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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螞蟻。

在所有人的掌聲中我被人扶了上來,王四川給我一個熊抱,劇痛下我差點昏了過去,犧牲戰士的屍體也被解了下來,一字排開躺在大壩頂端。

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很多人都哭了,軍官們都摘下了帽子,有人開始確認他們的身份。

忽然,有一個小兵叫了起來,他站起來報告:“首長,有些不對。”

“怎麼了?”我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他道:“人數不對。”

“不對?怎麼不對?”

“多了一個人。”

我們面面相覷,我心裡突然有什麼閃過,一下知道哪裡有問題了。果然小兵道:“我們下去了四個人,裴工說有個人死在了鋼纜上,另外有一個被救了上來,其他在地下的應該是個兩個人,但這裡有三個人,多了一個人啊。”

“沒算錯?”

那小兵搖頭,這時另一個小兵蹲在一具屍體邊上,忽然又叫道:“不對,首長,這個人有問題。”

我們走過去,就看到他在一具完全看不清臉的屍體旁,在看他的牙齒。

“什麼問題。”

“這人是何汝平。”小兵道。

“何汝平?”幾個人都愣了愣,不對啊,何汝平不是在醫療帳篷裡?

“怎麼可能?”王四川道。

“是何汝平。”那個小戰士道,“我認得他的牙齒,他少了三顆牙。”

剛才的小兵湊過去看,也點頭:“是,何汝平是少了三顆牙,這人確實是何汝平。”

我們面面相覷,我猛地看向醫療帳篷,開始出冷汗:“這個是何汝平,那我們救上來的那個人是誰?”

“是那傢伙!”裴青突然道,“我們救上來的是我們遇到的那個敵特,鋼纜上那個戰士的屍體綁了手榴彈,應該是阻止這傢伙爬上去。”

順著他的話一想,我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這傢伙一定是趁夜順著鋼纜下去的。”裴青繼續道。

一邊的軍官抬頭讓裴青別說話,之後和身邊的警衛員說了聲,警衛就急急忙忙跑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假“何汝平”馬上被控制了,但他已經深度昏迷,即使知道他是敵特也沒有用,其他人的身份已經全部確認了。

我當時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敵特要冒著生命危險下到深淵裡去?在我看來深淵下完全沒有價值,難道我們遺漏了什麼東西?

我被幾個中級幹部送去醫療帳篷,裴青直接去述職,我沒有看到老田,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看看他這時的表情。

我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手術,體內被去除二十四塊彈片,木柄手榴彈的殺傷力主要反映在四個方向,罵我單純處在手榴彈的直線上,這才是我沒有被炸死的主要原因。但即使如此,我的左腳也有截肢的危險,需要繼續觀察。

我在醫療帳篷裡又待了很多天,和上次不同,期間有無數人來探望,但當我安靜下來的時候,總是想到,袁喜樂在我的帳篷外幾步的地方。

這種距離讓我的心情很複雜。

有幾次我想去看看她,但有一種奇怪的情緒阻止了我。我好像已經放掉了,又仍然在意著什麼。

當你不知道一盆火是否熄滅的時候,最好是再等一等,再等一段時間,它說不定真的滅了,但是如果你澆入一盆油,也許會燒的比之前更旺。

幾乎是又過了兩個星期後,我回到自己的帳篷區,發現物是人非,好多帳篷已經不見了。而且整個大壩區域,不知道為什麼被一塊巨大的幕布圍了起來。外沿也設定了警衛,不讓任何人靠近。

王四川他們給我搞了個歡迎會,我太久沒有放鬆地和別人說話,這一個晚上很是開心。

打牌的時候,我問了他們最近基地裡有什麼動向,為什麼那邊圍起了幕布。

話剛問完,王四川他們的表情都變了變,幾個人的神色都有點閃爍。

我心中奇怪,難道我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又追問了一下,王四川看了看帳篷外,壓低聲音道:“你們上來以後,這裡出了怪事。”

首先是伙食這段時間一直持續著高等級,這一方面讓他們暗爽,另一方面,疑惑也漸漸多了。

到月底的時候,事情更加讓人看不透,一邊的工地裡,架起了巨大的幕布,所有人都不得入內。

從幕布的內部,時不時傳出機械吊裝的大型噪聲,而另一邊被帆布遮蓋的裝備,也開始準備集中搬運。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