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是私下裡的議論,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這其實是魏國公賈似道對文天祥的懲戒,其目的就是穩住四川與雲南的局勢,而文天祥前往四川之後,肯定是會吃苦的,要知道吳邵剛與李庭芝都在四川。
文天祥倒是無所謂,接到聖旨之後,即刻從京城出發,也不管春節已經臨近了。
成都府城,節度使衙門。
郝經一臉的怒氣。
“大人,這個文天祥也太過分了,先是彈劾李尚書,逼迫李尚書辭去吏部尚書職位,接著又彈劾大人,其在彈劾奏摺之中提出的建議,簡直就是想著毀了四川與雲南兩地,想不到朝廷還任命其為四川承宣使,這豈不是公開的為難大人嗎。”
曹文剛和袁世春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
吳邵剛的臉上帶著苦笑的神情。
文天祥是宋末三傑之首,那首《過零丁洋》的詩句,冠絕古今,只是如今尚未創作出來,穿越這麼多年了,吳邵剛也算是明白了,文天祥這類人,其實就是帶著濃郁書生氣息的官員,他們嫉惡如仇,有著至死不渝的追求,願意為了追求獻身。
這類人在和平年代,往往不會有什麼作為,官場上是複雜的,需要圓滑和轉圜,一味的猛衝猛打,絕不會有好的結果,歷史上的文天祥就是如此,二十歲就高中狀元,幾起幾落,到三十七歲的時候,還是賦閒在家。
一直到三十九的時候,文天祥才出任贛州知州,而此刻已經乃是鹹淳十年,大宋已經失去了襄陽、樊城等地,蒙古韃子已經準備揮師大宋京城臨安,皇上下詔令天下兵馬勤王。
四十一歲的時候,文天祥臨危不及,出任臨安府知府,這已經是德佑二年,大宋朝廷已經到了滅亡的邊沿,朝廷已經向蒙古朝廷表示投降了,朝中的左右丞相悉數都離開了,拋棄了大宋朝廷,此刻文天祥才被任命為右丞相兼樞密使,成為了大宋的丞相。
之後的文天祥,代表朝廷與蒙古大軍談判,被扣押,找尋機會逃離之後,組織軍隊繼續反抗元朝,景炎三年,文天祥再次被俘,被關押在大牢之中,五年之後,一直都不願意屈服的文天祥被蒙古朝廷斬殺。
這就是文天祥的一生,很是悲催的一生。
歷史已經改變,文天祥究竟會不會出現改變,吳邵剛不清楚,但他知道一點,那就是文天祥這樣的刺頭,沒有誰會喜歡,這一次賈似道讓文天祥到四川來,其實就是將這個刺頭扔給他,看看他怎麼處理。
吳邵剛是絕不會殺文天祥的,不管遭遇什麼樣的情況,都不會如此。
穿越這麼多年了,吳邵剛早就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也徹底融入到歷史的洪流之中,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很清楚。
“郝大人,曹文剛,袁世春,朝廷派遣袁世春到四川來,未必是壞事情,就讓文天祥看看四川與雲南諸多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賈似道讓文天祥到四川來,不就是想著讓我對付文天祥嗎,我可不會上當,人家畢竟是殿試狀元,若是因為彈劾了岳父大人與我,就遭遇到我的算計,甚至是斬殺,那世人會如何的看我。”
郝經有些奇怪,也不服氣,他覺得文天祥這樣的刺頭,留在四川肯定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再說胸懷大志的吳邵剛,殺一個兩個人,也不算什麼,歷史總是勝利者書寫的。
“大人,下官以為,文天祥來到四川,怕是會攪合了局勢,現如今各級官府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征伐準備,購買糧草,穩定地方,身邊多了一個呱噪之人,誰都不舒服,如此擾亂軍心之人,殺了也沒有什麼,再說殺了文天祥,也能夠讓朝中的眾人明白,不要隨意擾亂四川以及雲南等地的局面。”
郝經說完之後,曹文剛與袁世春兩人都是點頭。
不能夠說郝經說的是錯誤的,因為郝經的思維,已經將吳邵剛當作未來的皇上,是要謀取天下的皇上,面對一些破壞此等事宜之人,是絕不能夠手軟的,而且此番斬殺了文天祥,也能夠讓京城的那些人明白,吳邵剛可不是好惹的。
可惜吳邵剛有歷史情結,他不願意斬殺文天祥這樣的人。
儘管說此刻斬殺文天祥,不會引發多大的動盪,畢竟文天祥還沒有什麼真正的名氣,更不是大宋朝廷的丞相,殺了也就殺了,而所謂的宋末三傑,也早就不可能出現、不可能存在。
但吳邵剛還是不願意動手,這源於他對歷史的敬畏。
“郝大人,斬殺文天祥,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文天祥以彈劾的心態來到四川,想要找到其身上的毛病,異常的簡單,情報署提供的情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