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利州西路的鳳州等地,收復這些地方,相信駐紮在這些地方的蒙軍,已經望風而逃。
吳邵剛叮囑張珏,若是發現什麼異常,迅速稟報。
張珏恭敬的服從命令,二話不說,帶著軍士出發了。
奏摺已經寫好了,是郝經親自起草的,吳邵剛看過之後,覺得奏摺過於的高調,不過郝經解釋說,這封奏摺已經夠低調了,戰果是不容抹殺的。
吳邵剛未置可否,其實他已經想到了後面可能面臨的事宜。
巴州州城,州衙,廂房。
兀良合臺被帶進來了,他左臂的傷口已經包紮,不過臉上的淤青還是很明顯。
兀良合臺的個子很高,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下巴上的絡腮鬍子,讓其顯得更加的威武,不過威武的兀良合臺,此刻臉色是灰敗的。
作為蒙古的萬戶長,兀良合臺絕對想不到會被宋軍生擒,其麾下的一萬蒙古鐵騎,幾近全軍覆沒,這樣的慘敗,兀良合臺無法接受。
過去的一天一夜時間,兀良合臺想了很多,大汗忽必烈繼位之後,他遭受到了冷落,長時間無事情可做,也沒有真正的領軍作戰,好不容易被忽必烈注意到了,率領大軍前往四川作戰,卻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其實一萬蒙古鐵騎被殲滅,兀良合臺也沒有臉回到蒙古去了。
懊悔的情緒,幾乎伴隨了兀良合臺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為自身的輕敵懊悔,他為自身錯誤的判斷懊悔,若是能夠回到草原去,不等忽必烈處置,他首先會殺了樞密院那幫蒐集情報的官吏,正是這些人說合州御前諸軍只有不足三萬人,這個致命的錯誤情報,讓馳援的蒙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世上沒有後悔藥,任何的懊悔與懊惱都沒有作用了。
抬頭的兀良合臺,看見了坐在正中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年紀應該不大,長相異常的英俊,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渾身上下有著上位者的氣息,年輕人周遭的人,看向年輕人的時候,眼睛裡面帶著的都是崇敬。
兀良合臺忽然想到了一個名字,那是他從草原出發的時候聽到的名字。
“你、你是吳邵剛。。。”
兀良合臺的漢語說的不錯,吐字很是清晰。
“不錯,我就是吳邵剛,看樣子我在蒙古草原,也有著一定的名氣啊。”
兀良合臺怔了一下,跟著開口了。
“沒有多大的名氣,只是知道罷了。”
吳邵剛看著兀良合臺笑了,那是自信的笑容。
“兀良合臺,知道有一句話嗎,鴨子煮熟了,牙齒還是硬的。”
兀良合臺一時間沒有明白,細細思索了一下,臉色瞬間有些紅了。
“兀良合臺,我知道你不服氣,這也不怪你,近百年時間過去了,不管是大遼、金國或者是你們蒙古,看我大宋總是孱弱的,我大宋軍隊是不堪一擊的,為了能夠得到自身的安寧,寧可卑躬屈膝,進貢求和,可蒙古鐵騎就不一樣了,西征橫掃歐洲,以八萬蒙古鐵騎打敗了二十八萬歐洲十字軍團,幾近征服了歐洲。”
“不錯,這是蒙古鐵騎驍勇的地方,迄今為止,我對蒙古鐵騎都是尊重的,我承認他們的驍勇,承認他們是難以打敗的。”
“不過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我吳邵剛別的本事或許不行,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徹底打敗蒙古鐵騎,讓你們那個蒙古朝廷在我的手裡中止。”
。。。
兀良合臺看著吳邵剛,目瞪口呆,此刻他忘記了自己俘虜的身份。
吳邵剛尚未說完,兀良合臺就開口了。
“蒙古鐵騎是不可戰勝的,吳邵剛,你不要狂妄,等到大汗親臨大軍征伐的時候,就是你滅亡的日子。”
吳邵剛看著兀良合臺,再次笑了。
“看來蒙古人剛強的性格,還真的是名不虛傳,那就看看吧,看看忽必烈率領的大軍,是不是能夠打敗我合州御前諸軍,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最多三年或者五年的時間,我們也要準備北征了,被你們蒙古朝廷奪取的地方,我們悉數都要收復,開封府城乃是我大宋的都城,是我們第一個準備收復的地方,我還會領著合州御前諸軍的將士,馳騁草原,看看那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情形。”
兀良合臺的身體有些顫抖了,臉色也開始發白,若是換做其他人說這樣的話語,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面對吳邵剛這個年輕人,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氣短,好像是面對一個難以企及的對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