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五天的時間,劉秉忠就求見吳邵剛了。
此刻劉秉忠還在歇息和恢復的過程之中,按照吳邵剛的意思,劉秉忠至少歇息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待到身體完全恢復之後,進入到制置使衙門做事情,而這段時間之內,吳紹尊、李潤以及李辰孫等人,將相繼離開制置使衙門,分別到成都府周遭的州縣去做主官。
吳邵剛的意思,就連劉秉忠,也不過是在制置使衙門暫時做事情,最多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也是要離開制置使衙門,到地方上承擔重任的。
劉秉忠求見吳邵剛,還特意說了,若是方便,張柔和張弘範亦可以參加。
五天的時間,劉秉忠僅僅歇息了一天的時間,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與郝經多次交談,與張柔以及張弘範等人也有見面,甚至與曹文剛、吳紹尊和李潤等人都有見面,而且還看了大量的文書,都是制置使衙門的諸多文書。
劉秉忠的行為,沒有遭遇到絲毫的限制,吳邵剛已經放話,劉秉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去幹涉,更不要去過問,當然,劉秉忠所做的一切,吳邵剛還是清楚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劉秉忠想著求見,肯定是有什麼話需要說的。
不到一個時辰,劉秉忠就被帶到了制置使衙門,進入到廂房等候。
而郝經、張柔、張弘範、吳紹尊、吳紹武以及曹文剛等人,都在廂房等候。
這讓劉秉忠很是吃驚,也頗有些惶恐,他大概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夠見到吳邵剛。
吳邵剛進入到廂房的時候,郝經領著眾人起身行禮。
吳邵剛倒是不在意,揮手示意眾人都坐下。
“劉先生,這幾日可歇息好了。”
“稟報大人,在下身體無恙,不需要多長時間歇息。”
吳邵剛點點頭,不在開口說話,看著劉秉忠。
既然是劉秉忠求見,那肯定是有話想要說的。
劉秉忠看了看眾人,站起身來,神情肅穆的開口了。
“在下今日求見大人,有不吐不快之感覺,不知道大人是想著聽在下說真話,還是想著讓在下粉飾太平。”
劉秉忠的這些話,讓所有人都有些發愣。
“劉先生快人快語,沒有出乎我的預料,粉飾太平的話語沒有必要說,就算是吹上天去,我也知道四川與雲南的實際情況,這說真話倒是有必要,當然劉先生說真話,亦是要求我也要說真話,如此才能夠推心置腹。”
劉秉忠看著吳邵剛,稽首行禮。
“大人之學識睿智,在下不能夠企及,在大人的面前,在下不能亦不敢說假話。”
“劉先生客氣了,是不是可以開說說了。”
劉秉忠稍稍整理衣服,從容不迫的坐下。
“在下來到成都府城,僅僅五日的時間,不敢說了解很多,可也知曉不少情況了,大人之民生觀點,在下佩服之至,不僅僅是在下,德剛兄與仲疇也是心服口服,這與蒙古朝廷有著天地之別,讓在下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瞞大人,大宋朝廷之民生事宜,在下也知曉一些,那是遠不如大人的,當年蒙古朝廷佔據中原之後,大量百姓逃亡到南方,以至於北方中原人員稀少,蒙古朝廷困難重重,不過千辛萬苦進入南方的百姓,不少後來又回到了北方和中原,那是因為他們在南方亦無法立足,大宋朝廷沉重的賦稅,讓他們無力承擔,甚至無法立足,也就是那個時候,在下對大宋朝廷亦是失望的。”
“大人在四川和雲南兩地,大力推行改善民生事宜,試圖讓百姓完全安穩下來,在下聽郝兄說,四川和雲南基本穩定下來,在下本來有些不信,不過詢問了德剛兄與仲疇之後,是完全相信了,大人所推行之政策,對官府之要求,令在下異常感動。”
“說到這裡,有兩個疑惑,在下實在解不開,想著詢問大人。”
“第一個疑惑,四川與雲南兩地,都是大宋之天下,為什麼大人能夠在這兩個地方推行與大宋朝廷不一樣之政策,難不成不害怕朝廷懲戒。”
“第二個疑惑,合州御前諸軍之驍勇,在下在蒙古朝廷的時候,就聽聞多次,特別是兀良合臺被合州御前諸軍生擒之後,合州御前諸軍之名聲,在蒙古朝廷都是大振,應該說蒙軍與大宋之軍隊交戰多次,以往悉數都是以勝利告終,從未嘗過敗績,這也令在下不明白,合州御前諸軍亦是大宋之軍隊,為何如此驍勇。”
“這兩個疑惑,在下思索了好長時間,唯一有的解釋,那就是得益於大人之驍勇,想想數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