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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司徒見狀唿哨了出來:“小哥長得可真俊吶!”

“即便是你,不付出相應的代價也不能奪走我的東西!”他道。

幾條黑影瞬間突出,帶起他長髮颯的張揚,而那陡然膨脹的殺氣更勝靜立深淵之中的幽魔。

司徒在慕容泊涯耳邊低聲道:“恕我手癢了!”

握上慕容泊涯腰間佩飾的長劍,弓步彈射向前時,甩水般帶出錚亮的劍光,架住當面斬來的第一刀。

連串暗啞的聲響響起,眨眼間他已經在慕容兄弟當中迎上六人的合擊。

一人眼見阻攔,抖出幾把飛刀。司徒眼珠也不轉半分,手腕半挽,劍刃劍柄立時掉了個方向。

幾聲銳響一聲悶哼,原來是司徒擋出的暗器飛轉著插向在同一同時刻向他進逼的殺手。五人不得不避開這要命的突襲,只有發出飛刀的那人趁司徒空門大開倏忽突入,只可惜等著他的是狠狠一腳。頓時倒飛數丈越過了後方的慕容熾焰,掉落在地時又翻滾了丈許。

即使是上戰場不要命的殺手,也懾於這一腳的威力而呆怔了幾乎一呼吸的時間。

司徒素灰的書生長衫,在夜風的吹拂下慢慢浮動。他從身側筆直踢出的長腿,緩緩地收了回來。

右手翻轉,長劍在道旁閣樓燭火下切了一道平滑的冷光,在面前拉了回來,擋住慕容熾焰散射出的殺意。

電光石火間,兩撥七人幾個照面便告一段落。

而此刻,兩旁的閣樓裡才有人因刀劍聲響出來觀望。只這一看,不安的氣氛如同漣漪擴大,立時就有女人吵鬧著敲起報官的警鐘來。

慕容泊涯視幾個殺手如同無物,直嚮慕容熾焰冷笑道:“我記得你原先可沒曾對我這麼熱情過。既然不想要我的命,何必每次都設這麼蹩腳的埋伏?”

慕容熾焰揮手阻止了手下的再度進襲,視司徒傲如同無物,直嚮慕容泊涯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奪走那本書,我雖有意和你為敵,但也不想如此出手。”

“什麼書?”

“自憐下卷,是小弟寄放在白送銅那裡的,三哥不會不知道吧。”

白衣教,歷代教主奉兩部古書為鎮教之寶--《顧影集》與《自憐集》。

雖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和目的,先賢們將那兩部書籍取了這麼樣趣味惡劣的名字,但其中記有的知識,卻是聞者夢寐以求的至寶。

兩部書又各分為上下兩卷。上卷皆以蠅頭小楷書寫,顧影彙集醫術,自憐精研武學。然而下卷書以奇異的字型符號,至今無人能譯,甚至各國來商也無人曾見如此怪字。

能用如此隱秘的標記記錄下來的內容,又會是如何高深的武功或者醫術呢?

白衣教十六年前慘難中時,僅僅保下了顧影。然而隨著暗使莫燦和教主幼子的失蹤,自憐也去向不明。只在慕容泊涯趁虛攻入神皇教一處分壇時,糾住一個頭目問出了下冊日前出現在高麗皇子白送銅手上,也是那次受了不輕的內傷。

司徒傲聞言,側頭微思,即便在與眾殺手遭遇戰時也一直溫和的眼忽然轉厲,道:“原來當年偷書的正主兒還不是神皇教。我倒要問問,這本書你是如何偷來的?又或者,你本身也是神皇教的人?”

慕容泊涯噗哧笑了出來:“你這話大有問題,四弟十六年前還是雪妃懷裡吃奶的孩童,也不可能去偷你們的書。”

慕容熾焰捋著長髮,靜靜看著慕容泊涯。

警鐘聲響連綿不斷,雜亂的腳步聲也忽然在街道兩端響起,看來是管制洛平京的城衛聞聲趕來。

慕容熾焰牽著長髮懶懶地往橫順了開去,他的手臂如同手指一樣纖長優美,在半空中劃了半個弧線停了下來。他的視線也定在指尖上,隨著聲長嘆,那綹烏髮已經落了下來。他又如同什麼動作也沒做地立在當地,說道:“今夜就這麼算了吧。”

說罷,轉身向來處隱去。

“還有,《自憐集》本來就是我的,自然不是偷來的。”

司徒面前幾個殺手,橫著武器保持架勢,腳卻在不斷後退。到得一定距離,分出人來扶起地上的同伴,飛身離去。

司徒傲蹙眉想追,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與慕容泊涯相對而視。

“聽他語氣不像說謊。”慕容泊涯說道。

“可是我教千年前就持有《自憐集》,他個皇子,和這書能有什麼淵源關係?”

“也許,會不會是‘反正將來王位也是我的,俺是天下老大,天下所有東西都是我的’……的