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員,內心對於大宋朝廷還是有一些情節的,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吳邵剛其實也是一樣,內心也是不舒服的。
吳邵剛與李庭芝、郝經和張文謙等人分析這些情報的時候,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在軍事方面可謂一竅不通的魏國公賈似道,正在逐漸的依靠兩淮制置使呂文德。
呂文德是大宋朝廷之中的驍將,其弟弟呂文煥現如今是京西南路安撫副使、襄陽府知府,正率領大軍拼死抵抗蒙古韃子的進攻,其女婿范文虎以殿前司副指揮使司的身份,兼任建康御前諸軍都統制,掌控了數萬的大軍。
一個家族之中出現瞭如此之多的文臣武將,而且都是佔據異常重要的職位,這是很少見的,也是歷朝歷代都忌諱的情形。
賈似道不可能不知曉這一點,只不過其選擇性失明。
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那就是呂文德、呂文煥以及范文虎等人,悉數都沒有留在京城,呂文德出任兩淮制置使之後,范文虎跟隨到兩淮去了,儘管還兼任殿前司副指揮使司,但已經管不到殿前司的軍隊,呂文煥更是不用說,早早的被派遣到襄陽。
也就是說呂文德等人無法威脅賈似道的地位,自然能夠得到賈似道的倚重。
如此的情形,對於大宋朝廷意味著什麼,賈似道恐怕不願意多想。
吳邵剛在京兆府路等地巡視的時候,情報署再次送來了情報,荊湖南路一帶已經平靜了一些,阿術應該是率領蒙古大軍朝著襄陽的方向撤離了。
秋收季節已經結束,在荊湖南路一帶肆掠了近四個月時間的阿術,的確是可以撤離了,繼續折騰下去也沒有太多的作用了。
回到成都府城,吳邵剛迎來了第二個女兒,李涵薇也生下一個女兒。
還沒有來得及體驗喜悅,四爺的信函就抵達了情報署。
這樣的信函,情報署都是親自交給吳邵剛的。
當著李庭芝、郝經、張文謙以及曹文剛的面拆開了信函,看過之後,吳邵剛的臉色沉下來了。
眾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從吳邵剛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四爺代表朝廷去襄陽府城,與合丹談判,結果被砍掉了左臂,送回去了。”
眾人都愣住了。
首先開口的是李庭芝。
“什麼意思,兩國相戰,不斬來使,合丹此舉也太過分了吧。”
張文謙也跟著開口了。
“大人,這樣的情形太奇怪了,下官在蒙古朝廷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對待使者的。”
吳邵剛有些不解的搖頭。
“四爺此番代表朝廷去談判,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忽必烈和蒙古朝廷傾盡全力進攻襄陽府城,已經歷時三年多的時間,怎麼可能撤離,只不過四爺被砍掉了左臂,這有些奇怪,忽必烈和蒙古朝廷大可不必這樣做。”
還是李庭芝老道,忽然想到了什麼。
“是不是合丹派遣使者進入到襄陽府城去談判,也遭遇到了什麼情況。。。”
這一下子,吳邵剛只能是苦笑了。
“岳父大人說的是,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看樣子四爺是正好撞上了,對了,四爺在信函之中說,想著到四川來,諸位怎麼看。”
李庭芝首先搖頭。
“我看不妥,四爺留在京城,比較到四川來要好得多,一來賈似道信任四爺,若是這個時候四爺離開,來到了四川,賈似道必定會遷怒四川方面,二來四爺在賈似道的身邊,也能夠獲取到不少的訊息,便於我們掌握京城的情況。。。”
郝經和張文謙沒有開口。
曹文剛點頭,認同了李庭芝的意見。
吳邵剛微微嘆了一口氣。
“四爺此番是吃虧了,以前作為京城行會之頭目,不可能遭受如此之大的委屈,想著到四川來,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此時此刻,四爺還是要繼續遭受一些委屈,留在京城,想必四爺遭此大難,會得到賈似道更多的信任,或者是賈似道心懷愧疚,會更加的信任四爺。”
說到這裡,吳邵剛站起身來。
“四爺在京城為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們是絕不能夠忘記的,這封信,我親自給四爺回,勸告他留在京城,今後四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為我們鋪路,讓我們能夠更好的掌控局勢。”
四川和雲南兩地的糧食都是豐收,這讓節度使衙門熬過了最為艱難的日子。
各地的常平倉與義倉,儲存的糧食都是滿滿當當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