難以啟齒。”
“下官做事情有私心,這一點在大人面前是不敢否認的,若不是經過這些年的磨礪,下官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兩年的時間,下官到了很多地方,潼川府路、成都府路不少地方,都去過了,地方上安穩祥和的景象,給下官的觸動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