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恰巧師傅又不在,我便可以自己換。”
見東陵馥如此堅持,修琴師傅便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謹慎地提醒道,“那公主可要小心些,切勿教弦傷了手。”
將新弦纏上弦釘,東陵馥在將瑤琴翻轉時,意外的在琴身處瞧見了一抹痕跡。那道雖淺卻直的印記,像是被小刀劃過一樣。
聽聞殿門處正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抬眼看去,來人正是替她打探訊息的秋荷。
忙示意殿中眾人退下,東陵馥招呼了這女子過來,“打探到了什麼情況?”
秋荷朝她一福,便憤憤的開口道,“公主,你還在這頭學習十八般武藝,那頭的祝青嵐怕是都要爬上褚英王子的床了。”
眉間微蹙,東陵馥疑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褚英王子今日約了祝青嵐一道外出遊玩。他們都走得這般近了,奴婢怎能不急。”
沉默許久,東陵馥輕勾指尖,秋荷忙心領神會的湊近了她身旁,聽候她的吩咐。
*****
入夜。
東陵馥與秋荷互換了衣裳,並讓這女子在床榻上假扮熟睡的自己後,便小心翼翼的出了錦芙宮。
那日她離去時,東陵晟曾交給她一個令牌,說若是有事找他,便可尋到夜間巡視錦芙宮的守衛,讓這人帶自己來。
27。策謀和親(6)
策謀和親(6)
“不早了,回去吧。你身邊有皇后安插的眼線,往後我們不要再私下單獨見面了。”東陵晟的話語裡,依舊不染心緒。
心跳驀地一滯,姜晚詞呆呆的注視著眼前男人。他們和好了不是嗎?否則方才的一切又算什麼?
思及此處,她甚至來不及多想,便脫口道,“你什麼意思?就算這次我回去後,再也不能見面也無所謂嗎?”
許久,東陵晟的沉寂與他如畫眉眼中透出的淡漠,灼痛了姜晚詞的眸。
銀牙咬碎,她嗓音冷然,“那便如你所願。”倏地轉過身,她移步離去。
眼見姜晚詞已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東陵馥轉眸看向了那個仍靜立在原地的男人。
隔著這般距離,他們說的話她聽不真切,但似乎這二人鬧了矛盾。他怎麼還不走,她的雙腳已痠麻到快要失去知覺了。
僵硬的挪了挪步子以來緩解難受,東陵馥卻踩到了一根枯枝。霎時,她腳下便傳來了一道細微清脆的斷裂聲。
心中一驚,她抬眼看去,東陵晟竟已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投來了目光。
瞬間,東陵馥便堅如磐石的一動也不動,而那本就輕緩的呼吸,她也一併隱了去。可儘管如此,她狂跳不止的心,卻讓她胸中正有一絲淺淺而生的飄忽感虛軟著她的意志。
耳畔流轉著枝葉教風吹動得輕搖交疊的聲響,她神色微僵的看著男人衣襬間隨風逸出的弧度,冷汗已沁溼了掌心。
見那男人久久沒有過來,東陵馥便以為危機已然解除,輕輕的舒了口氣。
可下一秒,東陵晟揮起的衣袖尚未傾落,她藏身的大石便轟然碎裂,而這女子亦被一抹強襲狠窒的力道彈了開來。
猛地發出一聲驚叫,就在東陵馥以為自己會直直撞上身後的樹木小命不保時,這男人卻一個閃身至她旁側將其攬入了懷中。
如此,瞬間似要跌入黑暗卻又教人一力拉回的慌恐,讓她緊緊地攥上了他的衣袖。
幾個旋身站定後,東陵晟看向懷中女子蒼白失色的臉,眸光一暗,“你該死!”
呆呆的望著眼前男人,東陵馥尚未從驚怔中回過神來,他便已放開了她。身子的重心陡然一空,她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
半晌,這女子才似找回了心神般,愣愣地看了眼滿地碎石。沒想到,他的功夫竟如此霸道狠戾。
“你跟蹤她來的?”鳳眸輕沉,東陵晟的嗓音已低幽了幾分。
忙擺了擺手,東陵馥解釋道,“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若知道你們會約在此處見面,打死也不來。”
死?似乎二人都留意到了她說的這個字眼。
微挑眉梢,東陵晟又道,“本王是不是該殺了你滅口?”
倏地驚出了一身虛汗,東陵馥皺眉看向了他。看這男人現在的神情,她也辨不出這話究竟是真是假,但她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一眼掠過分佈在四周的守衛,她心知自己肯定跑不掉,也不指望會有誰來救她。
心念一閃而過,她緊緊的咬了咬牙,“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