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
常明全被迅速帶到了吳邵剛的身邊。
“常明全,北淝河上面的橋樑,是否是撤離的大軍所毀。”
“這個,屬下不知道,屬下是提前從蘄縣撤離的。”
吳邵剛不再追問,揮手讓親衛帶走了常明全,從常明全的回答之中,他已經知曉了答案,只要夏貴麾下的大軍,是從北淝河撤離的,那麼答案就明確了。
“杜小七,領著一千軍士,速速趕赴北淝河,以最快的速度修復橋樑,不得耽誤大軍的行程。”
大軍的行軍速度被迫暫時慢下來,畢竟修好橋樑需要時間。
吳邵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邊的郝經長長嘆了一口氣。
“大人,屬下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圈套,接下來大人也需要小心。”
“可能吧,郝先生,說說你的看法。”
“北淝河的橋樑被破壞,這是異常危險的訊號,既然李制置使還在蘄縣固守,這回撤的畢竟之路怎麼會遭遇到破壞,說明有人不想李制置使撤回來。”
“嗯,這能夠算計之人,絕非是夏貴一人。”
“還有幾個方面,也可以做出解釋了,第一個方面,夏貴為什麼會快速的撤離蘄縣,也就是需要沿途破壞道路橋樑,屬下還可以斷定一件事情,此去蘄縣,沿途不要想著徵集到任何的糧草,不管如何驍勇的大軍,一旦缺乏了糧草,則是寸步難行,第二個方面,夏貴為什麼會駐守在蒙城,遲遲不願意回撤,恐怕是在等候訊息,等候從蘄縣方向來的訊息。只是夏貴沒有想到,大人會領著大軍前來馳援。”
“先生說的不錯,不過某些人的計謀,不要想著得逞。”
“大人,如今最為關鍵的事宜,就是趕快抵達蘄縣,絕不能讓蒙軍攻陷蘄縣。”
“想來袁世春應該要抵達蘄縣了,只要岳父大人得知訊息,一定會固守蘄縣的,那樣我們就還有機會。”
“這倒也是,蒙軍是新附軍,與蒙古騎兵不一樣,行軍的速度不會很快,長途的奔波,他們會感覺到疲勞,就算是抵達了蘄縣,也是首先圍困,不會立即展開進攻的,屬下只是擔心泗州方向馳援的蒙軍,若是兩路蒙軍會和,那就麻煩了。”
“郝先生,有一點你不好說,索性我來說,換做我是夏貴,若是想著算計李制置使,那麼我撤離蘄縣的時候,一方面破壞沿途的道路橋樑,讓李制置使無法安全撤離,一方面會暗地裡通知蒙軍,駐守在蘄縣的乃是大宋的兩淮制置使,一旦蒙軍得知了這個訊息,肯定會加速行軍,迅速包圍蘄縣的。”
“屬下就知道大人會想到這些,這也正是屬下擔心的地方啊。”
“昨夜我不在縣衙歇息,其實就是防著夏貴,與夏貴的見面,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按說身為統帥,負責征伐淮北,如今處於兵敗如山倒的局面,夏貴應該是憂心忡忡的,可我看見夏貴紅光滿面,毫無懼色,對於淮北的敗局根本不在乎,我就已經懷疑了,難不成夏貴不害怕遭遇到朝廷的責罰嗎,現在想來,夏貴的確不用擔心,就連馳援的兩淮制置使都戰死了,可見蒙軍的驍勇,夏貴能夠及時的回撤,還儲存了實力。”
“大人說的不錯,不過夏貴如此行事,也要朝中有人支援。”
吳邵剛微微點頭,他已經想到了某個人。
“看來我們面臨的作戰任務,異常的艱鉅,就算是剿滅了攻打蘄縣的蒙軍,在淮北也沒有了立足之地,夏貴今日撤離蒙城的時候,同樣會破壞周遭的一切,我們是前無援軍,後有追兵,朝中有人算計,身後有大量蒙軍追趕,在蒙軍控制的地域孤軍奮戰啊。”
“大人,這點倒是不用特別的焦慮,想來蒙軍的兵力也不可能太多,而且三路的蒙軍,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會和的,只要大人利用了他們之間的空隙,拿下幾座城池,補給就有了,且如此的做法,還會讓蒙軍顧此失彼。”
吳邵剛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的寒芒。
“郝先生,接下來的作戰部署,我們需要做出調整,夏貴不是朝廷任命的統帥嗎,那他就不要輕易想著卸任,我們索性在壽州與宿州一帶,狠狠的打擊蒙軍,且暫時佔據這兩處地方,接著上奏朝廷,讓夏貴繼續駐守這兩處地方,在夏貴抵達之後,我們迅速撤離,到時候我看夏貴還能夠找到哪一位貴人相助。”
北淝河上面的橋樑,破壞的並不徹底,至少兩邊和中間的橋墩都是完好的,杜小七率領的一千軍士,用圓木代替,在橋墩之間搭起了木橋。
這說明破壞橋樑是夏貴麾下的軍士乾的,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